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知識都學雜了
陸昭見桑霽月不吭聲,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
先以歌誘之,使其動搖,能聽自己狡辯……解釋。
桑霽月看看陸昭,見他還盯著自己,避開他的目光,慢慢又坐了回去。
“所以,那個真不是你的?是你發小王梓丞的?”
桑霽月問完,又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呆。
“當然!說起梓丞,他沉迷於這種東西,也是有原因的。”
陸昭開始展示他的編劇才能。
“這還要從他表白連連被拒、悲催的中學時代說起……”
“連連?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小法官桑霽月評價道。
接下來的十分鐘,陸昭充分發揮想象力,為王梓丞打造了一個“玉州第一深情”的舔王形象,給他編撰了不少舔而不得的香豔情史。
“啊~他還這樣?噫……”
桑霽月被陸昭編的狗血劇情,忽悠得一驚一乍。
“青春年少嘛,血氣方剛嘛,初生牛犢嘛……都是兄弟,你知道的,我也不能說太過分。”
陸昭感嘆:“後來啊,燕子在一場雨夜,坐上賓士邁巴赫,沒給梓丞留一句話,就走了。
當時梓丞開著AE86,哭著喊著‘燕子,你別走啊,你走了我可怎麼活’,猛踩油門、拼命追趕,可直到上了高架橋,依舊沒能追上……他不知道,雨落狂流之夜,只有邁巴赫才能開出高架……”
顯然,知識都被陸昭學雜了。
但如此狗血,且極具戲劇張力的故事,給桑霽月聽得欲罷不能,小耳朵都豎了起來。
“想不到,王梓丞他看起來木訥,還是個痴情的……”
桑霽月幽幽嘆道。
陸昭喝了口水,說了半天,嘴巴都幹了:“在經歷這麼多打擊之後,他才寄情於這些學習資料,聊以慰藉。”
“作為兄弟,我也只能慢慢引導他,走出連戰連敗的陰雲,月月你知道的,現在這個年代,抑鬱症都快成標配了,有時候我真怕梓丞他……唉……”
陸昭神情複雜,臉龐微微揚起四十五度,雙眸中彷彿有晶瑩的淚花氤氳。
“你也別太擔心了,有你這麼好的朋友在,相信他會堅強起來的……”
雖然桑霽月不太習慣被陸昭叫得這麼親暱,但見他沉浸於憂傷中,就勉強預設了這個暱稱。
“那你可以為我……不是,為深情的王梓丞保守隨身碟的秘密嗎?”
陸昭圖窮匕見。
桑霽月點點頭:“嗯……”
“呼……”
陸昭長長出了口氣,隨身碟危機,完美解決。
沉默了一會,桑霽月主動開口。
“剛剛,對不起,我還以為你……”
“沒事,被誤解是表達者的宿命……”
陸昭隨口一句,又讓桑霽月雙眸一亮。
“對了,剛剛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曾經的我》。”
“你為什麼不錄製好?就像之前那首《像風一樣自由》?”
桑霽月話剛開口,就意識到自己又暴露了,然後瞬間臉色通紅,默默低下頭去。
陸昭無所謂道。
“我不會啊,編曲、錄歌什麼的,而且我對唱歌又沒什麼興趣。”
“沒興趣?你不是弄了一首歌嗎?”
“對啊,就是因為沒興趣,所以也只弄了那一首啊。”
“……”
桑霽月覺得自己被他繞住了,繞來繞去,好像陸昭說的還挺有道理。
桑霽月感覺有些疑惑:“可你不會音樂,對唱歌也沒興趣,這兩首歌,你是怎麼創作出來的?”
陸昭眨眨眼:“不知道,就是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了就覺得腦袋裡有一段旋律,然後哼一哼,跟著旋律加些歌詞這樣吧……”
“啊謝謝,肉醬面是我的,培根是她的。”
陸昭接過服務員端來菜品,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
桑霽月眼睛睜得渾圓,震驚無比地看著陸昭在那嗦面,他剛剛那段話,簡直讓桑霽月這個從小熱愛音樂的普通人,道心崩壞。
“你、你、你……”
桑霽月你了半天,你不出一句話。
陸昭倒沒在意,該吃吃該喝喝。
本來嘛,聽聽歌他還行,但是演唱,或者把做音樂當成事業,這大可不必。
他又不感興趣嘍!
而且要他自己錄歌再編曲,太麻煩了,不幹。
身為穿越者,名氣、咖位、資源乃至金錢,固然重要,但沒必要靠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來獲得。
他是演員,他有自己的特長,也有自己的熱愛,他可以靠演員這個職業,靠影視作品,踏上屬於自己的文娛登階之路。
因此,排除掉強制任務和偶爾的興之所至,陸昭對抄歌,搞音樂,毫無興趣。
“你是天才,陸昭!”
桑霽月恢復冷靜,盯著陸昭:“雖然我沒見過這樣的人,但我聽過歷史上有這樣的……”
咔滋咔滋。
見陸昭還忙著啃豬排,桑霽月一著急,直接抓住了陸昭的手。
“你應該把這段旋律、這首歌記錄下來,這是天籟,流失了就太可惜了。”
陸昭看著她的手,自己的膚色還算白,但跟她一比,黑得很明顯。
桑霽月也注意到了,唰的一下,就把手收了回去。
“我不識譜,想記錄也記錄不了……”
陸昭還想推脫,桑霽月直接打斷他:“我會!我可以!”
一談到音樂,桑霽月的溫柔性子立馬變得果決,她的目光落在了餐吧前方,那塊公共展示區,那裡有吉他、電子琴、甚至還有架子鼓。
“服務員,請拿點紙筆給我,麻煩問一下,那裡的樂器,能借我們用用嗎?我可以付錢……”
陸昭還沒吃飽,就被桑霽月拽著手,拉了過去。
兩人坐在高腳凳上,桑霽月懷抱一把吉他,正在調音。
而她的右手邊,則是一張小桌板,放著碳素筆和a4紙。
“你要幹嘛?”
噹啷!
桑霽月指尖撥動吉他,發出好聽的聲音,她抬起頭,笑著看向陸昭,渾身散發著,與先前那種溫柔截然不同的,自信與喜悅。
“你來哼唱,我負責定調和寫譜!”
“啊?在這兒?”
陸昭看看四周,空無一人。
桑霽月沒東張西望,她堅定得就像新婚之夜、滴酒未沾並且提前一個月天天做深蹲的新郎,滿含激情地看著陸昭。
“時間緊,任務重,你忍忍。聽話,別磨蹭了,咱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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