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雙贏
在李序看來，於雨凝當然也很重要。
這女人漂亮極了，而且還有點文采，之前曾被譽為京城第一才女，愛慕者眾多。
而他也是個俗人，饞於雨凝的身子。
現在則是又多一樣饞的……陪嫁的嫁妝。
畢竟是一棟宅子呢，價值幾千兩，如果能二者兼得，簡直是大賺特賺。
“你小子在說什麼？”
於震幾乎是氣炸了：“也就是說，你準備娶我家閨女，為的，只是嫁妝？”
李序笑著搖頭：“是，當並不是全部。”
“那是什麼？”
“我已經有了心愛之人，所以我願意納於雨凝為妾室。”
“什麼？”
於震霍然起身。
妾室？
他乃是當朝戶部尚書，二品大員，女兒竟然要給人家當妾室？
這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不行，簡直做夢，你小子把我於家當做什麼了？很好欺負嗎？”他呵斥。
旁邊的於雨凝見了，眼眶不禁泛起紅色。
她怎麼都沒想到，這男人……是真的變心了。
之前那般愛慕她，現在，竟然轉頭喜歡上其他女人。
那諸多種種喜愛他的表現，都是假的嗎？
她暗暗咬著唇，心裡含著怒氣。
“李序，你現在是朝廷命官了，京城巡按使，五品大員，但你這個肆無忌憚的樣子，讓我瞧不起！”她泣聲道。
太放肆。
而原因是什麼？
自然是以舉人的身份成了朝廷命官。
再說的直白些，這是飄了！
“我該怎樣？”李序反問。
“你……哪怕你有麻衣公子百分之一的成熟穩重也好啊。”
她淚流不止：“看看麻衣公子，乃是天下總巡按使，人家尚且如此低調，為何只有你如此高調？說到底，你不過是麻衣公子一個小跟班！”
李序一聲哼笑，並未反駁。
他知道這事的可能性不大。
讓於雨凝當妾室本就已經十分困難了，畢竟人家是大家閨秀，再讓於家陪嫁宅子，多少有點妄想的意思。
不過都無關緊要。
本來也只是試試而已。
成了更好，不成也不至於生氣。
“那就打擾了。”
李序抱拳道：“於大人，本官與於姑娘的事情，大概是沒戲了，本官勸你日後離李正初遠點，小心流放他的時候，你跟著遭殃。”
什麼？
於震豁然瞪大雙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流放李正初？
這小子……瘋了嗎？
外界的傳言有很多，可他知道實情。
一定說來，這李序，乃是那李正初的私生子，是親兒子啊！
這親兒子，要流放自家的老子？
啊？
也太狠了吧？
這是何等狠辣歹毒的心腸啊？
同時，這裡面又透漏出另外一層意思。
對自己的老子都如此狠辣，那麼，以這位京城巡按使的手段，成不了姻親，那日後於家也可能要遭殃啊！
“李序，你站住！”
忽的，於雨凝開口：“讓我嫁給你為妾室，可以，但，我要再見麻衣公子一面！”
什麼？
於震一驚：“閨女，你這是……”
“爹，我心意已決！”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只要再見麻衣公子一面，哪怕當妾室，我亦無悔！”
於震咬牙切齒，悲慟不已。
堂堂戶部尚書之女，給人家當妾室，傳出去被人笑話也就罷了。
他最擔心的日後自家閨女自己抬不起頭啊！
所謂三妻四妾，自然都是假的。
正妻，正室，一直都只有一個。
就如皇后一般，史上倒是出現過兩個皇后，但那是特殊情況，一般都只有一個的。
但自家閨女對麻衣公子的喜愛程度他清楚，先前甚至都割腕了，根本攔不住！
所以一時間他也不知是什麼是好了。
“你願意成為我的妾室，要會面麻衣公子？”李序問。
“是！”
於雨凝道：“我只見他一面，日後便當你的妾室。”
李序回頭笑了笑。
這是什麼意思？
看於雨凝這樣子，見面之後怕是不會消停，一如之前，明明只是簡單見面而已，於雨凝險些將他撲倒。
如果再見一次的話，怕不是會出現夫妻之實吧？
哈？
這成什麼了？
自己給自己戴帽子？
當然了，不管怎樣，總比被別人戴帽子強！
他有那麼一絲絲不爽，所以也不掩飾，笑道：“聽李兄說，於姑娘你的身材極佳？”
旁邊的於震愣了愣。
這好端端的，竟然突然聊到這事了？
太輕薄了吧？
旁邊的於雨凝如遭雷擊，雙眼瞪得老大，滿是震撼與不可思議。
這話，外人未必知道是什麼意思，可她身為當事人，太清楚了。
因為她曾當真麻衣公子的面，脫了外衣。
迄今為止，麻衣公子是唯一看過她身子的男人。
但……這事竟然被李序知道了！
男人之間，私下裡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說？
這能說嗎？
這可是涉及到了她的清白啊！
“我可以幫你再見一次麻衣公子。”
李序很是直白道：“但是，於姑娘，見一面後，你的身子不會不乾淨吧？日後如果懷有身孕，也不該是麻衣公子的吧？”
於雨凝面色忽的有些躲閃。
心思好像被看透了似的。
不過她依舊倔強著道：“我若嫁你為妾，懷孕，自然是李家的種！”
頓了頓，她補充：“什麼時候可以見面？”
“等我訊息。”
李序瀟灑離去。
旁邊的於震聽了聽，有點……懵。
這兩個人，說的都是什麼啊？
聽不明白啊！
於雨凝卻是不理會，回到房間便開始裝扮起來。
挑選衣物，各種胭脂的試用，只想選出最好的效果。
孤零零的一個女子，對鏡貼花黃。
接著淚水又不受控制的流落。
只希望，一切順利。
這一刻，她眼底閃過一抹瘋狂。
嫁給李序沒問題，當妾室沒問題，但……那李序敢這般瞧不起她，也就休怪她懷上“李家”的種了！
反正都姓李！
與此同時，李序美滋滋的離開的於家。
萬萬沒想到啊，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這下算是人和宅子，都到手了？
純賺！
至於那於雨凝要見麻衣公子，都無所謂了。
在他眼中，只能算是夫妻之間的一點小樂趣。
無關痛癢。
現在，他最是關心的是如何行駛京城巡按使的職權。
不同於麻衣公子的身份，他李序的名字已經在吏部那邊落下了名字，是正兒八經的從五品。
那麼……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