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自給自足
李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看著孫玉珠那張泛著酡紅的臉蛋時，整個人的心思莫名的就有點……歪！
真的很美。
尤其是些許嬰兒肥，無形中為她增添了太多的色彩。
“公子只會亂說。”
孫玉珠頭低的更深了，臉頰火燙。
“是真的美！”
李序再度強調，緩了緩認真開口。
“當朝戶部尚書之女，從我剛剛揚名便饞我身子，我豈能如她所願？所以我一直在拒絕著，直至看到姐姐，我……彷彿在夢裡見過一般。”
“弟弟……”
孫玉珠再也按捺不住，一個飛撲，撲在李序的懷中，淚水盈眶。
“姐姐自見你第一面，就覺得眼熟，你……你可是景縣人？”
“這……是啊。”
李序也是暗自一震。
景縣挨著雨州，是他的“老家”！
他的養父母墳墓都在景縣。
“那就是了，一定是。”
孫玉珠淚流不止：“當初，就是你救了姐姐啊，七八年過去了，終於找到你了。”
二人相擁，孫玉珠啪嗒嗒流落。
接著，她說了自己的遭遇。
當初新婚夜當晚，丈夫死了。
村裡人都說她剋死了丈夫，把她浸豬籠，關鍵時刻還是李序救了她一命。
後來，她流落到雨州，經歷千難萬險，終於有了這間酒樓。
奈何前夫一家揪著不放，要她每年交出三千兩銀子，雙方這才談攏。
“這不是欺負人嗎？”
李序有些生氣：“這事交給我，以後再敢來鬧，要他狗命。”
當初把人浸豬籠，丟入大河，等於是要把人弄死。
後來知道人家賺了銀子，竟還敢厚著臉皮來要錢？
“姐姐也是沒辦法啊，弱女子一個，不想與他們過多糾纏。”
孫玉珠輕聲哭泣著，明亮的雙眸卻是盯著李序的面龐，無形間湊前了幾分，李序卻好似沒察覺一般。
她心下閃過一絲失落，輕聲道：“弟弟可是嫌棄姐姐？”
李序搖頭。
“那是姐姐成過婚？可姐姐身子是乾淨的啊。”
“不是……”
“那就是姐姐老？”
孫玉珠無奈苦笑：“也是，人過三十便是中年了，姐姐如今三十二歲了，弟弟嫌棄也是正常的。”
“不嫌棄。”
李序很直接，一手按著孫玉珠的後腦，印了上去。
好一陣昏天暗地，不過李序始終沒有更進一步。
久久後。
孫玉珠面色通紅如滴血，依偎在李序懷中，眼底又是一陣哀落。
李序低聲道：“姐姐，幫我一個忙。”
“什麼？”
“那三萬多兩銀子，暫時放在你的名下。”李序道。
他也是沒辦法。
這一筆銀子只能留在雨州。
因為接下來要用。
讓百姓們開墾荒地，總要給一些銀子。
把那些古董字畫折現，也就是四萬兩左右。
開墾兩畝地給一兩銀子也才區區八萬畝，也就是八百頃。
到了明年，再把這些開墾的地租給百姓耕種，比如四五畝地收一兩銀子，一年收成大概一千五六百兩。
如此便勉強實現了各個馬場的自給自足，無需朝廷拿一分一文。
“弟弟，這樣……行嗎？你這邊會很麻煩吧。”孫玉珠擔心道。
“沒事，出問題我擔著就是，不用怕。”
李序當然也知道這麼做不妥。
查抄的銀子嚴格來說，屬於贓款，必須要放入朝廷庫府的。
他私自給用了，朝廷之中勢必會有許多命官不滿，尤其是戶部那邊，意見會很大。
但，管不了那麼多了。
如果馬場這邊無法實現自給自足，他之前做的所有事都白白浪費了。
“這……行吧，弟弟如此信任姐姐，姐姐便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把這件事做好。”
“多謝姐姐。”
李序說著，剛要向前湊，只覺得鼻子一熱。
“呀，流血了。”
“……”
好一陣忙活後，李序老臉一陣尷尬。
竟然流鼻血了！
旁邊的孫玉珠見了也是忍俊不禁，嘴角的笑意都快止不住了。
轉來翌日。
打探存銀子的當鋪、錢莊的羅守成返了回來。
“公子，最好的就是永利錢莊了，一年只需三個點。”
“咦，這麼高的利？”李序詫異。
聽這意思，存一萬兩銀子，一年便是三百兩的利息？
“高……高嗎？這是最低了啊。”
羅守成有些茫然：“公子，您是不是弄錯了，是咱們給人家錢啊。”
什麼？
存銀子非但沒有利息，還要給錢莊保管費？
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李序沉默許久，仔細琢磨一番，才回味過來。
這年頭，如果是在小地方，比如雨州，把銀子放在自己家裡是有一定危險的。
外人知道你家有大量的銀子，大半夜的給你搶了怎麼辦？
報官？
當然可以，但這些銀子能全數找回來嗎？
所以一些大家大戶都會把銀子存在錢莊，增加保險。
保管費自然也就應運而生。
“成吧，這些錢都存在孫姐姐名下。”李序道。
每年三個點，已經是最低的保管費了，不能強求更多啊。
不多久，王五王六二人趕來孫玉珠的餘家酒樓。
“以後，還惹事嗎？”李序沉聲問。
“不敢，不敢！”
二人忙是躬身下去，老老實實。
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他們二人當然清楚這位少卿公子的厲害程度，最重要的是解決了所有養馬戶的痛處。
如果換做這個時候再鬧事，別說官府要抓他們，就是那些父老鄉親都能把他們給揚了。
所以，對於這位少卿公子，他們二人是心悅誠服，沒有半點忤逆。
“這還差不多。”
李序頓了頓道：“接下來，馬場的營建事宜就交給你們兩個了，如果搞砸了，小心本公子拿你們是問。”
他也是實在找不到人了。
思來想去，覺得能擔此重任的，也就這二人。
有膽子，有謀略，還能籠絡人心。
“這……”
噗通通。
王五王六二人幾乎同時跪地：“萬謝少卿公子大人！”
來餘家酒樓的時候，二人以為這位大人要懲戒他們。
畢竟，他們可是帶頭鬧事的，死罪可免，活罪也要受一些。
結果是萬萬沒想到，這位公子大人非但沒有責罰他們，還派了重任。
他們之前可是賊人啊！
公子大人竟敢讓他們擔當如此重任，這是何等的信任？
“我二人必定全力以赴，哪怕是死也要為公子把這事辦好！”
二人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