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首輔大人是教授

在沒有到達醫院之前，何越其實並沒有多擔心，只是被砸了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可看到醫生護士急急忙忙的把人推進急救室的時候，她怕了。

寂靜的急救室外，何越獨自坐在椅子上，呆滯的看著地面。

她沒有人可以交流，也沒有可以發洩的方法，她能做的只有等。

等待是她最擅長的東西，她把所有的等待跟執念都放在了楚一卿身上。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對於她無盡的尋找來說，十幾個小時的確並不長，可卻比任何時候都難熬。

急救室的門開啟了，醫生們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看到何越後，愧疚的對她搖搖頭。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什麼意思？”只是一個小砸傷，何越不覺得會有多嚴重。

“那位先生顱內產生了大面積的瘀塊，我們用盡了辦法都無法打散，如果他能自行消散的話還有醒來的可能，否則的話，就是我們常說的‘植物人’”

“不可能”何越不明白，他還沒到三十一，怎麼可能會出事。

“唉！”嘆著氣，醫生慢慢離開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不相信的搖著頭，何越反覆只有這一句。

熟悉的臉龐，蒼白的面色，只一眼何越便知道了，是真的，因為那張病床上躺著的只有一個軀殼，並沒有靈魂。

她不知道，原來活到三十一也是可以作弊的嗎？植物人活到三十一也算三十一嗎？

沒有人能給她答案，她守著楚一卿的身體，日復一日，直到白思出現。

站在病房外，看著何越看著楚一卿，良久後，出聲到“何越，咱們聊聊”

“好”

這麼久以來，何越也在等他，他可能是唯一能解除何越疑惑的人了。

無人注意的陰涼處，白思再次舊事重提“何越，他不是良人”

“白思，他的魂魄不見了，身體活到三十一，也算三十一嗎？”這個問題何越已經快要想破了腦袋。

“別人不算，他算”並不想解釋的很詳細，白思一句話帶過“你為什麼沒走？”

“守著他的軀體，等軀體死亡”哪怕只是一個沒有用處的軀殼，可只要是楚一卿用過的，何越就狠不下心不管。

“他不是良人，你自己小心點”勸告的話說的也沒什麼意義，白思躊躇了半天，只說了這一句。

“以後大概就見不到了，保重！”一如往常的無視，這次能容忍他說楚一卿的不好，已經是何越最大的忍讓了。

抓起何越的手，一個符紙疊成的三角被白思放進了她的手心，符紙無火自燃，片刻間燒成了一撮灰燼，逐漸消失不見。

“保重！”

事情做完，白思留下話後轉身離開。

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何越也不知道白思剛才是在幹什麼，她只能感覺到對自己無害。

何越一直守到楚一卿呼吸停止的時候，親手把骨灰撒進大海後，她又開始了尋找。

很久不曾出現過的小玉佩主動說出了一句話，令何越心花怒放。

“我可以找到他去了哪個世界”

“……”沉默良久，何越喃喃柔語“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