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爺的降臨
蕭羽在阿貝多的歡迎下，暫且入住了蒙德實驗室。
其實，蕭羽對於那世界本源的能量並沒有太好的看法，即便成功也不過是鍊金術的等價交換罷了，將逸散的能量將同量級的深淵能量轉換成萬能元素力，而且還只是光界力的弱化版。
唯一的好處恐怕只有讓提瓦特的法則去適應深淵。
就像一個出了問題的程式，蕭羽沒有許可權去更改毛病所在，只是透過增刪資料來嘗試找到程式崩潰的臨界點再來判斷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而這只是起點。
同化深淵的本質同千年前提瓦特上的諸多魔神汲取力量的本質類似，如今的魔神殘渣是深淵能量最佳的介質載體卻並不屬於深淵就能夠證明這點。
但或許是因為魔神對力量的索取毫無節制導致了提瓦特最初的崩壞，這才有了後續爆發的魔神戰爭。
用魔神的力量彌補受創的世界而後分化出七種基底來穩固權柄。
這是當初天理的抉擇。
當然，這都是蕭羽的猜測，真相無從得知，蕭羽也不可能透過提瓦特的世界式去演算位階還在世界之上的天理。
但，那些經歷過當初魔神戰爭的初代七神，或多或少定能清楚一些內幕。
尤其是這提瓦特大陸無處不在的風，蕭羽並不相信風神他一無所知。
可面對溫迪的裝傻，蕭羽沒有辦法，就像面對鍾離兄那樣，同歸於盡的方法並不能對他們起作用，因為他們知曉蕭羽不是那種人。
他的目的只是搞清楚一切，而後重塑這個世界的法則。
很無知的一個目標，一介墮入深淵的凡人妄圖改變世界，很可笑不是嗎。
可蕭羽真就這麼想的。
因為好不容易來到了一片充滿不可思議法則的大陸，到頭來卻連前世最為基礎的數學都無法在大路上傳播，可笑不？
罪魁禍首雖是深淵，但數學都存在本就包含一切，僅僅因為數學的發展會讓人忍不住接觸真實，演算真理？
要真是他想的這樣……
漫無目的的走在這自由之都的蒙德街上，略顯狂暴的風卻阻擋不了人們對自由的追求。
可自由又哪是那麼好獲得的。
沒有實力的自由如同斷線的風箏，隨風飄逐，你能做的只有看著風兒將你到處吹。
何時停下，停在哪兒都無法控制。
可若是能夠擺脫為你指引方向的細線將自身進化成能夠翱翔於高空的擁有自我迭代系統以及能源迴圈系統的飛船你才有追逐自由的資格，當然控制前進的方向，你還需要誕生屬於你的智慧。
在這個基礎上，你還需要擁有足夠強大的護罩用以抵擋外界的諸多危險。
即使如此，你若飛錯了方向，還有被質量龐大的天體捕獲的風險……
思緒不禁越飄越遠，蕭羽都開始幻想了。
要知道，沉迷於真理的他上一次無厘頭的幻想還是尚未成年的那會。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磨損吧。”
“呵呵。”
濃濃的無力感，讓蕭羽有點沮喪。
不知不覺來到了獵鹿人餐館所在之地。
“…熒…”
一道靈動的聲音傳入蕭羽耳中，並非是因為說話的人聲音大，而是蕭羽來著的深淵終端將他有過印象的資訊通知給了他。
順著資訊給出的方向看去…
蕭羽雙眸眯了眯，思緒也被終止。
風有些愈發混亂了。
他的瞳孔出現了一瞬的收縮。
蕭羽認得那位金髮少女，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邊那個飄在空中的小傢伙。
伊斯塔露？
不，不是祂。
蕭羽的大腦極速運轉，隨身的深淵處理器調動了他所能調動的所有許可權，計算的強度竟是讓深淵處理器維持在了深淵湮滅式的臨界點，一旦超過意味著蕭羽需要重新部署一份全新的處理器終端許可權不會消失但資料絕對會受到波及。
但面對那位可能的存在，蕭羽除了全力以赴別無辦法，畢竟那可是最為神秘的時間。
五百年的輪迴也僅僅讓蕭羽觸碰到了時間的一角，距離將時間計算式納入計算模型還差一個世界那麼遙遠。
繁雜的資料充斥著蕭羽的腦海，讓他的大腦瞬間滿功率運轉。
無比的脹痛，卻讓他沉寂的心稍微舒緩了點。
或許只有繁雜的計算才能讓他忽視那股濃濃的絕望……
可惜，時間終究是時間，無論蕭羽如何計算，都無法獲取其一絲一毫的資料，就像兩個平行的線和麵，無論蕭羽在面上如何尋找都無法觀測到那根不存在卻又無處不在的線。
就連地脈的紊亂蕭羽也未曾關注。
派蒙好奇的打量著那邊的怪人，雖然感覺他在看自己，但那人的表現卻又像是在偷看身邊的兩位少女，不對，是桌上的甜甜花釀雞！
她小心謹慎的擋在了蕭羽的視線與桌上的食物之間。
但似乎是她的錯覺，那人的視線沒有絲毫變化，“什麼嘛，原來是在發呆啊。”
抱肘的派蒙轉過了身子，對上了熒正在微笑的視線。
當派蒙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熒就注意到了那邊的黑髮少年，估計是那雙眼鏡的反光讓派蒙產生了誤會吧，只是，能夠這麼專注，他會在想什麼呢？
難道是和她一樣再想家人嗎......
越想熒越覺得落寞。
……哥哥。
“放心好啦熒，你一定能找到親人的！等我回騎士團就幫你貼上尋人啟事，畫像都按照你的描述準備好了！”
熱情的女聲將熒的思緒拉回，少女感謝的對著眼前這位紅火熱情的偵察騎士道了聲謝。
“原來安柏你一路上不時停一會是在畫這個啊！”
派蒙插到二人中間，探出腦袋打量著素描板上的畫像。
“哈哈，那是自然，素描可是偵察騎士的必修課，這都是平日裡測繪地圖練出來的~”
安柏得意道。
她轉過頭去接著向身旁的少女詢問一些細節方面的問題。
熒對這熱情的偵察騎士不禁再次升起了些好感。
兩名少女就這麼在獵鹿人門店前方的露天餐桌上靠在一起。
時不時的熒指出點線條上的錯漏，時不時的派蒙發出一聲驚訝的讚歎。
畫面十分溫馨。
而蕭羽，還在超負荷計算。
他陷入了瓶頸，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那隻小精靈同時間之魔神伊斯塔露之間的連線，無論如何演算結論都是兩條毫無相關的線，但結果同樣還讓蕭羽感覺他還差一個變數無法確定，一如先前的雷內那般。
只是與之不同的，蕭羽所知道的約束條件稍微多上一點。
『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