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你根本不是男人!
黃銘喘著粗氣,額頭上冷汗直流,死死盯著陳駱雲破碎的屍體,直到確認再無生機,這才長舒一口氣。
他感覺渾身的力量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雙腿一軟,癱坐在地,難以支撐。
廬楠的目光微微閃爍,心中暗暗震驚。
她從未想到,黃銘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實力竟然提升得如此迅速、強大。
她感應到他體內的氣息,有時如築基修士般沉穩雄渾,時而又如練氣期般飄忽不定,這讓她更加困惑:“是築基?還是練氣?”
她的目光落在黃銘那冷峻的臉龐上,心中更加疑惑。
他明明沒戴那黑金面具,為什麼自己卻看不透他了?
黃銘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心神,恢復了一絲靈力。
隨後,他緩緩站起身,環顧四周,最後目光落在地上的黑金面具上。
他輕輕揮手,將面具收入儲物袋中。
至於盤坐在陣法邊緣的廬楠,黃銘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廬楠見黃銘的態度如此冷漠,心中雖然不滿,卻依舊強壓怒氣,語氣冰冷地說道:“你可以把陣法關閉了嗎?”
黃銘並沒有理她,只是背對著她,繼續忙著自己的事。
“黃銘!”廬楠語氣加重,眉頭緊鎖,再次開口道,“關於屍毒的事,我之前已經解釋過了,當時情況緊急,並非故意針對你。”
她的聲音漸漸緩和,顯然是試圖緩解兩人之間的矛盾。
黃銘肩膀微聳,回頭,目光冷冽:“哦?所以棺材釘才會在關鍵時刻調轉方向,不是嗎?”
廬楠一時語塞,神情複雜。沉默片刻後,她語氣越發柔和:“你想要什麼?築基丹?還是別的?”
黃銘臉上沒有絲毫波動,徑直走到陳駱雲的屍體旁,目光落在他那柄法寶長刀上,隨手玩弄了一下,接著將其收入儲物袋中。
他的目光最終停留在陳駱雲斷臂上的儲物戒上,眼中閃過一絲狂喜。
那枚儲物戒中極有可能藏著陳駱雲畢生的積蓄。
若猜測沒錯,之前那件僅金丹修士才能擁有的真寶也在其中!
廬楠見狀,急忙喝道:“別動!”
黃銘的手頓住,疑惑且警惕地盯著她:“為什麼?”
廬楠動了動唇,卻沒有直接解釋,稍微遲疑片刻,冷冷說道:“我現在無法動彈,解除陣法的壓制,便可告訴你。”
黃銘心中疑慮更深。
他仔細打量著廬楠,迅速權衡著眼前的局勢。
剛才的戰鬥讓他的靈力幾乎耗盡,而廬楠的狀態他看不透。
難道屍體有毒?
如果真是這樣,陳駱雲可真是陰險,連死了都設下陷阱。
廬楠見黃銘遲遲不動,心裡也有些急,眉頭緊鎖:“只要你解除陣法,我發道心誓,絕不會傷害你,陳駱雲的東西全歸你。”
黃銘挑了挑眉,冷笑道:“那你先發誓吧。”
廬楠面露不悅,冷聲道:“先解陣法!”
黃銘聳了聳肩,擺手道:“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他從一開始就不信廬楠。
這個女人心機深沉,若是解開陣法,自己便是自投羅網。
黃銘重新將注意力轉回陳駱雲的屍體,心中快速權衡。
雖然屍體可能有問題,但屍體和儲物戒他志在必得。
前者能助他突破築基,後者價值更是不可估量。
他回頭看了看廬楠,發現她神情淡定自若,彷彿在看一場好戲。
黃銘心中不快,冷笑一聲:“活著的時候我都不怕他,難道他死了我還會怕?”
他向來謹慎小心,為防止屍體帶有劇毒,手腕一抖,將陳駱雲的長刀法寶握在手中。
黃銘雖然不會使刀,但取下戒指對他來說並不困難。
他小心翼翼地站在屍體旁,隨時準備一旦有異樣,立刻撤退。
只是,就在他靠近不到三米時,陳駱雲的斷臂突然異變!
一縷猩紅的血絲從斷臂中飄出,彷彿有生命一般,直撲黃銘。
黃銘迅速後退數丈,但那縷血絲依舊緊追不捨,瞬息之間便衝入他的眉心,消失不見。
他忙內視識海,發現那縷血絲已經在他的識海中安然遊蕩,任憑他如何催動,血絲紋絲不動,連他的石棺也毫無反應。
廬楠見狀,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別白費心思了,那是血印,是滅絕老怪親手留下的手段。”
黃銘臉色陰沉,冷冷地看向她:“這血印有什麼用?怎麼解?”
廬楠淡然道:“方才跟你說了別動,只要不靠近屍體太近,血印是不會觸發,不過別擔心,血印不會傷害你,它只是讓滅絕老怪可以隨時追蹤你。”
黃銘聽了,臉色更加難看:“被金丹老怪盯上,你還說不用擔心?怎麼解?”
廬楠冷冷看著他,微微一笑,卻並不作答。
黃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陰沉:“你不是說你動不了嗎?”
話音未落,他迅速閃至陳駱雲的另一隻斷臂旁,長刀輕挑,將斷臂提起,緩步走向廬楠。
廬楠臉色驟變,失聲道:“你要幹什麼?”
黃銘步伐穩健,目光冰冷。
廬楠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臉色蒼白,平日冷若冰霜的面容此刻消失不見,破口大罵:“你無恥!”
黃銘毫不在意,將陳駱雲的斷臂輕輕搭在廬楠肩上。
果然,又一縷血絲從斷臂飄出,鑽入廬楠眉心。
黃銘淡然道:“現在可以說了吧,怎麼解?”
廬楠全身顫抖,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牽動了體內傷勢,嘴角滲出血跡。
黃銘見她依舊不作聲,心中也不再多費心思。
不過是一個追蹤印記,待他用石棺吞噬了陳駱雲的屍體,突破築基,遠遁萬里,他不信滅絕老怪會為了一個死去的弟子窮追不捨。
想到這裡,黃銘心情開朗了許多。
既然如此的話,那豈不是......
他的目光緩緩落在廬楠身上,嘴角露出一抹令人不安的笑意。
廬楠見狀,心中大駭,她雖是煉屍宗的真傳弟子,但從未近過男色,上次在西廂房,雖然被看了個光,可看就看了,她有能力阻止任何不軌,但此刻不同。
看著黃銘的邪魅笑容,她心中湧起強烈的不安:“你別過來!我告訴你,血印只能由金丹修士解除。”
黃銘笑意不減,目光流連在她素白如玉的手臂上,輕輕伸手握住她的手臂。
那一瞬間,廬楠的身體猛然一顫,彷彿觸電般,臉頰瞬間變得緋紅。
廬楠的聲音開始顫抖,帶著幾分哭腔:“你住手!你……走開,走開啊!”
黃銘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心中冷笑:“這女人,一個月前萬枚靈晶,法寶,說給就給,現在取她一個儲物戒,就這副樣子,果然女人是善變的。”
他心中一邊嘀咕著,一邊將廬楠的儲物戒輕鬆取下。
廬楠緊閉著眼睛,內心既是恐懼又是憤怒,若是黃銘真的敢對她不軌,她就拼著自爆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可是,片刻後,預想中的那種事並未降臨,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冰涼的觸感從手指上傳來。
廬楠猛然睜開眼,正好看到黃銘從她手上取走了儲物戒。
頓時,一股無法壓制的憤怒湧上心頭,她咬牙切齒,怒罵道:“你卑鄙!你無恥!你根本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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