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血堡酒吧
“太陽傭兵團制式鬥具三十套，單價3能卡！以物易物，童叟無欺……”
“重陽宮絕品靈藥逍遙散六十份，單價12能卡！以物易物，先到者得……”
“朱庇特山特產靈株銀翎果，商途萬里，來到這裡，只剩最後二十株！一口價單株35能卡！以物易物，只求戰具……”
“清倉大甩賣，原價700雲棉木的頂級法具二十套，現在只要650雲棉木！以物易物，靈藥優先……”
“要不了988，也不要688，只需要588血銅，上品戰修靈器三尖兩刃刀，附帶3靈力屬性加成！以物易物，同品階術修靈器優先……”
“萬竹商社掌櫃和小姨子跑路了！商社成員虧本大甩賣，精品黃金地獄麥四百噸，三折出售，每噸只需750晶幣！以物易物，只求靈株……”
“真武殿掌門親自加持炎系高等級靈符六百張，單價500晶幣，只此一批！以物易物，批次成交，一手最低一百張……”
“龍血靈窟出品頂級靈獸原皮，專業刷魂團隊，長期渠道，量大價廉，單價300晶幣！以物易物，戰具、法具優先……”
“太白樓絕品丹釀，青蓮劍仙代言，工坊直供，長期渠道，單價300晶幣！以物易物，只求空白能卡……”
……
秦風三人跟著張邋遢的步伐，剛剛踏入西式城堡的大門，一陣多彩絢麗的光芒照耀得三人眼前一暈，緊接著似乎被什麼力量撕扯著、推攘著前行，又似乎是穿過了什麼無形的屏障。一瞬間之後，一陣陣嘈雜、喧囂的叫賣聲，充斥了他們的雙耳。
短暫的目眩反應之後，三人睜開眼睛，卻都是愣在當場。
只見他們面前是一個高達數百米、方圓差不多數公里、西歐中世紀風格裝飾、金碧輝煌的廣闊大廳。在大廳的中央部位，成百上千身著各類奇裝異服的人，各自站在一個個半人高的木櫃子旁邊，手舞足蹈，唾沫橫飛，在空氣中創造著各種風格的叫賣聲。
“這是……菜市場？”尹星嵐想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喏，這就是本層空間最大的批發黑市了，”張邋遢腳步未停，向著左前方一個角落走去，看樣子十分熟絡。“不過這個黑市的交易規模太大，不適合你們淘置裝備。咱們先去找老德要點酒吃，一會兒讓他安排人帶你們去能淘到好貨色的地下集市。”
“那個，張前輩，這個城堡裡面的空間明顯比外面看起來要大很多啊……”秦風其實想說的是，這不科學啊！
“哦，我們現在進入的他們血族的空間堡靈器，外面看起來不大，但內部的實際空間可以裝下一個小城，”張邋遢雙手比劃了一下，“除了這個廣場大小的大廳，這個空間堡裡還有很多獨立的房間，每個房間都是一個空間屋靈器。”
“張前輩，請問一下，他們叫賣的能卡、晶幣、雲棉木等的是什麼意思？空間的貨幣單位不是能點嗎？”尹星嵐聽著滿耳的叫賣聲，很快發現了貨幣的名稱問題。
“這裡是黑市，黑市的目的就是規避官府衙門的稅租。用繫結的能量貨幣直接交易，空間會在你的個人資訊卡中留下記錄，回頭就會產生稅務。在這裡，大家不會用能量進行交易，而是用以物易物的方式直接交易。”張邋遢帶著三人快步走近了角落，一個隱蔽的西式酒吧出現在眾人眼前。“為了方便交易的價值流通，很多大宗生產和消耗的商品便成了大交易商之間約定俗成的通貨，比如衣物的主要原材料雲棉木，晶修使用最多的空白能卡。”
秦風悄悄地打量著這個大廳角落裡的隱蔽酒吧，二百平米左右的空間佈置的十分溫馨，精緻的吊頂讓酒吧保持了三米左右的高度，整個酒吧自成一格，與喧囂的大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酒吧入口右手邊靠牆的位置是一個寬敞的吧檯，酒保隱蔽地站在後面，看不清相貌。在吧檯對面是一個巨大的白色木板，幾個人在木板面前寫寫畫畫，低聲交流。十幾個裝扮各異的客人散落在酒吧的各個位置，有人在品酒，有人在聊天，但所有人都時不時地關注一下白色木板。
“老德……是你啊，小魯子，老德今天沒在？”張邋遢徑直走向了靠牆吧檯，正要打招呼，卻發現吧檯後站著一個一身筆挺燕尾服的高瘦白人青年正在優雅地擦拭著酒杯。
“張真人！”白人青年微微點頭致意，說著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伯爵大人正在樓上招待來自人域神盟的各位神使，今兒我來為您服務。您今兒喝點什麼？朱果釀還是聖血釀？”
“呵，這方小小試煉血域，竟把大神們都給吸引來了啊，看來馬上要熱鬧了。那朱果釀淡出鳥來了，比當年的西域葡萄酒都不如，聖血釀勁兒還湊活兒，不過果釀的酒我還是喝不慣。上回那種靈谷蒸餾的，叫什麼金的，還有嗎？來點那個吧。”張邋遢毫不見外，直接坐在了吧檯前的轉椅上，微微側身，伸手招呼著三個一直髮懵的新人輪迴者。
“好嘞您稍等，鎏金釀一杯。”白人青年抬頭點了點新人三人組。“他們三位要點什麼？”
“他們？算了吧，剛進入空間的新人，一杯酒能把他們喝破產了。”張邋遢用欣賞的目光，看著白人青年優雅而熟練地從左手邊的冰櫃裡摸出了一塊手掌大的方冰，右手一晃，一把青木色的竹製冰刀已經握在手中，一頓手影飄過，一個晶瑩剔透的圓形手鑿冰球已經成型，放入了吧檯上剛取出的一個白色薄胎方口瓷杯中，“給他們一人一杯冰霜飲吧，讓他們感受一下晶修的風味。算我請的，給他們接風了。”
白人青年微微點頭，右手一晃，收起了竹製冰刀，又從酒櫃下摸出了一個五公分高的深棕色木瓶，啟開封口的木塞，優雅而穩定地向薄瓷方杯裡緩緩倒入了鎏金色的液體，輕輕淹沒手鑿冰球的底部。
“太少太少，不過癮，別給我整西方那什麼餵食鳥那一套，倒滿倒滿！”張邋遢明顯不是來品酒，是來灌酒的。
“好嘞您得！”白人青年微微一笑，繼續傾倒酒液，直至將手鑿冰球徹底淹沒。
張邋遢端起方杯，輕輕一嗅，“嗯……不錯不錯，就是這個味道，是叫什麼金來著？”說著，已經一口灌了下去。
“鎏金釀，極品黃金地獄麥蒸餾而成，蘇格蘭單一麥芽威士忌的傳統制造工藝，艾蕾島風格，口味較重，希望您喜歡。”白人青年一邊回應著張邋遢的詢問，一邊取出了三個淡色圓口陶杯，分別置入了數個小型方格冰塊，又從酒櫃下摸出了一個七公分高的青色陶瓶，啟開封口的陶蓋，優雅而快速地倒入了三個圓杯中。“冰霜飲，雲霧果釀造，無酒精飲料，冰系佳品，清神定魂，三位請！”
說完，他左手在三個圓杯上一揮，一陣寒氣襲來，三個園杯瞬間結霜，飄起了三股淡淡地白霧，讓三個新人膛目結舌之下，好奇心起，只想嘗一嘗這神奇的冰霜飲。
三人上前一步，各自取了一個圓杯。秦風將圓杯放到眼前，只見那杯中寒氣淼淼，淡藍色的液體上似乎有一層薄冰。氣味清香，好似新鮮的檸檬。輕輕抿了一口，一股清甜的冰流直入肺腑。
透心涼，心飛揚！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雪碧……咦？這是？
一股冰冷的氣息直接上頭，秦風似乎感到頭腦突然清醒了不少。心念一動，個人資訊卡的資料更新映入眼前：“元魂念力回覆1；元魂念力已增加到最大值。”
果然，前輩所謂“晶修的風味”，確實不是一般的飲品，隨便喝一杯雪碧，也能有回覆元力屬性的作用。
“咦！我這是……”秦風正在細品這神奇的雪碧，旁邊的尹星嵐突然驚訝出聲，他側頭一看，不禁呆住了。
只見尹星嵐左手還握著圓杯，右手卻無意識地伸開在臉前，一陣淡淡的寒氣煙霧，環繞著她的右手五指，而她的整個手掌已經覆上了一層肉眼可見的薄冰。
“恭喜這位客官，覺醒了冰丹屬性，祝您晶修之路，通途靈達！”白人青年露出了友好的微笑，用讚賞同類的目光打量著這個頭上還戴著多功能掃描器，連隱藏都不會設定的空間萌新。“鄙人魯斯凡，血族法修，很榮幸和您一樣，獲得了冰丹能的青睞。”
“小妮子不錯，丹能屬性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覺醒的。”張邋遢把只剩下手鑿冰球的薄胎方杯輕輕推向魯斯凡，食指敲擊桌面，示意小夥子繼續滿上。“八大太虛元能，丹能佔據了一半，不同的靈體會契合不同的丹系，但空間裡大部分晶修都與丹能無緣。這杯冰霜飲，被小魯子施加了冰系法術，其中蘊含的丹能元力，正好激發了你靈體中的冰丹屬性。”
他掃了一眼正看著尹星嵐冰掌發呆的秦風和燎雲子，笑道：“你們這兩個臭小子看來和冰丹無緣啊。”搖了搖頭，接過魯斯凡續滿的鎏金釀，又是一口灌下。
“冰丹能？”尹星嵐盯著自己的冰掌，只感覺小腹中一片冰涼，然後這股涼意周遊全身，最後彙集在手掌之上，噴湧而出。面對未知的恐懼和探索未知的好奇交替湧上她的心頭。“前輩，這個冰丹能是做什麼用的？我應該怎麼控制”
正在敲桌要第三杯酒的張邋遢手指一頓，面無表情地指著正在給他續酒的魯斯凡道：“丹能的事你問小魯子，他是冰丹法修。”
魯斯凡優雅地將再度續滿的薄胎方杯遞給張邋遢，然後轉身面向尹星嵐道：“丹能是充斥著太虛世界的自然元素能量，共有炎、冰、氣、地四種，靈體透過丹田與契合自身的丹能產生共鳴，可以感知、掌控和調動周邊零散的同系丹能。首先，你要深入地感知它們地存在……”
他頓了一下，打量了一下三個明顯的輪迴萌新。“我看你們三個應該是剛剛進入空間的新人輪迴者。這樣吧，我給你們提供一種選擇，可以更快速地融入到空間的世界，並且更方便地開始修行，更早的踏上晶修之路。”
說話間，他右手突現了一張卡片，幾秒鐘後，優雅地微笑道：“請查閱。”
秦風還沒有從眼前尹星嵐這不科學的冰掌中反應過來，個人資訊卡中彈出了一條資訊：
“魯斯凡邀請你以實習生身份加入血堡傭兵團。是否同意？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