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眾人的默契,新官上任
“可打聽到什麼了。”
將時遷迎進門,吳用連忙問道。
矮小的時遷留著八字鬍顯得十分猥瑣,有些抱怨道:
“軍師,我時遷雖然也是草上飛,可是那扈三孃的小院是個獨院,四周都有人守著我哪裡混的進去。”
“只是我遠遠的看見,兩人在路上嘀嘀咕咕的,可惜離得太遠了,沒聽清。”
聽時遷的話,宋江擺了擺手讓他出去,微聲道:
“軍師是不是多慮了,他怎麼能想得到我們會派人混進他的人中。”
“不,哥哥,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們此番計劃是不是有疏漏的地方我們沒注意到?”
吳用顯得憂心忡忡,宋江微微一笑:
“軍師安心,我們不犯險何來危險,我看軍師是讓那人逼得多疑了。”
搖了搖扇子,吳用緩緩道:
“或許吧。”
豎日,校場上
除了警戒人員,餘下的五千人馬梁山泊兵馬集結完畢。
校場旁的架子上,四顆人頭高懸之上。
晁蓋指著人頭:
“從今往後,所有人再敢濫殺無辜,皆如此四人。”
“是!”
“步兵統領王英,管束不嚴,縱兵行兇,割去一隻耳,三十軍棍,若有再犯者,殺無赦。”
“是!”
在當著數千人的面,王英死豬一般的叫聲響徹天地。
前方的統領們個個皺了皺眉頭,臉上鄙夷之色不絕。
太廢物了,幾十軍棍而已,用的著這般。
“話說這就算過去了?那可是好幾十人呢。”
有人悄咪咪向身旁之上問道。
“嗨,那可是宋江哥哥的兄弟,怎麼可能砍頭,淨想美事呢。”
“宋江哥哥怎麼這般輕饒這廝。”
阮小七十分不滿的發著牢騷,白勝捂嘴一笑指了指正在扣耳朵的李逵:
“那人還屁事沒有呢,就顧銘那兩下,還想和宋江哥哥鬥,當真好笑。”
白勝眼中,宋江這樣的大哥才是好大哥,殺人放火金腰帶,不像那顧銘,屁事那麼多。
阮小二目光一凜冷聲道:
“你懂什麼,真仗義假仁義,我們早晚被他害了!”
“以後都小心點,離這幫人遠點,沒有底線太過狠辣。”
自家兄弟自然同意,只是白勝心中不屑又不敢表達出來。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可是顧銘沒有開口,竟然默契的沒有人提出疑問。
顧銘心道,這就是道上的規矩?
看臺上的王英後背血肉模糊,嗓子都喊啞了。
因為劇烈掙扎,雙耳的傷口再次破裂,血染紅了紗布。
顧!銘!
王英心中怒吼著,想著自己的醜態,那狗男女卻在臺下,肯定在偷笑!
殺了你!殺了你!
看著昏死過去的王英,晁蓋微微皺眉:
“拖下去好生照料。”
大戰在前,再怎麼晁蓋也應整肅軍紀。
如今正好,用王英和幾顆人頭殺雞儆猴。
“林教頭,開始吧。”
“得令。”
現在還不到顧銘上場的時候,林沖身為禁軍教頭,在這群山賊之中沒人比他更懂這個了,自然而然就成為了練兵頭領。
待將軍陣中的規矩,搏殺用的招數全交給士兵後,再由這些統領分批訓練。
梁山泊不小,居然能找到這麼一大塊空地當做校場。
顧銘也沒閒著,領著扈三娘和魯智深,第一次巡查南山大寨。
首要目的就是清除掉自己大本營的釘子們,至少得換上信得過的人。
不知道晁蓋和宋江在裡面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這讓顧銘很沒有安全感。
如何才能順理成章的剔掉這些人呢,顧銘一路走一路琢磨著。
剛進了南寨大營,顧銘就派人通知四個小頭目開會。
可是直到半個時辰後,也只有一位程厚姍姍來遲。
其餘三人不是推諉防務,就是生病。
原本這種位置都是晁蓋兼著,他們也是各自寨裡的土皇帝,雖說是頭目,但也過得是頭領的日子,哪成想顧銘突然空降。
更別提他們本來就是晁蓋宋江的親信,對於顧銘這個新人,更本不帶鳥的。
顧銘坐在座位摸著下巴,扈三娘猛的拍了拍桌子:
“這幫人狗膽包天你的話他們都敢不聽!”
“嘿嘿,兄弟,這山寨裡的都是附近的強人莽漢,怕是都不服你嘞。”
魯智深哈哈一笑,顯然對於這種事司空見慣。
“程……”
“程厚,小人程厚。”
此人年齡看起來已經四五十歲,看起來行事頗為圓滑。
顧銘點了點頭,示意程厚介紹一下山寨周邊的防務。
程厚陪笑著給顧銘介紹著大寨的防禦措施。
火油、滾石滾木、金汁,水寨大門可拱三丈船通行,城牆是土壘的,神臂弩三張,火器沒有,
南山大寨地處在山坳之中,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可是要是憑藉這種城牆,根本擋不住宋軍的進攻的。
顧銘看向程厚:
“如果要重建一個青磚城牆要多久。”
程厚苦著臉心道果然又是個好大喜功的:
“頭領,這建城牆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不說材料難尋,就是人手也不夠,使不得。”
突然,顧銘開口吩咐道傳令兵士:
“告訴他們三個,兩刻鐘內我見不得他們,以後也就不用來見我了。”
“是。”
程厚心中一驚,這就忍不住要出手了?
想了想連忙道:
“統領,這侯七可是天王的親戚,孫世海原先也是天王的親兵,陳震那可是宋江頭領的同鄉啊。”
南寨是個好地方啊。
顧銘心中感嘆一聲,轉而看向程厚:
“那你又是誰的親戚故舊啊?”
“嘿,俺老漢能有什麼關係,就是年齡大,兄弟們都給我面子才做了這麼個小頭目。”
程厚眼神不時打量著顧銘,愈發覺得此人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能夜襲鄆州城的主,怎麼也不會那麼人畜無害啊。
今天新官上任,顧銘才是主角,扈三娘和魯智深不好說話。
待到時間剛到,三人才姍姍來遲。
可是一個個都是紅光滿面,滿身橫肉的主,哪裡像是推脫的那樣。
面上也毫無恭敬之色,滿臉桀驁。
“見過頭領。”
三人懶洋洋的說道,更是自顧自的找位置坐下,要知道程厚還站著呢。
顧銘神色淡漠的看著下方:
“誰讓你們坐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