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賜良機,沐浴瘟疫
“咳咳,事急從權,可以理解。”
白了對方一眼,扈三娘看著那模樣,居然硬是生不起真火來。
看著二人親密的模樣,一幫兵卒都愣住了。
“看什麼看!都給老孃滾蛋!”
“現在好了,徹底鬧大了,怎麼辦?”
“女人,是你割了那人的耳朵,我可是替你解圍。”
顧銘無奈道。
院子中,假扮夫妻皆是語塞,一時間顧銘能想出什麼好辦法?
半晌,顧銘只能說道: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先同我講講山寨的情況,我好想想如何應對。”
扈三娘傲嬌的看了眼顧銘:“就你這種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誰會瞧得上你。”
“不不不,我和你不一樣,我有腦子。”
說罷,顧銘直接進了房中,氣的扈三娘咬了幾口空氣。
讀幾本書了不起啊?!
鬧歸鬧,扈三娘還是氣呼呼的跟了進去,兩人相對而坐,同顧銘講述山寨的情況。
“既然這樣,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好好幹,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等等,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摸著下巴,顧銘邊聽邊思索著。
腦海中翻動著記憶,搜尋著水滸傳的情節人物形象一一對應。
“如今徹底得罪了宋江,怕是給你找個投名狀的機會恐怕都沒有了。”
說著扈三娘也十分後悔,若是沒見血,事情尚有迴旋的餘地。
此人極為講義氣,十分護短,宋江攛掇兩句不就害了顧銘性命?
越想扈三娘越後悔,看著沉思的顧銘眼中閃過一抹歉意。
“容我想想。”
食指輕輕敲動著桌子,顧銘輕聲道。
正當此時,有人敲了敲門。
兩人齊齊看去,是個小胖丫頭。
“胖丫,怎麼了?”
“小姐,扈勇哥來了。”
“奇怪,不是剛走嗎?”
扈三娘皺了皺眉頭嘀咕道,顧銘好奇的隨扈三娘出去。
只見剛才見過的一個男人一臉驚慌,拱手向扈三娘急忙道:
“小姐,出事了,寨子裡出了時疫。”
短暫愣了一下,扈三娘驚呼道:“什麼?!”
“已經倒了一百多號人了,都是同一個寨子的,如今晁天王正召集眾統領應對呢。”
瘟疫?
顧銘也有些吃驚,有些病放在後世兩片藥就解決了,放在這大宋朝可就是絕症。
如今正執夏日,傳染起來極其可怕。
“慢著。”
顧銘攔住扈三娘:“我隨你一起看看,說不準能幫上什麼忙。”
自己雖然不通醫術,但是經過網際網路洗禮,怎麼也比這些人懂得多。
“你?”
那漢子不相信的看著顧銘說道:“你一個書生不通醫術,能幫什麼忙?”
而扈三娘卻看了眼顧銘,心中不知怎麼,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好吧,你隨我來。”
水泊梁山,一處小寨子外,卻是人滿為患。
為首的一人,青衣麻鞋,六尺五六,三十二三年紀,留著掩口黑髯,頭上裡頂青紗萬字巾,便是水泊梁山的頭把交椅托塔天王晁蓋。
宋江正在身旁,卻也顧不得王英的是,一但這瘟疫蔓延開來,指不定他們都得死。
“哥哥,事到如今只能把裡面的人都鎖起來,慢慢醫治了。”
宋江低聲說道。
晁蓋皺了皺眉頭,知道這是委婉的說法,就是將這百十來號弟兄鎖起來等死,最後一把火燒了。
再於心不忍,晁蓋緩緩點頭:
“讓大夫盡力醫治。”
身後眾人也是人心惶惶,誰也不知道哪天自己就倒下了。
“怪煞,就單單這一出寨子出了事?”
劉唐嘟囔道。
在這新奉鬼神的時代,誰知道現代醫學知識,找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好像在每個人身上都懸掛了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
“兩位哥哥,我看你們還是離的遠些,莫要惹了禍事。”
說話的人手持羽扇,面相上十分溫和,顧銘想來便是智多星吳用了?
待顧銘和扈三娘趕到,寨子已經被團團圍住,也沒人關心顧銘幾人。
這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瘟疫,誰不怕?
顧自己就得了,誰還在乎一個王英。
一旁的顧銘聽著這個叫扈勇的傢伙打聽來的情況,不時思索著。
“這寨子中憑日如何用水?”
顧銘詢問道。
“巧了,大家平日裡都在湖邊取水,這個寨子靠中間,裡面有個前人留下來的小井。”
接連詢問病人的情況,顧銘搜尋著哪種傳染病符合現在的情況。
若是想搶佔先機,自己就得在宋江使手段前抓住機會。
“你到底懂不懂啊?!”
扈三娘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
不料想顧銘拍了拍扈三孃的肩膀,示意他要行動,徑直擠上前去:
“不知道我能否進去試一試?”
朗聲一句話,頓時引來全場目光,周圍人甚至自動散了開來,震驚的看著顧銘。
不是哥們,你這麼勇啊?
為首晁蓋三人的目光也看了過來,晁蓋看向陌生的顧銘皺了皺眉頭:
“你是何人?我怎麼沒見過?”
顧銘的形狀模樣,換了一身扈三孃的白衣男裝,在人群那模樣氣質,簡直是鶴立雞群。
抬眼望去,身旁全是歪瓜裂棗,這等顯眼人晁蓋愣是想不起來是誰。
而一旁的宋江見狀,也是心中一驚,這不是剛才那個男子嗎?
慢著,莫非他懂醫術?
若是真讓這傢伙逞了風頭,傷了王英,落了自己的面子這些事不就再也找不回場子了嗎?
更何況宋江還想著透過王英和扈三娘成親,算計扈家莊的人馬呢!
“大膽!你一個外人,無憑無識口出狂言!哥哥,還未稟報,剛才此人亂我梁山啊!”
宋江怒聲呵斥著顧銘,反而讓晁蓋更加吃驚,好奇的看著顧銘,怎麼就讓公明賢弟如此動怒?
“你究竟是何人?”
晁蓋眉頭緊鎖,冷目相對。
“回稟天王哥哥,在下顧銘,扈三娘乃是家妻。”
顧銘忍著心中忐忑,拱手說道。
啊?
眾人驚訝的看著顧銘,扈三孃的相公?什麼時候的事?
“至於這位統領所說的,我想只是一些小誤會,王英王統領,擅闖我家院子,還言辭造次,侮辱我妻,只是按照江湖規矩略施懲戒罷了。”
看著顧銘在面前坦然自若洋洋灑灑,有那麼一瞬間,扈三娘還真以為這是自己相公。
隨即有人趴在晁蓋耳邊,將剛才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宋江則更是怒不可遏,在眾人面前裝也要裝一副為他兄弟王英擔心的模樣:
“略施懲戒?割掉一隻耳朵也是略施?你算何等人!”
“什麼!”
有人吃驚出聲,割了一隻耳朵?王英現在成了一隻耳?
頓時,眾人看著顧銘的神色都變了,說到底王英也是自己人,平白無故被一個外人割掉一隻耳朵算怎麼回事。
晁蓋眯了眯眼睛,面色不善的看著顧銘。
扈三娘見狀,連忙上前:
“那是我乾的,王英想非禮於我,我才給他點教訓,與他何干!”
“胡說!”
宋江身旁一個統領說道。
非禮扈三娘?怪不得被人割了一隻耳朵。
王英什麼德行山寨眾人也是見過的,幹出這種事不稀奇。
“呸!下賤東西,欺負女人。”
“我看人家也是被逼無奈才找個人成親,那王英磕攙模樣,怎麼配得上人家。”
一群統領私下談論著,宋江臉上一急將王英從後面拉了出來,看向晁蓋:
“哥哥!王英可是咱們兄弟,咱們做哥哥的豈能坐視不理?”
王英的頭被撒上止血藥蒙了起來,本來自覺丟人躲了起來,如今更是臉上燒的慌。
惡狠狠的看向顧銘和扈三娘這對眼中的狗男女,對晁蓋說道:
“不殺此人,我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