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鷸蚌辯論,漁翁得利?
聚義廳前,宋江站在門口,看著牆上的詩詞,喃喃自語。
“不只是誰做的這詩.......”
必定不可能是晁蓋。
“哥哥,覺得我這詩如何?”
熟悉的聲音讓宋江一個激靈,扭頭看去,只見顧銘攜著扈三娘正好撞上。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先生的大作。怪不得讀起來蕩氣迴腸。”
宋江擠出一抹微笑,溫聲說道。
“哥哥謬讚了,請。”
“請。”
兩人齊齊走入堂中,晁蓋見狀喜不自勝:
“兩位兄弟來的正好,且看這詩般配否?”
“眾家還不知吧,這乃是顧先生的手筆,軍師,勞煩給大家讀讀。”
梁山的識字率,簡直是不忍直視,顧銘學歷這方面簡直是吊起來錘所有人都沒問題。
久不發言的吳用起身,羽扇所指緩緩道來。
堂中慢慢安靜了下來,頸靜脈聽著。
此詩言簡意賅,直抒胸臆,越是不懂詩詞之人越覺得有味道。
更別提詩中之意,簡直太對所有人胃口了。
起兵造反,殺貪官汙吏,殺遼賊金狗,殺就完了。
“好,這才是好詩,比起那些不知所云的酸詩強上百倍!”
武松拍著桌子笑道。
“我說,不愧是探花郎啊,就是跟咱們不一般。”
母夜叉孫二孃一隻腳放在凳子上,在一旁笑道。
顧銘也不知知道這人肉包子到底有沒有,反正樑山沒這個買賣,夫妻兩人和武松關係倒是不錯。
“先生這詩說得對,咱們梁山正該如此。”
魯智深粗著嗓子符合。
同樣的山寨多半頭領都很贊同這番意思。
宋江、吳用看在眼裡,只覺得要轉變眾人觀點太過困難,但是不能助長這股風氣。
“哼,還不如每人來甕酒不比這實在?!”
李逵不屑一顧。
扈三娘當即就覺得大刀已經飢渴難耐了,“潑皮,你再狗叫,我必讓你比王英慘十部百倍!”
此話一出,不少人聞之色變。
王英之死可是透著蹊蹺詭異的,當時這夫妻二人確實帶兵在山下。
顧銘自知女人失言,但也並未過激,笑話,眼看自己手下兵馬都要突破兩千之眾了,覺得有問題的可以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
“你這黑廝,灌兩口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給我住口!”
剛想還嘴的李逵被宋江呵斥住,隨即看向顧銘:
“先生詩做的好,只是有些東西我覺得可以改一改,我等畢竟是這大宋之人,有些話實在是過了,大可不必。”
“哦?那昏君昏庸無道,我還聽聞此人整日留返於煙花柳巷之地,這等朝廷難不成還值得你我兄弟賣命?”
顧銘輕笑道,看向門外高聳的替天行道的杏黃大旗:
“這天可不是他大宋天子,而是天道,天道輪迴,有德者居之,有何不可?!”
聲聲入耳,清脆悅耳。
晁蓋只想說:啊對對對。
看著兩人爭吵,晁蓋一點也不生氣,要是兩人和和氣氣的,那就該他心慌了。
看著堂下眾人,有支援顧銘的,支援宋江的,晁蓋心中暗暗記下人名。
其餘人頻頻點頭,李逵起身笑道:
“你這人話算是說對了,皇帝輪流做,等俺殺進東京府,讓晁大哥做大皇帝,宋哥哥當二皇帝,也給眾弟兄封個王做做。”
“哈哈哈哈。”
宋江的臉已經夠黑了,這沒腦子的憨貨,根本不知道在爭什麼!
晁蓋啞然失笑,看向宋江,神色莫名,要可知,天無二日,人無二主啊。
“好了,我看啊,掛在這裡正合適,你們也不要再爭論什麼了。”
晁蓋給事情定了個性,明眼人都看出來晁蓋支援誰了。
不少人心中一動,今日晁蓋哥哥好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今日叫你們來,是有幾件事。”
“最近山寨招兵買馬,人員混亂,質量參差不齊,今天開始,招兵之事,以後就有軍師、蔣敬、戴宗、劉唐、還有九尾龜陶宗、林教頭等兄弟一同商定,最後報給我再說。”
晁蓋語氣很堅定,大有一言九鼎的感覺。
其餘人不好多說什麼,宋江和顧銘分立左右,低了低眉。
這是在敲打自己嗎?
可是哥哥,我可是一心為了你和弟兄們好啊,那顧銘,只會把你帶上絕路!
“再著,我決定了,明日的比試,獲得頭名的隊伍所有人將錢三貫,你們誰要是覺得自己的人不行,現在還有機會退出。”
晁蓋笑道。
“正好,我這還有一套,鎏金鎖子甲,一併賞給弟兄們。”
話音剛落,底下當即開始竊竊私語,晁蓋可是真捨得啊,居然拿出了一套自己私藏的鎖子甲。
這可是保命的東西啊!
在座的不少人手下也就小貓三兩隻,都是跟著其他大頭領的隊伍上場,不少人摩拳擦掌正要大幹一場。
“再有其他的,以後遇到什麼事,那你不準,尋不著我可可先同軍師、顧先生、公明賢弟商議,尤其是劉唐,小五,先生是大讀書人,多學著點。”
“知道了大哥。”
兩人應聲道。
吳用的臉色更加難看,說者無意聽著有心,現在嫌棄我學問淺薄了,那顧銘算什麼東西跟我比,不就是個探花......
顧銘微微一笑,心中卻想著其他的,自己弄回來這麼多裝備,拿出用是遮不住的。
雖然和晁蓋透過氣,但是數目不對,會讓此人生疑。
如果能趁著這個機會,將走私的事細細說上一番未嘗不可。
接下來都是些小事,嘮叨半天,沒幾個願意聽的,想的都是那誘人的獎勵和自己揚名後的場景。
散場回府,一路上顧銘都是心事重重的。
敏銳的扈三娘很快便注意到了這點。
自家小院,顧銘躺在躺椅上,院中有課幾十年的槐樹,樹蔭下是個乘涼的好地方。
面前抬來一張小木桌,茶飲點心,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顧銘活像個地主老爺。
扈三娘撇撇嘴:
“愁眉苦臉的又在想什麼呢,莫非你害怕了?”
“呵呵,讓你男人我害怕的事還沒聽過呢。”
“過來,躺下。”
顧銘拍了拍身旁的一小塊地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