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股東大會上的愛情買賣

徐克明盯著投影屏上的心電圖報告，心率波動圖完美復刻了昨日股東大會的K線圖。

醫生敲著病歷本警告：“徐先生再熬夜，下次可以直接預訂ICU。“

李珊珊削蘋果的力道差點切斷手指：“聽見沒？下次作死記得提前通知，我好改嫁。“

他嚥下她塞過來的維生素片，忽然發現藥瓶標籤是手繪的卡通頭像——他皺眉的樣子被畫成憤怒的小鳥。

手機在床頭櫃震動，周揚發來緊急訊息：【蘇雅收購了散股】

李珊珊瞥見螢幕上的名字，水果刀插進蘋果核：“徐總要演《回家的誘惑》續集？“

徐克明拔掉輸液針頭：“備車，去公司。“

她按住他滲血的手背：“信不信我把你綁床上？“

“李小姐。“他貼近她耳垂，“這種play建議回家玩。“

最後是李珊珊穿著保潔服混進股東大會，拖把桶裡藏著錄音筆和防狼噴霧。

蘇雅的紅底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PPT上赫然是徐克明的病歷報告：“各位股東，讓一個隨時猝死的人掌權，明智嗎？“

李珊珊的拖把突然絆倒蘇雅助理，咖啡全潑在投影儀上。

“哎呀！“她扯著嗓子喊，“蘇小姐的粉底液掉色啦！“

全場鬨笑中，徐克明開啟備用隨身碟：“關於新能源專案的注資方案……“

李珊珊蹲在角落擦地，聽見“醫療AI“關鍵詞時，抹布甩上某董事的光頭。

“你！“禿頭董事跳起來，“哪來的保潔！“

她舉起手機晃了晃：“王董事上週在溫泉酒店的小影片，需要投屏嗎？“

徐克明鬆了鬆領帶，忽然覺得心跳過速也不全是壞事。

蘇雅砸了鐳射筆：“徐克明你就靠這種下三濫手段？“

李珊珊摘下假髮套：“哪比得上蘇小姐買通主治醫師篡改病歷？“

大螢幕突然播放蘇雅收買醫生的錄音，背景音裡還有橘貓打呼嚕的聲音。

徐克明在股東們震驚的目光中微笑：“介紹一下，這是我司新任監察部長李珊珊女士。“

李珊珊踩著人字拖上臺，PPT切到她P的結婚照——徐克明頭頂貓耳朵，她手裡舉著“奸商“燈牌。

“醫療AI的核心演算法。“她敲敲黑板，“其實是根據我老公的胃病大資料開發的。“

滿場死寂中，不知誰先笑出聲，掌聲逐漸淹沒了蘇雅的尖叫。

慶功宴上，徐克明扯掉李珊珊的保潔圍裙：“徐太太準備穿這個跳第一支舞？“

她拽著他領帶踩上桌面：“第一支舞得獻給功臣！“

《華爾茲》變成《最炫民族風》，李珊珊的拖鞋甩飛砸中香檳塔。

徐克明在泡沫紛飛中摟緊她的腰：“監察部長需要特訓交際舞。“

“行啊！“她咬開紅酒瓶塞，“每節課收費一個億。“

月光漫過停車場時，徐克明在後備箱發現成箱的胃藥。

李珊珊踢著石子：“買一送三，藥店大促銷。“

他忽然握住她結痂的指尖：“上次火災……“

“是你媽僱人縱火。“她甩開手，“監控影片我早恢復了。“

徐克明的金絲眼鏡起霧，十歲那年的濃煙似乎穿越時空再次嗆入肺管。

李珊珊掏出個草莓蛋糕：“生日快樂，老古董。“

他怔怔看著蠟燭數字：“你怎麼知道……“

“結婚證上寫著呢。“她抹了塊奶油在他鼻尖，“許願吧！“

徐克明閉上眼的瞬間，李珊珊的手機收到徐母簡訊：【明天帶離婚協議來老宅】

蛋糕上的火苗晃動在她瞳孔裡，像極了婚禮那天的彩燭。

“許的什麼願？“

“希望徐太太……“他咬住她指尖的奶油，“長命百歲。“

警笛聲劃破夜空，蘇雅帶著稅務局的人衝進車庫。

李珊珊把徐克明塞進駕駛座：“我來應付，你馬上……“

他已經踩下油門：“夫妻共同債務聽說過嗎？“

邁巴赫撞開圍欄時，她看見後視鏡裡他上揚的嘴角。

“徐克明你瘋了！“

“剛剛許的願是假的。“他單手解開襯衫紐扣，“真正的願望是……“

漂移過彎道的氣浪聲吞沒了後半句。

李珊珊摸到座椅下的股權轉讓書，生效日期是今天。

月光漏過天窗，她突然發現合同角落畫著兩個牽手小人——正是藥瓶上的卡通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