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虐待
海棠看出來了歸於的失落，笑著拍拍她的頭。
“在等那個書呆子是嗎？”
“我只是覺得他的味道好一些罷了，姐姐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瘮人得緊。”
海棠哈哈的笑起來。
“歸於你該不是喜歡上那個傻子了罷?”
歸於愣了愣。
“喜歡嗎？”
歸於頓了頓，“沒有，我才不喜歡他。”
不知道是賭氣還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歸於絲毫不承認自己是否喜歡姜生。
姜生再出現時已經是一年後，彼時他已經是當朝新科狀元，本來人又生得清秀俊朗，爭相著想把女兒嫁給他的人可以排到長安街頭。
每天有絡繹不絕的媒婆到姜生家裡去。他已經出入仕途了，免不了要應酬，這麼久以來心裡還是放不下歸於，可是他一個新科狀元要是去那種地方難免不被人詬病。
張寶現在已經是他的下屬了，自然瞭解姜生的心思，便謹慎的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佈置了上好的雅座，廚師也是整個長安最出名的。
和姜生一起談事的人已經來了許久了，可是也沒有見到歸於和海棠。
張寶看著姜生四處打探的眼神知道他是在找歸於。
“大人，要不要讓這兒最有名的舞伎為二位大人舞一曲，助助興，公事一時也談不完。”
姜生沒有開口，倒是那位同僚，說了許久話早已經乏了，便同意了。姜生只是點點頭。
歸於一襲白衣出來，姜生的心再次被緊緊抓住。
她眉眼帶著淡淡的笑意，臉上依然和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一樣蒙著面紗。
歸於自然是看見姜生了。
許是故意許是真的沒有注意，歸於站在欄上跳舞的時候腳下一滑整個人都往後仰去，她自然不會摔出什麼意外來，倒是姜生緊張起來了。
飛身下去一把攔腰樓主她。
在這之前，歸於都不曾知道姜生是會武功的，只以為他是一個死讀聖賢書的呆子罷了。
姜生抱著歸於安全落地，在場的人一片歡騰，這不是畫本里才子佳人的故事嗎？
只是但凡是注重出身的人家是不會娶歸於，哪怕她生得再美，她終究是出身於這煙花之地，沒有人家會敢要這樣的女子。
對於姜生救她，大家也就當做英雄救美的美談說幾天罷了，隨後很快就會忘記。
姜生和張寶離開時，歸於就站在樓上看他，姜生像是有感應一樣，也轉過身來看她。
對著歸於微微頷首又露著好看的笑容淺淺的笑了笑。
嗯?為什麼那麼奇怪的感覺，歸於都心裡一下子暖暖的。
歸於躺在沙發上想起來這些事情，嘴角不自覺的的勾起笑容，那時候她最大的心願就是再遇見他。
秦君逸突然回來，歸於喝了點酒，迷迷糊糊覺得怎麼那麼熟悉。
“姜生，你回來了，我好想你。”
聞到她滿身的酒味，再看到她臉頰紅紅的，知道她一定是喝醉了。
“你喝那麼多酒幹嘛。”
聽到說是秦君逸的聲音，歸於瞪他一眼，說話都是口齒不清的。
“我不想看見你，你這個壞人，壞蛋。你和你母親合起夥來欺負我。”
秦君逸看到她抱著酒杯的手上有小小的劃痕，他回來的時候已經聽說了，他母親今天趁著他不在家讓歸於去打掃花園，花園有一棵很大的薔薇，她非要歸於去修剪那棵薔薇，還不許別人幫忙。
所有下人心裡著急卻也不敢上手去幫忙。
歸於在太陽底下曬了一天，早已經頭暈目眩，手上都是薔薇刺的劃痕也已經顧不上了。
眼看著時候不早了，估摸著秦君逸平日裡這個時候也快回來了，秦母才讓她回去了。
歸於覺得委屈，只怪自己如今和凡人無異，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被她折磨。
前幾天和秦韶音說什麼意見不一樣，被打了一個耳光，秦韶音像是覺得不解氣似的，打完了又讓家裡的兩個婆子把歸於拉著，又打了兩個耳光。
歸於當時就想發飆了，不敢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發飆了，吃虧的也是自己。
心裡默默記下了愣是沒有反抗，沈曼珠在一旁抱著手看好戲。
看著秦韶音響越來越過火了才連忙假惺惺的跑過去勸她。
那天秦君逸沒有回來，歸於有氣有委屈也沒有地方說，第二天打算把自己鎖在屋裡，不想再見到秦韶音，可是秦韶音居然讓人來砸門，歸於無奈之下只好開了門。
這一開門又是一頓折磨。
秦君逸回來的時候把門開著，冷風吹進來歸於的酒已經醒了大半了。
故意藉著醉意迷迷糊糊的說到。
“秦君逸，你看，疼。”
說著把自己的袖子撩起來，又指了指自己還紅腫的臉，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
秦君逸的眸子越來越冷。
“臉上怎麼弄的。”
歸於就是故意要挑起他的怒火和同情，又把裙子微微撩起來一點，腿上也是大片的淤青。
“歸於好疼啊，要呼呼。”
話說出來覺得自己都被噁心到了。
她是跟王鳳兒學的，王鳳兒小時候就喜歡這樣對著王慧敏和鹿南風撒嬌，他們都拿她沒有辦法。
“我去找藥，你躺著別動。”
歸於乖巧的點點頭。
秦君逸端著藥箱過來的時候歸於就乖巧得像一隻貓咪，他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等他給她擦完藥了就順勢雙手攀在他脖子上，把下巴靠在他肩上。
秦君逸愣住了。
歸於極少對他做出怎麼親密的動作的，這是怎麼了？
說實話他有些意外。不對!他剛剛回來的時候歸於喊了一個人的名字，還說想他。
她是不是把自己當做那個人了，想到這裡心裡有些憤怒，一把把歸於推開。
歸於這下可是懵了，這招她百試百靈，秦君逸是魔鬼嗎？怎麼把她推開了。
歸於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裡噙著淚水，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我是誰?”
他的問題讓歸於愣了，這是什麼問題，他是不是在給她下什麼套?
歸於沒有說話，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把笑呵呵話題跳過去，她怎麼知道秦君逸葫蘆裡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