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幸運與不幸
班尼特醒來後已經是他失蹤的第四天了。
至於時間是怎麼得知的，就得問他身邊不遠處這一直唸叨著什麼“運氣”“收集”“引數錯誤”等等之類的大塊頭了。
這個遺蹟和他以前遇到的都不相同。
沒有任何的元素方碑，也沒有任何的提示。
每一個操作檯都非常的繁瑣。
在不知道答案的情況下，班尼特想要一次性蒙對……
他癱坐在一個倒地遺蹟守衛的肩膀上。
“殺了我吧老天！！！”
少年仰天大喊，苦笑的聲音迴盪在遺蹟中。
“指令收到，開始執行…”
“？？？”
看著不斷接近的巨手，班尼特驚恐的想到：為什麼這個遺蹟守衛是活的啊！！！
重擊還是落在了班尼特的身上。
卻是精準的打暈了他，而後機械臂像是卡住了似的一動不動。
原來是年老失修，部分單元失去行動能力，這也是這個遺蹟守衛癱倒在這裡的緣故。
“發現破壞實驗體行為，執行滅殺指令。”
“湮滅程序…啟動…”
漆黑的深淵出現在遺蹟守衛身上，避開了他肩膀上的少年。
漆黑包裹了那龐大的能量，遺蹟中的碩大時鐘往前移動了一個刻度，湮滅掉的能量被這深淵遺蹟收集。
從實驗臺上伸出了一根機械臂，緩緩地將地上的少年夾起，平緩的放在了實驗臺上。
幽邃的黑光從寬大黑影首部發出，不斷掃描著少年。
同深淵的那種不詳的侵蝕不同，這怪異黑袍巨人身上散發的氣息更加深邃，更加內斂。
“引數收集中……”
“收集失敗……”
“檢測到時間變數干擾…資料收集中…”
“資料收集失敗…”
時不時縈繞在少年耳邊的機械聲響使得少年“睡”的有點不夠安穩。
……
蕭羽沒有想到的是，這位班尼特竟然能夠遇上祂。
在蕭羽的感知中，那片混沌地帶，充斥著原初的能量，千風神殿中所有耕地機的混沌爐心都匯聚在了這兒。
粗陋的裝置，單純的用強勁的能量將原初之能轉換，收集到祂的體內。
靈識在原初的影響下逐步朝著真正的原初靠近。
倘若擁有了黑土鑄造而成的軀體，或許下一個原初之人會隨著時間流動而誕生在這提瓦特上。
這便是最初的靈，曾被蕭羽命名為初號機的靈，同阿貝多近乎一同誕生的那神奇的能量生命。
蕭羽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仍然處於執行狀態的初號機。
除了機體破損度極高外，祂的一切都出奇的好。
而且因為能量生命的緣故，祂對原初的相容性較之克拉克還要好些。
而且，更加讓他驚訝的是，初號機的資料庫經歷百年迭代不僅將他在坎瑞亞的一切研究資料吃透，甚至有所衍生，變得…更加智慧，也有了真正的自我。
除卻知識的深度受限於他曾留下的資料未能更進一步，蕭羽讀取中傳給他的資料顯示：如今的初號機對深淵能的掌控已然超過了當年的他。
可惜，計劃的載體已經開始進行了，現在的克拉克只有成功和死亡兩種結局。
若是能早點……
蕭羽眯了眯眼。
“運氣……”
蕭羽說出了同初號機口中唸到的話音相同的詞。
視線落在實驗桌上的班尼特身上。
“又是運氣。”
可莉，還有班尼特。
兩種極致的運氣帶給了他兩種相對可行的結果。
這運氣…著實有趣的緊。
……
蕭羽的視線離開了秘境。
身處蒙德城的他睜開了眼，他並不急著前去救出班尼特。
接觸原初於他而言益處頗多，而且按照深淵對原神的侵蝕嚴重性來看，班尼特註定只會受原初的影響，因為運氣，一切於他性命不利的事物對少年來說接觸到的機率——為零。
蕭羽已經同班尼特建立了連結。
以那所謂的『運氣』為介質。
無形中的聯絡使得提瓦特的本身給與了蕭羽便利。
而這，貌似得歸結於蕭羽那不僅僅是深淵使者的身份，他同樣也是提瓦特的代理人，以臨時工的身份。
一段全新的資料出現在了蕭羽的深淵計算機中，資料庫將其收錄，命名為『運氣』。
同樣，在那不知名的秘境中。
初號機的殘軀之上，忽的散發出了奪目的光輝！
“…主…人？！”
混沌的機械獨眼中誕生了名為靈智的東西。
祂的一切都被那無上偉力讀取，同樣祂也讀取了那偉力的一切。
此舉即為——資料庫共享。
初號機靈動的視線重新落在了實驗桌上的少年身上。
比之先前靈巧數倍的機械手點在了少年額頭。
“運氣……”
昏暗的遺蹟裡煥發出了一瞬的光輝。
“我明白了……”
“多謝…主人！”
祂就此離去。
這具身軀，太破舊了，祂需要更新軀體。
至於零件，外界的遺蹟墳場上，能夠收集出許多。
……
被未知存在佔據百年的千風神殿。
當熒接受了班尼特或許真的不在這兒，帶著派蒙離開沒多久後。
一道深淵傳送門出現在了千風神殿。
從中走出了一個破舊的耕地機。
篩選一二，祂揮動獨臂。
無數機械齒輪從四周機械遺體上分離，朝祂飄來。
同災厄般漆黑卻又更為深邃的深淵氣息在整個提瓦特再一次出現了一瞬。
酒館內的醉酒詩人閉著雙眸的面部忽然凝重了起來。
但隨即恢復了原樣。
就是那睡姿顯得頗有些滑稽，同其湊桌的高冷修女撇了撇眉，繼續一人獨自喝酒。
你可真是，處處能給我驚喜啊，蕭羽……
但那終究是深淵，希望你不要走上黃金的舊路。
時間的輪迴又能給你帶來多少對法則本質的領悟呢？
睡夢中，醉酒詩人呢喃道。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做了個美夢。
……
高溫將機體塑形，龐大遺蹟守衛最終化作了小上一號的獨眼巨人。
黝黑的機體無時無刻不散發出駭人的威壓，核心流淌的漆黑能量中包裹著一絲純淨的原初。
效能大增的初號機重新開啟了深淵之門，一腳踏入其中，門扉轉瞬間消失在了提瓦特大陸。
沒有留下任何的元素蹤跡。
……
熒回到蒙德準備去冒險家協會去詢問更多的訊息，卻被告知了委託取消了的資訊。
走出協會的熒開始有點不解，隨後當一名鍊金術士找上門來，她也就沒了疑問。
原因是，委託是蕭羽拜託釋出的，但藉助了普通鍊金術士的名義。
而如今，將委託取消也是他的意思。
熒不清楚箇中原因，但想必，蕭羽定是有他的圖謀，否則像他那樣的性子不會去做什麼無意義的事情。
也就是說，班尼特找到了？
她不知道。
但此刻，有另一個人找上了她。
“有訊息了嗎？！”
同第一次見面熒聽到這少女誇張的說辭不同，如今的紫衣少女臉上露出的擔憂同她正常的言語中表露出的情緒一樣。
熒搖了搖頭。
“不知道什麼情況，冒險家協會的委託也取消了，只是明明沒有完成委託，報酬卻給了我們。”
派蒙有點無可奈何的說道。
“不過班尼特應該不會有啥事…的吧。”
她不是很確定，同熒一樣，她也不清楚蕭羽在做些什麼又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