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潛伏一個先手
“所以啊，她只是把你當成對手，還沒有真正把你當成敵人。”周羽寧分析道，“如果你真的和喬總髮生點什麼，我估計……”
那場面就大了哦~
方夢雪立馬擺手，否認道：
“不是，不會，不……”
“我只把喬學長當成學長，怎麼可能會發生什麼呢？”
周羽寧才不信這鬼話。
就喬巖這樣的，要顏值有顏值，吊打明星；要身材有身材，要身手有身手，要身家有身家，關鍵是，好像也沒什麼不良嗜好。
這樣的男人，別說全國了，放眼全世界，也難找吧？
哪個女的能不心動？
出家的尼姑都可能為了喬巖還俗。
所以，周羽寧一點都不信方夢雪的話，問了句：
“小雪，你敢說，你對喬總一點喜歡都沒有？”
方夢雪登時怔在當場：“我……”
她說不出來謊話。
所以就只能噎在那兒，又沒有勇氣說出‘我就是喜歡喬學長’這句話，又不好否認周羽寧的提問。
周羽寧見狀，笑著嘆氣道：
“吶，你看你看。”
“不過這也不怪你，怪就怪喬總，為什麼要這麼優秀。他但凡有一個半個缺點，我都能說服自己，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喜歡。”
“可是喬總他……就是沒有缺點啊！”
方夢雪沒有接這個茬。
走在學校的小路上，她的心依舊不太平靜。
自己……真的喜歡上了喬學長麼？
可是，喬學長那麼優秀，自己又如何配得上他呢？
方夢雪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
此刻想來，臉上不由得火辣辣的通紅通紅，心跳也跟著快了起來，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
方夢雪沒有急著回宿舍。
而是找到水池，用冷水洗了把臉，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
呼~
想這麼多做什麼？
自己才大三，還欠著喬學長二十萬鉅款，當務之急，是努力提高自己的專業技能，在工作上能幫到喬學長，順便打工還債。
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諸腦後，方夢雪這才回到宿舍。
……
另一邊。
秦冰親自將喬巖送回家，替喬巖換了睡衣，稍微洗了一把臉。
還好，這個臭男人喝醉了不會亂吐。
等收拾完這一切後，秦冰也累得夠嗆，坐在床邊的地上，擦拭著額頭的細汗。
喬巖並沒有完全喝斷片。
否則，秦冰一個人，根本就沒辦法抬他回來。
“我知道，你沒有醉得不省人事，不打算和我聊聊麼？”
“唔……”
“裝，繼續裝。”
“喝，我們再喝！”
“喬巖，你要這樣，那可就沒意思了。”秦冰拍了拍床上的被子，道：“那個方夢雪，真是來公司做財務的？”
喬巖知道藏不下去，只好微微起了起身，靠在床頭。
他臉色通紅。
眼神迷離，看向秦冰時，彷彿有兩個秦冰在晃動。
“咦，你怎麼還會分身之術？”
秦冰白了喬巖一眼，“轉移話題是吧？”
喬巖呵呵笑道，“沒有沒有，你說小雪啊，她這個情況確實有點特殊。我一時半會和你說不清楚，這樣，找個時間，我單獨和你說說她的故事。”
喬巖顯然沒有察覺到秦冰這個問題的深意。
他還想著，把輔導員託孤的故事，到時候說給秦冰聽呢。
秦冰順著這話道：
“還真有故事啊？”
“有！”喬巖雖然不至於醉得不省人事，但還是有些暈乎的，“這個女生確實不容易，要不然也不能讓我的輔導員親自送過來。不過好在她的專業能力不錯，可惜就是工作經驗少了點，估計得打磨個一年半載，才能正式勝任這個崗位，好在公司現在事情並不多……”
喬巖囉裡囉嗦的，一句重點都沒有。
至少，秦冰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秦冰不由得開門見山：
“所以，你喜歡她不？”
喬巖也沒有瞞著：“那誰能不喜歡啊？人家長得又漂亮，性格又乖巧，公司裡的人，都喜歡她啊！”
好傢伙，這句收尾，直接就讓秦冰無語了。
這意思就是說，方夢雪是公司團寵。
至於喬巖的喜歡有沒有另外的東西在裡面，那就不得而知了。
秦冰還想再問，卻聽見喬巖響起了輕微的鼾聲，她又喊了兩句，確認這次是真的睡著了。
沒辦法，給喬巖蓋好被子後，秦冰只好退出了房間。
她也覺得自己很搞笑，是啊，大家都單身，喬巖喜歡誰是他的自由，自己又不是他什麼人，也沒有和他表明過心意，又憑什麼束縛他呢？
秦冰心裡其實很矛盾。
之所以會矛盾，也正是因為她喜歡喬巖。
她已經可以接受喬巖擁有朱倩瑤了，但絕對無法接受喬巖還擁有別人。
否則，秦冰寧願捨棄這段感情。
唉……
晃了晃小腦袋，秦冰也有些暈乎乎的上樓去了。
第二天。
喬巖一覺睡到中午，等他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不知為何，今天來公司，總感覺方夢雪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難不成自己昨天吃飯喝酒，說了什麼胡話？
按理說不應該啊。
真要是鬧出什麼動靜來，那周羽寧、林尋他們看自己應該也會怪怪的啊。
但是並沒有。
莫非是方夢雪家裡又出什麼問題了？
喬巖不打算問。
進辦公室，周羽寧已經提前給自己泡了一壺醒酒茶，不得不說，現在這個小助理的悟性是越來越高了，眼裡有活了。
喬巖舒舒服服的往沙發上一躺。
然後周羽寧就敲門進來了。
“喬總，李光榮想約一下您的時間，說是有點事，要和你聊聊。”
“還約啥，讓他進來吧！”喬巖剛好手上沒事，正愁沒人吹水呢，和李光榮聊聊天，也不錯。
李光榮應該算是假裝上班公司僅存的摸魚達人。
其他人，基本上都撕掉了假裝的面具，正經乾點事。
只有李光榮，每天都來假裝上班。
喬巖也一直沒有過問李光榮的打算。
畢竟，一個985畢業的計算機高材生，剛拿到畢業證，就這麼躺平，怎麼看都不合理。
所以喬巖也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想幹啥？
一個能寫出“AI即將統治人類”的年輕人，能甘心躺平？
喬巖是不信的。
“喬總~”李光榮謙遜的走進辦公室，朝著喬巖微微彎腰。喬巖依舊半躺在沙發上，沒有起身，只是指了指沙發旁邊的單人位，道：
“光榮啊，坐。”
“昨天有點喝過頭了，原諒我就這麼躺一會哈~！”
李光榮連忙說道：“沒事，沒事。”
明明喬巖只比李光榮大幾歲而已，但不知為何，在喬巖面前，李光榮總是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即便喬巖已經是如此沒有架子，如此的憑億近人。
只聽喬巖問道：
“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要來找我。”
“躺不下去了吧？”
“來，說說你的想法。”
李光榮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來公司大半年了，也躺了大半年，每個月還按時拿工資，確實……有些愧對公司啊！
他撓了撓後腦勺，這才道：
“喬總，我對不起公司啊！”
喬巖：“別扯這些沒用的，撿有用的說，不然我要睡覺了啊！”
李光榮原本準備好了一長段煽情的開場，沒想到，才剛說第一句，就被喬巖給按住了。
他只好道：
“那個啥，我想向公司申請一筆經費！”
聽見這話，喬巖終於微微坐直了一些身子，然後看向李光榮：“光榮，你不會是看我人傻錢多，想從我搞點零花錢吧？”
畢竟，有趙鐵柱和董宇的案例在前，大家都知道，喬巖撥款很大方。
只要找個名頭，拿個商業計劃書，錢就嘩嘩的來。
誰能不動心？
李光榮聞言，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解釋道：
“不不不。”
“不是零花錢，這筆經費可能要幾百萬！”
嚯，這都不是來薅羊毛的，是想順手牽走一隻羊的！
喬巖饒有興致的道：“你管我要幾百萬，不會就這麼空口要吧？說吧，準備乾點啥，來打劫我這幾百萬？”
李光榮語出驚人：
“幾百萬可能只是前期的費用。”
“如果順利，後續可能還得……上千萬甚至幾千萬的經費……”
喬巖：“？？？”
不是，我看著這麼像怨種嗎？
喬巖回過頭看了看辦公室的門，在想是先聽聽，還是現在就請這小子出去。畢業證還沒捂熱呢，就來哥們這兒套現千萬？
“喬總，你上次不是讓我繼續關注AI這一塊的發展麼？”
“我這大半年裡，每天都泡論壇。”
“和國內的一些大神也有接觸，也在關注國外這一塊的技術發展。不得不說，國外的團隊動作確實要更快。”
“就公開的新聞報道，目前已經有好幾個團隊正在進行AI技術的研發，我估計用不了兩年，第一批內測版就要面世。”
“而咱們國內的網際網路大廠，目前還沒有動靜。”
“不過這也是他們的常規操作，等國外的版本發行，他們照著模式，換個皮，就說是自己研發的AI。”
“我想說的是，這正是我們的機會。”
喬巖：“我們的機會？”
“不錯！”聊起這個，李光榮顯得很亢奮：“我已經找了幾個大神，準備一起搞這個事，目前就是缺錢。但研發這一part呢，第一是時間不好控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結果；第二就是經費不好控制，大模型的開發和訓練，你投一千萬也能搞，投五千萬也能搞，就是出來的結果可能完全不同。”
喬巖略微琢磨了半晌，總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
“也就是說，你現在有個想法。”
“但是這個想法想要實現，很昂貴。而且，就算是昂貴，也不一定有結果，對吧？”
李光榮見喬巖這麼快就抓住了重點，高興的點頭：
“對！”
喬巖哭笑不得：“光榮啊，這種事，你是不是去找風投更合適一些？風投都有風險控制比例，他們賠得起。”
李光榮搖搖頭，道：
“不太合適。”
“一般的風投機構，投了錢，就會各種插手專業上的事。但是喬總你不一樣，你只投錢，從頭不會管專業和運營上的事。”
“我是綜合考慮過，覺得你最合適！”
我的錢最好騙唄~
喬巖想了想，對李光榮說道：“光榮，如果你還是拿一份‘AI終將統治人類’的PPT來騙我這幾百萬，我肯定給不了。”
“錢，我有。”
“但是你得讓我看到值得投的機會。”
“你說對嗎？”
“當然當然！”李光榮點點頭，但依舊沒有內容可以給喬巖看，只是口頭說道：“AI想要統治人類，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但我想說的是，我們如果可以提前佈局，那麼在未來的競爭中，可以佔據很大的先發優勢！”
“這是人類科技文明進步的方向，是時代發展的必然。”
“現在不下場，等過個兩三年再下場就晚了。”
喬巖點點頭，“所以你打算怎麼做呢？”
只聽李光榮開始講解自己的宏偉計劃：
“想要進行大模型的研發，靠我一個人，或者幾個人，肯定是不行的。核心團隊至少要幾十人，甚至未來擴充套件成百人團隊，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路要一步一步走。”
“我打算先聯絡那幾個大神，大家一起組個團。”
“先把前期的工作梳理完，然後搭建幾個模型備選，內部跑一下，從中選擇一個優勢最明星、穩定性最強的，進行深度開發。”
“一切順利的話，最多三年！”
“三年時間，我們絕對能搞出成果來。”
聽得出來，李光榮確實是有在做這一方面的準備工作。
喬巖直接問了句：
“你們準備出讓多少股份，需要多少錢呢？”
喬巖完全不懂技術，很顯然，李光榮也不是最厲害的那個人。但李光榮能組局，把人攏到一塊兒，所以如果要成立公司，這家公司的股權構成，和喬巖之前成立的公司應該也會完全不一樣。
李光榮倒是沒有想好這一茬，訕訕笑道：
“這個……喬總，我也沒想過。”
“或者您這邊有什麼建議，都行的，我們就搞搞技術，公司這一塊的事情不太擅長。”
喬巖想了想，道：
“首先你要確定，搞這件事，哪幾個人是關鍵的、絕對不能缺少的。”
“其次，要繫結這些人，就必須給股權。”
“否則單靠開工資，人家一旦做大，早晚走人。”
“最後，你們的整體開發節奏是怎樣的，第一年要多少錢，準備做到什麼程度？第二年呢？第三年出來成果，大概是一個什麼樣的成果？”
“這些你都要做一份預案給我。”
喬巖沒有回絕這個事，正如李光榮所說，和趨勢做朋友，就算短期看是吃虧的，但放長遠一些，大機率是不會虧的。
就當是，潛伏一個先手。
李光榮聽著喬巖說的這些問題，一一記下，隨即便道：
“喬總放心，三天內，我絕對把這些問題都梳理清楚，給您一個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