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打我了?
衍熙的第一場戲在白天。
他專業程度高,基本都是一次過。
所以他的戲很快就拍完了。
等衍熙拍完,我跟王茜請了個假,把他帶走。
當然是把衍熙當做藉口。
王茜聽說是衍熙有事要我陪同,笑眯眯地囑咐我。
“小宋啊,一定要照顧好衍影帝哈!”
我點頭,“放心吧。”
車上,衍熙正靠著窗看劇本,“你帶我出來做什麼?”
“看醫生。”
我言簡意賅。
“……”
給衍熙治療的心理醫生是我拜託程以琛找到的。
發現衍熙的秘密後。
我就直接聯絡了程以琛,讓他幫我想辦法。
他辦事效率極高。
第二天就找到了業內最頂尖的心理醫生,答應幫衍熙治療。
診所在郊區。
這裡環境舒適,空氣清新。
看起來很適合治病。
進了診所,衍熙面無表情地環顧四周。
鎮上牆上掛著各種證書獎狀。
“衍熙,你在緊張?”
我故意出聲調侃,想緩解他的緊張。
衍熙微微抬眸,“我很好。”
話音剛落,一位中年男性從裡間走了出來。
笑容溫和,“你們好,我是趙元陸。這位是衍熙先生?”
衍熙點頭,目光銳利如刀。
“在開始治療之前,我需要你籤一份保密協議。”
趙元陸愣了一下,隨即恢復專業的微笑。
“當然,醫患保密是我們的基本準則。當然您需要額外的法律保障,我們也可以簽署正式協議。”
“很好。”
衍熙將檔案遞給趙元陸,“請簽字。”
“衍先生還真是謹慎。”
趙元陸笑著接過檔案,簽好字遞給衍熙。
“放心吧,我會遵守每一條協議。”
衍熙接過檔案,仔細檢查了一遍才放鬆下來。
“那麼,我們開始吧。”
趙元陸做了個請的手勢。
“衍熙先生,請跟我到診療室來。”
我也打算跟著進去,卻被趙元陸攔住,“宋女士,你需要在外面等。”
“可是……”
我看向衍熙,你一個人可以嗎?
衍熙抿嘴,並未答話。
算了,不進去就不進去。反正把他交給醫生就行了。
我坐回沙發。
看著衍熙跟著趙元陸進了診療室。
……
診療室內。
衍熙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神情淡漠。
趙元陸坐在對面,拿出診療本。
“衍先生,能跟我說說你最近的困擾嗎?”
衍熙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我有雙重人格。”
趙元陸點點頭,不動聲色地記錄下來,“你是怎麼發現的?”
“他會趁我睡著的時候做一些奇怪的事。”衍熙的聲音依舊冷靜,彷彿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大約半年。”
趙元陸若有所思,“你平時的工作壓力大嗎?有什麼特別的困擾嗎?”
衍熙搖頭,:“沒有。我的事業一直很順利。”
“那麼,你的童年經歷如何?家庭關係怎麼樣?”
衍熙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這和我的問題有關係嗎?”
趙元陸溫和的笑笑。
“雙重人格通常與童年創傷有關。如果你不想談,我們可以先做一些放鬆訓練。”
衍熙微微點頭。
趙元陸站起身,調暗了房間的燈光,開啟一段舒緩的音樂。
“請閉上眼睛,深呼吸。想象你正站在一片寧靜的沙灘上…”
衍熙閉上眼,按照趙元陸的指引慢慢放鬆身體。
趙元陸的聲音漸漸變得遙遠,他感覺自己彷彿漂浮在溫暖的海水中,意識逐漸模糊……
“現在,我要數到三。當我數到三時,你會進入一個更深層的放鬆狀態。”
“一、二、三。”
衍熙的呼吸變得更加緩慢均勻。
“很好,你現在非常放鬆。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衍熙的眉頭突然皺起,聲音變得低沉沙啞,“我看到……一個小男孩。他在哭。”
趙元陸心下了然。
看了衍熙可能已經進入了深度催眠。
他小心翼翼地問,“那個小男孩在哪裡?”
“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裡。”
衍熙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被鎖在裡面,很害怕……”
“發生了什麼?”
衍熙突然睜開眼,眼神凌厲如刀,“你想知道什麼?”
趙元陸被衍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
他強自鎮定:,“我只是想幫助你。”
衍熙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
他的氣場完全變了,表情陰鷙。
“幫助我?你覺得你能幫助我嗎?”
趙元陸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衍先生,你先冷靜……”
“我很冷靜。”
衍熙慢慢逼近,“你想知道那個小男孩經歷了什麼?”
趙元陸的後背抵在了牆上,冷汗順著額頭流下。
“我……我只是想治療你的症狀……”
衍熙突然伸手掐住趙元陸的脖子,聲音低沉而危險。
“治療?你以為那些可笑的把戲能治好我?”
……
我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
早就沒了耐心,於是想湊近門邊偷聽。
卻聽到了爭吵聲。
“嘭!”
我踹開門,看見趙元陸正被衍熙掐著脖子在拼命掙扎。
我衝過去拉開衍熙,“住手!”
衍熙似乎沒有聽見,我只好動手,捶了他一拳。
他這才吃痛,放開了趙元陸。
衍熙鬆開手,趙元陸跌坐在地上,劇烈咳嗽。
我扶起趙元陸,道歉,“對不起趙醫生。我們先離開,改天再來。”
趙元陸驚魂未定地點點頭。
“好,好的。”
他看向衍熙的眼神中充滿恐懼。
看來是嚇得不輕。
我拉著衍熙快步離開診所,直到走出大樓才鬆了口氣。
而身後的衍熙,早已恢復了平日裡清冷高貴的模樣。
彷彿剛才那個狂暴的人根本不是他。
“你剛才怎麼回事?”我問。
衍熙微微蹙眉,“剛才發生什麼了?”
我難以置信,“你不記得了?”
衍熙搖頭,然後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臉。
“你打我了?”
騸!剛才下手太重,把他的俊臉打腫了。
“我那不是著急嘛。”
“剛才要不是我,你就把人掐死了。”
我完全沒有為打傷他而感到抱歉,反而覺得理直氣壯。
畢竟,我剛才可是救人。
“你說我剛才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