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出海大豐收

劉芳娘嘴最快。

“小妹，你身嬌體弱的，可不曉得海上的厲害。你要是好奇，回頭讓你二哥帶你在邊上轉一圈。”

姜大牛附和：“是啊。還是我陪二弟去吧，最近地裡活計也不算多。”

姜魚平靜地點明自己的優勢。

“我會鳧水，還有個千里眼，萬一情況不對能馬上撤。再者，我趕海手氣好，沒準撈魚也一樣厲害。”並掏出之前探險弄到的單筒望遠鏡，佯裝是從侯府帶回的。

姜德勇好奇試用了下這稀罕物，驚為天人，又想到自家近來進賬全託姜魚的福，只好答應。

“行吧。但去了得聽你二哥的，不許胡鬧！萬一栽海里，可不是說笑的！”又叮囑姜大海別走遠，跟村裡其他漁船守望相助。

“爹，您放心吧，我們會平安回來的。”

姜大海少年時，海賊出沒不如現在頻繁，倒也練出過一手不錯的打漁技能。

他對姜魚這位前貴女的鳧水技能表示懷疑，但，姜魚問起如何划船省力、在哪下網、如何下、何時收網等問題時，他還是耐著性子解答提點，心裡倒不指望她能有什麼貢獻。

趕海能碰運氣，打漁可是力氣活、技術活！

他決定展示真正的技術，並勸她以後老實在家待著，省得遇上意外，她一個弱女子自保都難，說不定還要拖他後腿。

然而，姜大海今天運氣不太好。

接連兩網下去，都是海草和一些小魚小蝦，第三網好一點，也就一點點。

姜魚看著這位精明內斂的二哥表情漸漸僵硬，心裡好笑，面上若無其事地打下手，期間還優哉遊哉望向附近海面上的幾艘小小漁船。

耐心等了好一陣，才提議。

“二哥，你累不累？要不讓我試試，你幫我拉網？”

姜大海猶豫了下，繃著臉答應。

漁網撒下去。

不多時，他就覺得手中重重一墜！

合力將滿滿一網兜的白花花大魚拖出水面時，姜大海終於沒法冷靜了。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姜魚依舊故作淡定：“我就說我運氣好嘛。”又委婉誇對方，“多虧有二哥教導幫忙，不然，就我這細胳膊細腿的，運氣再好撈不上來也白搭。”

姜大海開始體會到，姜魚第一次趕海後姜秀秀等人自我質疑的心情。

但，很快，沉默著將第三網肥魚拖上船後，他也像近幾日的姜秀秀三姐弟一樣，心態佛了。

天色還早，姜家不算大的漁船吃水線就變深了。

姜大海提議回返，並小心翼翼地問。

“早上魚兒比下午活躍，你明早還來不？”

姜魚沒拒絕。

她每天忙於肝探險，晚上只睡六小時，早上出海更好，方便中午補覺。

姜大海心頭微松。

沒動輒喊累推託，看來，這個妹妹真的打定主意要腳踏實地過日子了，挺好。

兩人開始合力往縣城方向划船，並在靠近同村漁民時，收穫對方羨慕的熱烈眼神。

這一整船足有數百斤漁獲，他們得去縣城南碼頭的魚市賣掉再回家。

遠遠能看到碼頭時，姜魚忽然瞳孔一縮，舉起望遠鏡。

“咋了？有大船？”姜大海警惕地問。

她搖搖頭，指著不遠處海面的一抹黑影說：“那木板上有人，身上好多血，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