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又見雄鷹勞倫(1/4)
夜裡。
在一間破舊的茅草屋中,一名窮困潦倒的男子抱著腦袋痛苦呻吟著,整個人由於持續數個月沒能睡個好覺的關係,消瘦得可怕。
伊森站在床榻旁。
他使用零階巫術陰影法域形成的陰影之力籠罩著身形,對於那些精神力修為不夠強大的人,他站在對方面前大喊大叫,對方都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這就是底層魔劍士的末路嗎?”
這個世界上的超凡之力,無論是大騎士、還是魔劍士、亦或是巫師,最重要的都是精神力,唯有具備強大的精神力,才能擁有強大的實力。
大騎士控制的是自己的身體,對精神力的需求較小。
魔劍士操控的是體內的魔力,對精神力的要求高一些。
巫師需要在精神空間中構築巫術模型,對精神力的要求最高。
“許多底層魔劍士,精神天賦低下,又沒有觀神圖,連金幣都沒有多少,想變強,想提升精神力,只能服用產自迷幻森林的那些能夠提升精神力的低端藥物。”
“那些低端藥物價效比雖高,但後遺症極大。”
“腦袋劇痛,產生幻覺,性格大變,瘋瘋癲癲……都是常態,超過一半的底層魔劍士,都會在低端精神藥物的後遺症中,不到三十歲便痛苦的走向末路。”
“感到幸運吧,我選擇了你。”
伊森緩緩伸出手指,點在男人的額頭上。
“天蘊玄針!”
伊森的精神力透過指尖注入男子體內,在男子體內流淌著,按照一定的順序和頻率同時刺激著男子的上千個穴位。
剛才還在痛苦呻吟的男子,扭曲的臉龐漸漸平緩下來,呼吸漸漸變得均勻。
“重破斬四級才能激發生命力,天蘊玄針一級就能做到,這就叫做術業有專攻吧。”
“不過這名底層魔劍士,他的病症在於精神,身體蠻健康的。”
“等級才一級的天蘊玄針還做不到直接治療精神,只能透過生命力間接影響精神,達到緩解痛苦治癒精神疾病的效果。”
“單純的一級天蘊玄針,其實連間接治療精神都做不到。”
“是我透過巫印和惑神魔劍得到的靈感,把巫印和惑神魔劍影響精神的技巧融入到了天蘊玄針當中。”
天蘊玄針經驗+1。
天蘊玄針經驗+1。
叮。
高階技能天蘊玄針升到2級。
2級天蘊玄針相比1級,孕育潛能恢復壽命的速度提升了30%,且激發生命力變得更加容易,配合重破斬可以在戰鬥中無損激發生命力!
以後使用聖階重破斬,再也不會動不動消耗壽命了!
伊森手指從底層魔劍士額頭收回,注視著對方陷入熟睡的臉龐,滿意的點點頭,“短短四個小時的治療還不足以根除病灶,但緩解病情,讓你以後可以正常生活,還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你運氣足夠好,以後說不定還能再次被我選上。”
“到時候我的天蘊玄針等級比現在高,說不定能夠讓你痊癒。”
伊森轉身離開了房間。
夜風蕭瑟。
空氣溼漉漉的,在伊森臉龐上蒙上一層水霧。
“要下雨了嗎?”伊森抬頭看著眼昏沉的夜空,伸了個懶腰,“找個地方喝杯酒放鬆一下後,就進行下一步吧,今晚說不定是在我瑞拉城的最後一晚了。”
伊森來到了一間即便到了凌晨兩三點,依然熱鬧的酒館前。
紅龍酒館。
經過喬裝打扮,化作一名禿頂中年男子的伊森,走了進去。
“嘿,威爾老弟,好多天不見了。”
“又去哪裡發財了?帶老哥一把。”
“給威爾老弟來一杯火舌蘭,我請客。”
伊森經常以冒險者威爾這個身份來紅龍酒館,在場許多常客都認識他。
伊森拒絕了那些人的喝酒邀請,一人坐在平時坐的,位於偏僻角落的位置上。
“威爾大哥,這是我額外送給你的水果。”看板娘吉娜扭動著腰肢,對著伊森拋媚眼。
看板娘吉娜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不知道為何,對他蠻感興趣的,時常撩撥他。
不過好感度還沒高到可以免費服務的地步,伊森偶爾開玩笑說讓對方免費陪他,都被對方不著痕跡的轉移開話題。
伊森坐在角落裡,雙手捧著酒杯,小口小口抿著,與酒館裡吵雜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相比當年第一次來的時候,紅龍酒館變了許多。
空間變大了。
環境變得乾淨了。
就連酒水,都多了許多高階貨色。
曾經屬於中下層冒險者的酒館,如今偶爾也會有些厲害的魔劍士前來。
至於變化的原因?
當然是因為他。
在酒館裡最顯眼的地方,掛著一個火舌蘭酒量記錄榜單,第一名赫然寫著“伊森·艾爾”四個大字。
在酒館中央。
許多人圍著一名頭髮花白的冒險者,聽著對方講述有關伊森的故事。
老約翰語氣抑揚頓挫,聲情並茂。
“伊森是從我們紅龍酒館走出去的冒險者,是我們紅龍酒館的驕傲。”
“想當初,伊森還是一個剛剛來到瑞拉城的冒險新手的時候,在他出現在紅龍酒館的一瞬間,我就知道他不簡單。”
“後來他果然崛起了,推開勇者之證進入霧影舞會,擊敗銀色流星艾爾莎,得到了巴洛姆副城主的賞識。”
“在巴洛姆副城主的引薦下,被達芙妮城主接見。”
“經過三大考驗,完成七大功勞,最後成為達芙妮城主的學生。”
老約翰滿嘴大炮,十句話裡有九句都是假的,但不妨礙周圍的人聽得如痴如醉。
瑞拉城的冒險者,哪個不是妄想著發橫財的?
窮小子一夜之間成為大人物,類似的故事時有發生,人們羨慕嫉妒,妄想著自己能夠成為其中一員。
老約翰的故事講得蠻不錯的,就連伊森聽了都覺得好,如果主角的名字不是“伊森”那就更好了。
啪。
酒館大門被推開。
溼潤的晚風從門外吹入酒館內。
一名嘴巴向前凸起,臉龐長得和鳥類有著幾分相似,渾身溼漉漉的陌生男子走進了酒館內。
瑞拉城內長相怪異的人很多,只是長得奇怪的話,其實並不會引起眾人的注意。
但在男子走進酒館的一瞬間,酒館內經常在生死邊緣徘徊的冒險者們,都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安。
喧譁聲消失。
喝酒的、賭博的、講故事的,在場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視線直直的落在那名陌生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