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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客棧主人

九事通不告而別,林不隱本打算邀他去“黃葉客棧”。這家客棧的生意好到了火爆,林不隱正一個人前往。

可是到過“黃葉客棧”的人,都應該曉得——這裡,除了有幾個女人還算比較漂亮之外,別的值得過來玩一玩的理由,就似乎很少了。

這裡,酒不香,菜不是鹹了、就是淡了。

林不隱到這裡來,並不是為了吃喝嚐鮮,更不是想跟這裡的女人尋歡作樂。

他僅僅是因為喜歡熱鬧的地方,才跑到了這裡。

不過,他一出現在這個客棧的門口,那個紅眼樓的張狐,也突兀地在此現身了。

半空人影一晃動,掠向地面,然後張狐就飛快從黃葉客棧的後門進去。

張狐,在一間密室中,密室隔音。

這是黃葉客棧裡面的密室,沒有人知道他在這裡準備幹什麼。

行動神秘,行蹤成謎——似乎永遠沒有人能夠摸透這個人。

有很多的江湖人懷疑,張狐就是一手建立“紅眼樓”的老大。

這時,張狐的眼睛盯住一個人,“黃葉客棧”的老闆江上行。

他自己的眼睛盯著人,卻要別人去盯人:“你給我盯著林不隱。”

江上行笑了,笑得簡直跟女人那樣的嫵媚:“盯人?這實在是太簡單了,我可是江上行啊。”他覺得張狐找自己做這樣的事,過分了一點,簡直是殺雞用宰牛刀。

“呼”!張狐卻一個巴掌打過去,打在江上行的臉上,隨著“啪”的一聲,接著是話音:“給我盯著!記得要抓住良機。”

江上行見到食人獸一般,完全不敢露一絲委屈的神色,狠狠的點頭答應,腦中卻想起了自己很不平凡的過去人生。

——不安分的人,不簡單的一段人生。

“黃葉客棧”的老闆江上行是騙子,不折不扣的一個大騙子。

——粗濃的眉毛,細細的眼睛,獅鼻朝天,還有一頭白色的短髮。在一張白晰的臉皮上,甚至還帶了半臉異常鬼祟的神色。

這是江上行的容貌,雖然長得有些怪,叫人不敢恭維——但大人物,畢竟就是大人物。

“他是騙子”——對於這一點,是很少有人充分地瞭解,並且會認同的。

黃葉的開張,使得江上行一向“近乎完美”的人生,更是錦上添花。

這是一個下午,陰著天!太陽不時地要消失一段時間,躲進了雲層好像要避什麼風頭……

但地面上,有時還是有一絲暖風在調皮的逗弄著人們。

老江湖,就難免難以去躲避仇家。仇家已經上門來,挎了衣的下襬,將一隻腿放在木桌上面。

江上行一聲吆喝:“是沙漠駝王呢!”

那隻駝,應了一聲。

“真是好久不見——”江上行以百兩金葉,送走了仇家駝王。

動物,卻還是兇猛,銅臂熊貓上陣了!“是我。”

“是的。”江上行笑!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件小事了。”他在自言自語,聲音輕得連他自己也聽不到。

小事?

不,這又是一個比例,畸形的比例。事關重大,絕非小事。只不過是這位江某人騙子兼殺手的生涯,實在是太精彩了些,他做出來的事情,還有很多比這事還要重大!

代價千金——殺了一個人的家庭所有成員,很明顯,那天江上行又大開殺戒了。

雙槍,是江上行在這世上最感興趣的東西之一!雙槍,是一種武器,完全是一種槍,致人於死命的槍。

它的槍頭,由一片薄如白紙的白生鐵鑄成,形狀如毒蛇吐信;如果有江湖人士一個不小心把這槍頭當作防範的物件,那麼當他經過一百八十個回合,終於削斷了它,正暗中氣喘吁吁、也在嘆著僥倖時,槍主就會一個回馬又已掉轉槍來,從槍柄內,露出另一個見真章的雪亮槍頭!

雨水衝打著泥地上斑斑血跡,江上行舞起槍花,三下兩下劈爛銅臂熊貓的馬子、兒子和女兒。

天邊,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彷彿要將整個天空撕裂開來。然而一個神秘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響起,那是兇手的笑聲——江上行的笑聲。

其中,充滿了得意和嘲諷。江上行似乎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無比自豪,甚至在面對可能到來的懲罰時也毫不畏懼。

他這個笑聲讓人不寒而慄,彷彿預示了一場更大的風暴。

江上行大笑著離開現場,實打實的目無法紀。接著他就要去洗個熱水澡,然後矇頭大睡。

這一睡,使他頭腦清醒過來了——殺手決心再幹幾件買賣,便從此洗手不幹。

他的一生都在苦心經營,做殺手這一個事業厭了倦了,便又飛快地找來第二個吃飯的行業。

在“銅臂熊貓”此事之後的幾個月內,江上行幹完六件大案,準備了大量的資金,接著就把精力全部投入到“黃葉”當中。

其實,黃葉客棧又是一個賭局。一個江湖騙子,當然不會完全離了本行。賭局不小,都是大賭。

來這兒的人都好賭,賭得非同尋常。所謂“賭”,他們是要一注抵半命的。而平常人的玩法,就實在對上了“小賭怡情”這個說法。

大賭實在痛快,既然一注玩命,一割肉大塊小塊就決不會含糊。

錢財流通得越快,局內政策也越是鞏固,江上行時時稽覈“賭局制度”,制度如下:

一、不得偷師(偷賭技);二、不得悔賭;三、不得辱師(出老千);四、將心比心,留人餘地;五、不得小賭;六、未定、待定。

來這裡,賭技高超的人不是少數。江上行以為成才不易,毀才更不易。他時常挑釁高手,與高手對抗幾場,搞得對方灰頭土臉的,才會滿足了他的陰暗心理。

一身紅衣,幾縷輕煙,一陣飄香,這是“香玉齋”的名牌香水!

香氣飄飄的江上行輕步上陣,坐上一張鋪著牛皮的太師椅,手往身下那個嫩黃色的虎毛墊子之中,用力一按,蹦出幾顆碎銀子,他飛快就抄在手心裡。

他一擺左手大號的菸斗,豪笑:“今日已開賭。”

話一出口人倒下,他深深地仰倒在太師椅上,一動不動了。

“快,開局!”

剛聽完“今日開賭”的人們,還是轉不過神來——“老大?老大?”

老大不語,喊完了“開局”,等著開局。

“老大,你手頭只有這一點銀子啊?”

“不行嗎?”

眾人:“只有三兩碎銀。”

江上行皺皺眉頭,摸摸下巴,沉默了。他又習慣性地往平常都掛銀包的那個位置,掏了幾下。但這時,已經換了便服,光溜溜如女人屁股的料子真滑!

沒帶錢在身邊,江上行不覺氣悶!

“唉,有了!”他竟然又找到兩塊碎銀。

“籲——”眾人吐血,“也一共只有五兩呀。”

“老大,你別玩了!”

“好,好。”江上行深吸一口煙,然後緩緩地將菸絲放入菸斗中,他的動作優雅而嫻熟。

他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眼神深邃而專注。過了一會兒,他輕輕搖了搖頭,彷彿在思考什麼,隨後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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