第99章 田苗苗迎來了春天
看來他是纏定她了。
“不行!”季未溪想都沒想的拒絕,“最多……最多一個月。”
“我的未溪真好。”厲少陵笑了,輕輕的啄了一下她的唇。
一個月就一個月。
到時候時限到了,他再找別的藉口。
一個月內把她寵上天,寵的她離不開他,看她往哪跑。
季未溪觸電一樣的鬆開他,臉頰浮上兩朵紅暈。
她真的快要被他撩瘋了。
季未溪從未經歷過這般猶如戀愛般的甜蜜,她原本以為自己會一直冷淡下去。
可是,她想錯了。
遇見厲少陵,怕是她這輩子怦然心動的開始。
不行,她不能淪陷……
坦白來講,她害怕一切美好的東西。
因為越是美好,就越容易碎裂。
季未溪縮在床上,裹著自己,“你……出去吧。”
厲少陵:“好。”
他出去,季未溪就趕緊下地落了鎖。
關了燈,季未溪摟著奶香的小奶包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咔嚓’一聲,厲少陵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睡夢中的小奶包感覺自己被挪走了,他不安分的吧唧幾下嘴,喃喃囈語:“唔……媽咪,抱抱——”
厲少陵眼中一冷,抱抱?
不好意思,你太多餘了。
臥房內的季未溪感覺自己置身於一個無比炙熱的火爐裡,她下意識的抱住他,溫柔的摸著他的腦袋:“兒子,別鬧了,乖……乖……”
兒……兒子?
厲少陵被強行按在她懷中撫摸著,臉上呆滯,眼角直抽搐。
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哄著睡覺。
好像還不錯……
……
凌晨一點。
一道刺耳焦急的鈴聲,打破了寂靜安寧的夜晚。
床上卷著被子的人不安分的滾了好幾圈。
猛地,她坐起來,短髮靜了電,凌亂不堪。
極為怨恨的眼神,落在不停振動亮起螢幕的手機上,她暴躁的下床接起。
“誰啊!大晚上的打擾老孃睡覺!”
許是太過兇,電話那端愣了一下,才道:“苗苗……我、我打擾到你了嗎?”
田苗苗瞬間怔住,眼中呆滯許久,整個人僵硬到不敢動。
她眼中翻湧著掙扎,清冷開口:“當然打擾了。”
那人立馬有些結巴焦急的解釋道:“苗苗,我、我知道我打擾到你了,可是,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你先聽我說……”
“我不是說過,從此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田苗苗冷笑著打斷:“你答應過我,現在還打電話幾個意思?”
“苗苗……”
“別這麼叫我,我嫌惡心!”田苗苗冷冷的說:“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被逼急了也是會報復的!”
說完,田苗苗結束通話了電話。
夜,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田苗苗走到窗前,雙手一揮,“嘩啦”一聲,窗簾扯到兩邊,窗前已是華燈初上,燈火通明。
毫無睡意。
她用冷水洗了把臉,穿上衣服出去了。
凌晨才是不夜城的開始。
田苗苗散了好一會的步,抬頭望了望天,她努力的將眼淚逼回去。
忽地,她腳步停住,看著面前閃著霓燈的酒吧,她猶豫了一下大步走進去。
重金屬音樂刺痛著她的耳膜,五彩斑斕的燈光四射,舞池中央,無數個男女混合貼在一起,不知疲倦的扭動著。
田苗苗忽然後悔來這兒了。
她坐到吧檯處,跟酒保說:“來一杯威士忌。”
冰塊浸泡在淡黃色的液體當中,杯壁泛著冰霜。
田苗苗直接一飲而盡,辣的她整個人一個激靈,看的酒保目瞪口呆。
這女的也太剛了吧。
威士忌可是烈酒,男的也得小口小口的喝,她倒好,直接一口飲了。
很快,烈酒上頭,田苗苗臉頰燙的厲害,借酒消愁的趴在桌子上開始哭了起來。
哭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不過幸好金屬音樂覆蓋住,沒人注意到她。
這時,她的肩膀被人握住,“姑娘,這麼晚了,你一個人?”
田苗苗抬起頭,借酒壯膽的吼道:“滾!”
男人很壯,長得凶神惡煞,他眯起眼睛笑的猥瑣:“來,跟哥哥去個好地方,哥哥帶你逍遙快活。”
說完,他拉著她的手往裡面拽。
田苗苗頭暈乎乎的,頭重腳輕,幾乎是被動。
“你、放開我!”
田苗苗甩不開他,直接張開嘴,狠狠的咬在了他的手上。
男人一疼,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田苗苗被抽的耳朵嗡嗡直響,她死死的瞪著他,爆粗口:“你他媽的怎麼樣?傻逼!離老孃遠點,不然我他媽的打爆你頭,罵的你祖墳冒青煙!”
男人眼睛一瞪,揪住田苗苗的頭髮,又抽在了她的臉上。
“你最好給我乖點,不然一會有你受的!”
田苗苗被打的眼冒金花,頭皮撕裂的疼。
手腕被男人攥的幾乎要碎裂,她指甲嵌進他的肉裡,男人吃痛的鬆開,她藉著酒勁兒咬在了他的手臂上,上牙和下牙狠狠的合住。
“嘶!”男人疼的抽她耳光。
田苗苗彷彿不知痛覺,恨不得將肉咬下來,口腔裡蔓延開了腥甜的鮮血味兒。
男人一腳踹在了她的肚子上,田苗苗重重的摔在地上,摔的覺得顱骨要碎裂開了。
她奄奄一息,腳踝被男人拖拽著走。
正當她絕望之時,一道闊卓的身影走了過來,猛地一個迴旋踢,那男人當時被踹的摔倒在地上,卻又很快爬起,兩個人扭打了起來。
田苗苗忍著疼痛站起身,重心不穩的靠在牆壁上,粗喘著氣。
她視線有些模糊的重影,甩了甩頭,隱約瞧見那人下手很重,直接將凶神惡煞的男人手臂朝著反方向一掰,隨著骨頭斷裂聲音,男人慘叫一聲跪坐在地上。
然,那人朝她走了過來,朦朧中,他好像戴著眼鏡,反射著燈光,聲音清冷:“你沒事吧?”
田苗苗搖搖頭,他便直接擦身而過。
“喂……”田苗苗本能的拉住他,顫抖的祈求道:“你……你能送我回家嗎?”
男人似是嫌棄,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好。”
田苗苗繃緊的弦猛然鬆開,她無力的癱軟在他懷中。
明顯感覺男人僵硬一下。
他身上,有很濃重的消毒水味兒。
田苗苗閉著眼,眼淚含在眶中,“謝謝你……謝謝……”
酒後的疼痛,讓田苗苗胃裡翻江倒海,卻又吐不出來。
車子不知何時停了下來,男人送她回了樓上,“以後不要去酒吧了。”
田苗苗抬起頭,努力的想要看清男人長相,可視線彷彿隔了一層霧,怎麼都撥不開。
他走了,猶如一縷清風,田苗苗閉上了眼,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