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快樂檸檬
“一杯大杯的網紅蛋糕奶茶，去冰，7分糖加布丁、小芋圓、燕麥。”
“一杯芒橙百香四季春茶，中杯，溫的不加糖加檸檬汁。”
兩個女生嘩嘩點完，男生速度也很快，看都不看螢幕的選單。
許天歌：“一杯奶茶。”
井一帆：“一杯快樂檸檬。”
“先生，我們的招牌奶茶有網紅蛋糕奶茶、芋圓小丸子奶茶、大滿貫布丁奶茶、珍珠奶茶、珍寶大滿貫奶茶、紫芋小丸子珍珠奶茶、紅豆......”
許天歌打斷服務員：“珍珠奶茶。”
語氣透著些許冷意。
“好的，您是要中杯還是大杯，常溫還是去冰，糖......”
“我還是跟她的一樣吧。”許天歌瞥了眼一牽。
“好的，那給您下單一杯大杯的網紅蛋糕奶茶。”
井一帆在旁邊看笑了，“那我也改成要一杯芒橙百香四季春茶，其它都跟她一樣就可以。”說著側首看向周杳。
男生在付款，女生先到裡面找座位。
周杳剛坐下就質問：“千一牽，原來我是備胎？許天歌沒空你才跟我跨年，沒想到你跟鍾曼小麥一樣也是重色輕友之流。”
一牽倒是沒有狡辯，立刻預設了罪行，嗚嗚不停求周杳原諒。
說話間井一帆和許天歌已來到跟前。
眼看兩人就要在對面坐下，一牽趕忙伸手製止：“等一下，等一下......”
然後警惕地看井一帆：“井一帆，你坐我的位置，坐杳杳旁邊。”
服務員端上四杯飲料，周杳拿起喝了一口。
嗯，有點酸，她喜歡，不過坐在她旁邊的人好像不太喜歡。
井一帆眉頭緊皺，表情微微扭曲，搞不懂品名叫春茶，為什麼要加檸檬汁？
坐在對面的一牽來不及品嚐就好奇：“你們倆為什麼會在這？”
井一帆笑了笑解釋：“我姑姑今天搬到這附近來，只有她一個人和一個搬家師傅。我就叫上天歌一起去幫個忙，弄的有點晚了順便在她家吃了晚飯再走。”
“一牽，不好意思！我的錯，我不知道你約了他。”
一牽露齒而笑，連忙回答：“沒事沒事。”
轉而用埋怨的小眼神望著許天歌：“你可以跟我說嘛，我也可以去幫忙的。”
“都是體力活，你一個女生，能幫上什麼忙？我怕你幫倒忙，給人家添亂。”
許天歌這頓毒舌，讓周杳忍不住想給他一拳。
而一牽平時聽慣許天歌的冷言冷語，只小聲嘟囔：“這是我們上了大學後的第一年，人家想跟你過嘛，你寧願跟舍友跨年都不......”
許天歌默了一會，不耐煩地對井一帆說：“我都說直接回學校，你非拉我來這邊看看，不明白跟著一幫不認識的人喊數字有什麼好看的。”
“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拉你來，現在，你還能跟一牽一起跨年嗎？”
一牽聞言偷笑，剛好察覺到井一帆想找紙巾擦嘴，立馬從包包掏出一張遞到他跟前。
井一帆伸手想接過卻撲了個空，紙巾被許天歌搶先一步奪去。
“你自己不是有紙巾嗎？為什麼用別人的。”
許天歌講完用剛搶來的紙巾擦了擦口。
一直沒說話的周杳默默地喝飲料，看到這一幕才第一次感受到許天歌的醋意。
以前一直不明白，許天歌對一牽的態度比對任何人都要冷淡，還毒舌。為什麼一牽還能堅持那麼久，從來沒有過放棄的念頭？要是換成她，可能早就知難而退了。
現在她大概知道一點，別人的愛情，有別人的方式，旁人不懂也沒必要懂。
大家一時不知該說點什麼，沉默了一會兒。
最後還是井一帆開口發問：“給我講講你們高中的故事吧。”
許天歌眼眸閃過一絲疑惑：“你不是一向對這些事不感興趣？怎麼今天腦袋抽風，又是看倒數又是問八卦的？”
井一帆嘴角微微上揚，看似隨意地說：“偶爾關心一下舍友，是我的份內事。”
一牽聽到這個問題很是興奮，但突然不知從哪裡開始講起，就想到哪說哪。
“你們知道我們廣東，三四月是回南天，非常潮溼，牆壁地板都能滲出水滴。我第一次遇見他就是在這樣的天氣下。”
那天陰雨綿綿，千一牽穿著雨衣騎車去上學。
路上有那麼一刻注意力轉移到右邊的兩元店。
只看了三秒，再別過頭來就已經撞上前面的腳踏車。
哐鐺一聲，她連人帶車摔倒在地，狼狽不堪。
這時一個高大的藍色身影從雨中走來，彎腰向她伸出援助之手。
起身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右手食指破皮流血。
那個人二話不說，帶她到兩元店門口，從書包拿出一張創口貼。
當他用一雙修長的手小心翼翼地幫她貼上創口貼時，千一牽才看清被撞車主的長相。
他身穿天空藍雨衣，被雨水沾溼的面容更顯白淨，鼻樑有些高，一雙透著關切的俊眸正專注地看她流血的傷口。
直到最後他騎車乘風雨而去，千一牽望著他的背影，很久才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說一聲“對不起”和“謝謝”。
從此，他在她腦海一直揮之不去……
井一帆聽完後感嘆：“原來是雨中撞出的緣份......”
一牽還想繼續講下去，這時候一個從門口走進的熟悉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向對方揮手打招呼。
周杳順著一牽的目光回頭，看到林深和一個女生正在找位置。
林深遲了一秒才發現她們，微笑示意後跟同行女生在不遠處的位置坐下。
“你跟他很熟？”許天歌冷冷地問一牽。
一牽連忙解釋：“不熟不熟，同一個班的而已。”
“是嗎？上次我看你跟他聊得挺開心的。”
一牽一怔，什麼時候？
許天歌一臉全世界都得罪他的表情，“我先走了！”
起身便要離開。
一牽急急忙忙地提起包包：“等我，一起走。”說著跟在許天歌后面走出快樂檸檬。
兩人走後，井一帆起身。
正在周杳以為他也要離開而鬆了口氣時，他卻坐到一牽的空位上，與周杳相對。
一股高壓氣流猛然包圍這一桌，店內安靜得好像只剩他們。
“對了，有個東西要給你。”這回是她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