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納尼！我是身穿？
厄歌莉婭將她所知曉的秘辛告知給了蕭羽。
蕭羽雖然失望，但雙方的交涉並沒有到達不歡而散的地步。
蕭羽在芙卡洛斯的送別下離開了沫茫宮。
但在宮殿之外，一道薄薄的屏障將蕭羽籠罩。
“賢者閣下，能否請您幫我一個忙？”
身後傳來芙卡洛斯清脆的聲音。
“何事？”
“坎瑞亞，應當擁有能夠應對天空的辦法吧。”
聞言，蕭羽回頭看向說出此話的芙卡洛斯，“為什麼這麼說？天理的力量哪怕僅從文字記載來看都足以說明其非人力所能敵，何況你們這些參與過那段魔神戰爭的魔神。”
“你們應當比我們人類更加清楚天理有多麼強大才對。”
蕭羽並沒有在瞎扯，即便有許多跡象表明天理的力量權柄可能已經不如當年了，但是即便如此，祂依舊是全提瓦特最強單位。
執掌了近乎所有光界力並將深淵阻攔在世界之外的天理，其實力自不用多說就知道會有多強。
就不繼續闡述天理的戰績了，那些覆滅古文明的遺址可還是歷歷在目。
“但，閣下您身上並未出現對天理的畏懼，不是嗎？”
微弱的陽光照耀在芙卡洛斯的身上，她微笑的同蕭羽對視。
“當一切應盡的努力都嘗試過了，即時仍然面臨失敗，為何要畏懼呢？”
“這樣啊。”
“芙卡洛斯女士，若無他事，我便回去了，既然得不到原始胎海的權柄，我等需要另闢蹊徑，時間並不充裕。”
“不，我有一事相求，賢者閣下，先前沫芒宮中，您也看到了吧，我的神明她此刻的狀態。”
“甚至毫不忌諱的讓我在一旁傾聽這等秘辛。”
芙卡洛斯的臉上呈現出一股憂愁之意。
她接著道：“她為楓丹，以及我們付出了太多的代價，而現在，我能感受到她恐怕撐不下去了。”
蕭羽歪了歪頭，不解道：“那與我何干，水神厄歌莉婭的事情，我不過一介凡人，何德何能能夠幫到她？”
“如你所見，我等現在並無餘力去做其餘的事情。”
芙卡洛斯忽的上前一步，握住了蕭羽的手。
純淨的水元素力湧動，一股透心涼的寒意一閃而逝，蕭羽雙目凝神，僅一瞬，暗紅色的偉力掙開了芙卡洛斯的素手，幽暗，深邃的通道浮現在蕭羽身後。
數顆混沌熔爐並不規律的緩速旋轉在蕭羽身後，其周邊赫然被濃郁到極致的絕對純粹的深淵能量包裹。
“芙卡洛斯女士，我無意僭越爾等神明，但別忘了，我是無神之國坎瑞亞的子民，我是否可以將你剛才的探查示意為對我的挑釁呢？”
卻見芙卡洛斯臉上閃過一抹皎潔的笑意，她嘴角微微上揚，開口道：“蕭羽閣下，我果然沒有猜錯，能夠帶領坎瑞亞在短短二十年的時間使其煥然一新的你，果然是降臨者呢~”
“現在，我們扯平了~”
此言一出，蕭羽怔了怔，降臨者這一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看到蕭羽這副表情，芙卡洛斯踮起腳尖，湊近來開口道：“難不成，剛才不可一世的坎瑞亞賢者也有不知道的訊息嗎？~”
一淺一深的異色雙瞳同蕭羽的黑色瞳眸對視，場面頗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但，面前的芙卡洛斯說的卻沒錯，蕭羽也確實被提起了興趣。
見狀，芙卡洛斯接著說道：“雖然我只是塵世七執政底下的一名眷屬，但毫不客氣的說一句，我芙卡洛斯，可是從當年持續了千年的魔神戰爭中存活過來的魔神之一，關於天理，我知道的或許比你要多上那麼一點。”
她轉身，將背影留給蕭羽，伸出素手點在空中。
一副由水流匯聚而成的畫卷出現在了蕭羽面前。
隨後，畫面變動，一幅幅動態的畫卷如同映影般將降臨者的身份一一說出，第一王座法涅斯、天理維繫者與逝去的第三降臨者，其後仍有三道虛影。
“那時，我只是一個幸運的純水，在水神大人的庇佑下得以存活下來。”
“如你所見，提瓦特的水脈是我們純水一族的觸手，透過無處不在的水脈，我也得知了許多有趣的事情，就好比這位，”空中，第四位降臨者的身份浮現而出，赫然是同蕭羽一同共事過的王子——空。
“以及，尚在沉睡的這位，”話音落下，第五位降臨者的身形浮現，閉著雙眸的美麗面龐出現在了蕭羽的視線中。
看到她，蕭羽的眼睛不禁瞪大。
時隔二十三載，記憶深處再度傳來無故的熟悉感。
“每一位降臨者本身都有著無與倫比的權柄，即便是戰亡的第三降臨者，想到祂，我還能記起整個提瓦特分崩離析的恐怖畫面，所以那時的我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發現身上多出了磨損的痕跡，同時也讓我擁有了純水的權柄，”芙卡洛斯神情變得落寞，“但，逐漸的，我知道了一件事，那便是，我的神明，在這千百年間不斷地將權柄交予我手中。”
“我之權柄便是這麼得來的，唉，虧我還為自己實力的進展沾沾自喜。”
“你知道的，一切命運中的饋贈早已被標上了價碼，和鍊金術的不變原則是等價交換一樣。”
“純水的權柄來到了我的手中，那麼代價必定也被支付了。”
“我的神明，水神厄歌莉婭這傢伙，沒經過我的同意就這樣將屬於她的權柄交給了我，要不是同神座繫結的原始胎海，恐怕那傢伙又會一聲不吭的把神位真正的傳給我吧。”
“明明只是想當一個被神明庇佑的無憂無慮的人類而已，竟然是我的神明率先撂攤子不幹了，唉。”
“啊，抱歉抱歉~有點偏題了~”
聽著芙卡洛斯喋喋不休的講述，蕭羽的心變得平靜了下來。
“...所以，我能確定你是第六位降臨者的證據就是，你的身上沒有獨屬於這提瓦特的氣息，換而言之，你並不是從純水中誕生的。”
“好比你們坎瑞亞同那位草神大慈樹王的聯手，需要用到全提瓦特生靈的共同的權柄原始胎海。”
“按照你的理解，每一個提瓦特的生靈都有著獨特的編碼，只要有這串編碼，你們構造的虛空終端才能夠連通所有人的智慧，而不是隻有須彌草神信徒的份。”
“但你沒有。”
“......”
這番驚人的說辭讓蕭羽陷入了沉思。
“哦，還有一件事。”
芙卡洛斯踱步在蕭羽面前，伸出一根手指。
“沒有感知錯的話，你的記憶應當是被覆蓋了一層。”
“有人曾試圖讀取你的記憶，但好像是失敗了，但你記憶中的一部分被一層全新的記憶遮蓋住了，這也是我剛才‘挑釁’你探查到的訊息哦~”
蕭羽沒想到這位神明的眷屬甚至可能是下一代水神會是這般模樣，但，的確，他從未思考過穿越之前的種種，除了將能用得上的理論知識帶到了這個世界，在坎瑞亞的科研基礎上稍微創新了一點，就這兩個任務便讓他二十多年如一日的不斷汲取新的知識。
每一個知識點研究透了又發現了其衍生的知識點，當沉迷進去了，不自覺的就被自己推動著自己前進。
如今想來，或許有一點地方存在異常，但都被他給下意識的忽視了。
就好比，萊茵前輩對他這麼一個底層王室貴族那莫名的態度，以及剛接手實驗組專案就收到了坎瑞亞高層的資源傾斜等等。
不得不承認，他，可能真的被利用了，被向來照顧他的坎瑞亞首席鍊金術士『黃金』萊茵多特給利用了。
而他代替了的這位與他同名的真正的坎瑞亞王室蕭羽·亞爾伯裡奇才是提瓦特的原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