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隱瞞
“……”
程墨沉默了。
他不知道霍臨淵和夢璃之間發生了什麼,但這是相當能證明雌性與雄性之間關係好壞的。
所以,自己又錯過了什麼?
夢璃看他一臉為難的樣子,“要不還是算了?果然,這種事情,連程學長都不知道該怎麼做吧?”
程墨咳了一聲。
夢璃真的比自己想象中單純。
她甚至都不知道這種事,是不能隨便請教的。
至於霍臨淵,他享受得很。
“倒也不是這麼說。我這裡有一本書,讀了之後,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還能自己控制力道輕重,簡直不能再好用了。
夢璃的光腦十分懂事地開始接收資訊,接過來一看,她臉都紅了。
這書裡面的內容怎麼都那麼不正經?她說的懲罰,其實是想讓霍臨淵知難而退啊……但這裡面教的方法,是促進兩人的關係的啊。
夢璃一時間頭都大了。
這讓她可如何是好。
偏偏這時候,霍臨淵又在扮演導師的角色:“看不懂嗎?要不要我幫忙?”
幫個屁忙,再這樣下去,自己就成一個廢物了。
縱然不好意思,她還是咬著牙,看了下去,逐漸地,臉上的溫度升高,不停灼燒著她的羞恥心。
在她看書這會子功夫,霍臨淵和程墨有過短暫的交鋒。
程墨不甘心。
憑什麼三個人當中,他是最不能接觸到夢璃的人?
現在夢璃心智尚未發育成熟,正是容易依賴別人的時候,讓那兩個老傢伙搶先了,他內心是不甘的。
“如果太麻煩的話,也可以直接鞭撻,簡單粗暴,不用費腦子。”
不過,鞭撻一旦開始,最輕也得皮開肉綻。
霍臨淵不是最喜歡裝淡定嗎?
真想看看他在這種時候怎麼裝得了淡定。
程墨惡趣味地想。
夢璃果斷搖頭表示拒絕。
她只是想給霍臨淵一個小小的教訓,又不是真的要把他打殘,她怎麼會這麼做呢?
按照書中所說的,她先讓霍臨淵將上衣脫掉。
一具完美的胴體便出現在夢璃眼前,她後悔了。
霍臨淵平常沒少鍛鍊,是寬肩窄腰,皮膚如同白雪般細膩,耳尖都是淡粉色的,再往下,夢璃就不敢看了。
她以前只在小說裡看到過這樣的設定,當時還以為是假的,現在親眼目睹,卻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漂亮得像假的。
她算是明白為什麼程墨和霍臨淵的眼神會如此曖昧了。
其實,懲罰,是對雄夫才有的權利。
懲罰,包含了太多成人世界的曖昧,自己還沒做好準備,就傻傻地闖進去了,他們不笑自己,就已經算好了。
夢璃此舉,乃是主動戳破窗戶紙的一根竹竿。
算了,他們的關係早就板上釘釘了。
絕對不能慫,要是慫了,她作為未來妻主的顏面往哪兒擱?還有什麼威嚴?
……
一夜過去,被懲罰的人能若無其事地出現在佈下懲罰的人面前,懲罰者卻羞得把頭埋進被子裡,不敢抬起來。
她無法想象,自己居然真的做出了那樣的事。
那跟那些雌性有什麼區別?
她可是發過誓,讓他們不要受委屈的。
後悔,無盡的後悔包裹了夢璃。
“起來吃早餐了。”
霍臨淵的嗓音還有些沙啞。
夢璃這下恨不得連自己的耳朵都堵起來。
一個男人,怎麼會連聲音都這麼色氣?
“唔。我知道了,你可以先去外面等我。”
“今天不需要扎小辮子了嗎?”
夢璃紅著臉,不得不親自回答他,“不用了。謝謝你,霍……叔叔。”
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連霍叔叔這個再正常不過的稱呼,也變得難以形容起來。
“別緊張。都是這樣的。也別覺得羞恥。”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被清晨的陽光照耀後,是那麼的金黃奪目,僅僅只是看著,夢璃就接受了他所說的話。
緊縛的西裝裡,包裹著一具曾被自己看透看光的身軀,夢璃雖然還是覺得很羞恥,但好歹不躲避了。
裸露出的肌膚,諸如脖頸,手腕等地方都佈滿了細細密密的曖昧紅痕,加之他不刻意隱藏,讓人一看就知道,他遭遇了什麼。
不行,還是太刺激了。
夢璃捂住臉。
她昨夜發洩過後,給了一瓶膏藥給他塗抹,親測過了一晚上後,是可以完全癒合如初的,但霍臨淵沒這麼做。
說明,他想保留下這些痕跡。
夢璃一時間失語。
“還疼嗎?昨天晚上,我看有幾處都已經見血了,都怪我,沒有掌控好力道。”
霍臨淵眉眼溫柔。
“還好,比起我在戰場上受過的傷來說。”
心疼是一回事,夢璃還是沒忘記自己懲罰他的初衷。
“你可不能像之前那樣,讓人偷偷跟蹤我,監視我。不然,我就把那條造價昂貴的項鍊扔了,並且拒絕向你透露我的行蹤,你明白了嗎?”
霍臨淵很順從,“我明白了。”
要不是那場突如其來的事故,她還不知道,能衝出來保護自己的“熱心同學”居然有那麼多,足足有三個。
她記憶力不錯,一下就認出了那是霍臨淵身邊的人。
她並不討厭被人保護的感覺,所以並沒有多加指責,她討厭的是,不管發生什麼,霍臨淵都不跟她商量事。
他們以後可是要做夫妻的。
“那就好。”
夢璃美滋滋地下了床。
她相信霍臨淵是說到做到,就算沒能完成自己對他的期待,她也會想盡辦法達成自己的心願。
餐桌上,霍臨淵:“其實,隨時能監視別人動態的項鍊,是我的主意。但安插人在您身邊,是瞿修遠的主意。”
夢璃正喝湯,被這句話刺激得差點嗆著。
“好大的膽子。”
沒有她的允許,瞿修遠居然這麼……
她一時氣結。
“好,我記住了。等他回來了,他也會吃教訓的。”
縱然有時候是傻了點,但她覺得自己還沒柔弱到是金絲雀的地步,用得著這麼密切保護嗎?
她忽然想起賀野。
那個少年看起來攻擊性很強,實際上卻比這兩三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雄性單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