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見證奇蹟
李安直直看著女長官胸口，並不掩飾自己的眼神。
羅絲·德普作為白人，普林斯頓大學天才，哈佛大學碩士，哪受得了別人勝券在握把她當盤菜的可惡眼神。
她一直都是品學兼優的優等生，主修經濟學，兼修運籌學與金融工程，並且拿到了CFA，CIMA以及USCPA等多個證書。
李安呢，不過是加州大學畢業的普通人，什麼證書都沒有，也並沒有什麼大型資管經驗，還是個卑微的黃皮亞裔，只不過運氣好在日經255上賺了一筆而已，竟然敢不把她放在眼裡。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真不知道你從哪來的信心。正所謂，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任何金融機構的融資會計師都會先評估風險。一千萬本金，融資十億，連一個月利息都不夠支付，哪個白痴會借給你錢？”
《孫子兵法》是西點軍校和哈佛商學院的必備教材。
李安倒不意外羅絲·德普會引用其中經典，露出小孩在自己面前班門弄斧的讚許神色。
“會運用戰爭的藝術，不愧是哈佛商學院高材生。”
羅絲·德普本就在氣頭上，被這種眼神刺激得眼角都跳了幾下：“逞口舌之利沒有意義，我是你的長官，你必須告訴我接下來要幹什麼。”
“女人啊，真是蠻不講理的動物。自己想不到，就耍官僚作風。”
“混蛋，我在問你正事。”
“我們不止一千萬。”
“呵~我親自砍掉的專案，多少錢我會不清楚？”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比如說，我用這一千萬去買三套價值一千萬的房產，然後以三千萬的價格把這三套房子賣給你，你向銀行貸款把這幾套房子買回去，我們現在有多少資本？”
“什麼？”
羅絲·德普明顯反應不過來，腦子都懵了一下，她從來沒學過這麼離譜的操作。
李安吐了個菸圈，繼續自己的演說：“答案是，我現在有三千萬資本，可用現金兩千萬，然後我用這兩千萬又買了一批房子，再以更高的價格賣給你，反覆操作個幾百次，我會有多少錢？”
“這不可能實現，金融機構不是傻瓜，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其中的風險，絕對不會借錢給你。”
“你認為他們不會借錢給我就是他們一定會借錢給我的理由。”
“......”
羅絲·德普彷彿被人一錘子打懵，眼神呆滯，愣在原地。
“這不可能！”
李安將菸頭丟到地上踩滅，哈哈一笑：“長官，事實會證明一切，現在你要做的是向上面彙報，我靜候你的佳音。”
羅絲·德普深深看了一眼李安，拿著行動電話走進消防通道，過了一會，李安隱約聽到羅絲·德普壓抑地低吼和辯解，似乎在向電話那頭警告風險。
五分鐘後。
羅絲·德普臉色難看走了出來。
很顯然，工會否決了她的風險警告。
原因非常簡單，如果一個人可以將一千萬資金變成幾個億，十幾億，那不是風險，而是鬼才。
警察工會現在的情況，需要的就是這種鬼才來賺錢。
“長官，看來，是時候跟我一起去見證奇蹟了，我保證，你將會因此而被載入金融教科書。”
“......”
李安說著，帶著羅絲·德普走向二樓。
潘瑋柏證券投資公司是九米的高層，被內部改造成了小高層，下面是員工和普通合夥人的辦公場所，二樓則是幾個高階合夥人的地盤。
與樓下相比，這裡就像另外一個世界。
地上鋪著羊絨地毯，裝修風格古樸典雅，真皮沙發上坐著漂亮的前臺秘書，正拿著鏡子，在嘴唇上塗抹著價值不菲的口紅。
見到她，李安打了招呼：“費雪小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皮特先生談談。”
“你最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不然我保證他沒空搭理你。”費雪掃了一眼李安和他旁邊的德普，露出一個你懂的神色。
“這位是警察工會基金專案負責人羅絲·德普女士，我們打算收購一家企業，可能需要十幾個億的資金，你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大生意。”
費雪立刻拿起電話撥出去。
過了一會，她結束通話電話做出請的手勢，將李安兩人帶到一間辦公室。
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聲請稍等。
“你們等下就可以進去了。”
費雪饒有興致看了一眼羅絲·德普，隨後掛著一抹怪笑著離開。
羅絲·德普被笑得莫名其妙，疑惑看著費雪的背影，又茫然看向李安，深綠色的瞳孔像會說話一樣，令李安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
就在這時，辦公室從裡面開啟。
一名身材妖嬈的黑人女郎手裡拎著高跟鞋和衣服，身上不著一縷，但她並沒有以此為恥，反而看著羅絲·德普，臉上掛著令人難以捉摸的微笑。
但見，辦公室的地上到處都是女士內衣。
黑色的，藍色的，紅色的，蕾絲邊，丁字形，線條款，足足六名女郎，黑白皆有，全部光溜溜的，正在尋找自己的衣物。
羅絲·德普臉上紅得可怕，她做夢都沒想到竟然會看到如此荒唐的一幕。
“你們這些賤貨，拿著錢快點滾，別嚇到我尊貴的客人。”
摩根.皮特倒是依舊西裝革履，他已經五十多了，哪有精力和這麼多女人折騰，只不過身體不行，不代表心裡也不行，相比親自上陣，他現在很喜歡看女人們在一起自相殘殺。
從錢包抽出幾張百元大鈔丟在地上。
女郎們興奮撿起來，也不再管誰的衣服，隨便抓了兩件，就光溜溜地魚貫而出。
羅絲·德普心跳加速，完全不敢看眼前的場面。
李安倒是過足眼癮，站在走廊上，靜靜看著女郎們離開。
突然，一個女郎伸手在李安身上掏了一把，這立刻引起一陣鬨笑，就連摩根.皮特都忍俊不禁，笑罵著賤貨，揮手將一眾女郎攆走。
做完這一切，摩根.皮特先看了一眼羅絲·德普，最後目光留在李安身上。
“AngLee？我知道你。說一說你剛才提到的大生意，我希望你沒有讓我白白損失六百美元。”
“我有一個很看好的標的，那是一家上市公司......”
“說重點，你們想融資多少？”
太直接了。
直接得李安都有點不適應。
何況是羅絲·德普。
她暫時忘掉了剛才的荒唐一幕，難以置信看著眼前西裝革履的摩根.皮特：“你就不先聽聽我們的投資計劃？”
“噢，尊貴的女士，如果你想說，我非常願意洗耳恭聽。”
如此敷衍的態度，羅絲·德普的三觀都感覺被重新整理了一遍，曾經引以為傲的學識和專業素養，在此刻彷彿沒有了用武之地。
李安倒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對於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他們更在意的是生意有多大，然後才是其他。
“我需要至少五個億的資金。”
“喔，請原諒我剛才的失禮，兩位快請坐，費雪，幫我倒兩杯咖啡。”
摩根.皮特的態度瞬間一百八十度轉變，不僅將李安兩人帶到辦公桌前做出請的手勢，還親手為他們擦了擦椅子。
李安也算漲了見識，啼笑皆非：“皮特先生現在想知道我們的投資計劃了吧。”
“當然，我非常想知道，那一定是最聰明的點子。”
“巴德工業，我對它很感興趣，並打算買下它賺上一筆。”
“請稍等，我查查。”摩根.皮特迅速開啟電腦，調出巴德工業的財報：“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標的，不過，我覺得你們想買下它，至少需要十億美元。”
這個白痴的腦子裡都是大便嗎？
不問抵押物。
不談有多少本金。
甚至不問要買一家公司幹什麼。
更離譜的是李安明明只提出了五個億的融資請求，對方竟然一下子將金額翻番，並且聽起來還生怕李安會拒絕。
羅絲·德普不知道是自己瘋了。
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先生，我們現在只有一千萬，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位是我的長官羅絲·德普小姐，哈佛商學院高材生，副警長，也是我這個專案的總負責人。”
李安一本正經介紹了下，並眨了眨眼。
摩根.皮特秒懂，禮貌看著羅絲·德普，解釋了一句。
“尊貴的女士！你是在擔心支付投資者收益的問題嗎？但我想...風險問題是投資者才應該考慮的，兩位需要在意的難道不應該是能融資到多少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