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四首
金蘭又揹著其他勢力搞小動作，也正是她做事雷厲風行，不通知其他勢力，才會每次都出奇制勝，打得駁獸節節敗退。
這一次，若非殤素素察覺有異，她的目的要行叛軍被幾尊神境強者裡應外合時才會顯露。
若是其他人坐到鳳神的位置，大抵會遵守原鳳神的規矩，關於南域、戰爭的，事無鉅細，大都要與各族商議，更是不敢單方面撕毀與獨孤家的契約。
但她是金蘭，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原鳳神籤的契約怎麼能約束住她。
鶴神鶴谷靈對金蘭的做法沒有任何表示，不反對，便代表著預設，支援，南域的牆頭草早就該割一割了！
只要不玩的過火，鶴神忙著找殤素素，沒有心情陪金蘭勾心鬥角，沒有太深矛盾的前提下，鶴神也不想主動跟鳳凰族結太多的樑子。
殤素素自己也才通法境，與金蘭爭鬥的時機尚未到來。
五都驛的明天是大雪壓城，還是血流成河，都與殤素素無關，鶴谷靈密令，她與郎雪由鶴族歸元境強者秘密帶回靈城，此時三人已距五都驛數十里。
言語上
鶴老四已經是數近千歲的老人，髮鬚皆白，臉上卻沒有一絲皺紋，皮膚白淨紅潤，行動利索，頗有仙人之資。
殤素素與郎雪雖然待在空間器皿中，卻並沒有被遮蔽對外界的感知，能收納活物的空間器皿，都會留有讓活物呼吸與逃生的”氣眼“，她們透過“氣眼”觀察著外界的情況，也不算特別無聊。
“我們從東門出，繞道回去雖然會浪費一些時間，但是老三出南門的時候被盯上了，兩個大活人不會無緣無故在人間蒸發了，你們消失的這段時間，暗中有不少人在尋找，其中鶴族則是被重點關注的物件之一。”
鶴老四收起傳音音玉符，行動變得更加小心謹慎。
之一，可以藏殤素素兩人的勢力就兩個，另一個是鳳凰族，大概鳳凰族也在盯著鶴族，所以一直被盯著的只有鶴族而已。
“我們能活著離開，還是要感謝金蘭與那些叛徒。”
再晚些時候肯定走不了，現在叛軍沒有集結到五都驛，鳳凰族的高手為她們兩個暴露出來不划算。
就算她是要拯救世界的人，也無法改變她偷我眼睛的事實！
水秋兒亦能探知到殤素素的想法，雖然不恥金蘭的人品，卻要肯定她對南域的貢獻。
她是個賊！她是個賊！表面上再冠冕堂皇也改變不了：她是個賊！水秋兒的念頭不斷翻滾，她在抗拒融合，殤素素腦袋隱約有些昏沉。
放心吧，我會重新踏上昆梧山，清算她與我們的因果。
你的眼睛與我的肉身，以及她傷害你，陷害我與各位長老，給我下毒的仇，我一件都不會忘記！她將為這一切受到應有的懲罰！
不斷的安撫下，水秋兒終於消停，殤素素也在“回憶”中再次清點了金蘭與她結下的樑子，那剛剛因金蘭抗敵護境的一線肯定被仇恨擊垮！
我竟會認可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
郎雪剛剛進入空間器皿時的興奮勁兒已經過去，現正坐在一旁調息，殤素素也開始調整自己的狀態，為晉級神魄境做準備。
通法境突破神魄境要求自己溝通魂魄與元氣，從而給“元氣”打上專屬標緻，神魄境也是真正拉開凡人武者與修行者距離的境界。
大多數修行者到了這個境界，才能施展屬於自己的“法”。
通法境意味著疏通法體，能夠感應到“元氣”，併吞納，大量的元氣進入體內由竅穴靈宮釋放，打通所有筋脈，才能有進一步修行的可能。
絕大多數修行者終其一生都無法打通所有的筋脈，鬱鬱而終。
殤素素筋脈通暢，99座靈宮雖然很坑，但也不是全無用處，她的元氣儲備是同級修士百倍以上！她幾乎都可耗死所有同級修士！
事實是沒什麼用，挖再多口井，你的水缸就只有那麼點大，又不能一下子用99口井裡的水掩死敵人，人家見打不過肯定就跑了，誰會傻兮兮的站著跟你耗啊。水秋兒適時地吐槽。
殤素素閉目內視，透過以往的經驗，很快就感知到了自己的魂魄。
果然不出所料，殘破不堪。
輪迴十世，魂魄早就從純正的鳳凰形態變得詭異。
四個脖子，只有兩個上有腦袋，一個腦袋是水秋兒，另一個為鳥首，其餘兩顆腦袋一顆在向上，一顆指向地下，鳳凰的身體上長著人的手足，各種彩色羽毛，有鳳凰的，有朱雀的，甚至還夾雜著人類的毛髮，本來長著四對翅膀，九條腿，六條尾巴！不知道什麼時候失去了兩對翅膀，四條腿，四條尾巴。殘缺地方蠕動著，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詭變。
沉睡中的鳥首醒來，一側的人首水秋兒無奈地向她介紹情況。
“這就是十世融合迴歸的問題，我們對自己的認識產生了極大的偏差，本來想早點告訴你的，卻又怕你承受不住。”
“這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現在這模樣，確實是出乎意料了，還好是這一世，如果是第一世，我估計得被自己這樣子嚇瘋。”
鳥首雖然情緒低落，卻也嘗試說服自己面對。
“放心吧，我們可以慢慢修復，比如我每天都告訴自己，我是鳳凰，不是人類！確實是有用的，至少關於我的特徵在減少！”
水秋兒的安慰讓殤素素心裡好受些，她還有機會修復認知！
她是鳳凰，不是人類，不是朱雀，也不是別的動物！
就是以後儘量不要在人前顯露真身了，那副鬼樣子根本就不能見人！
“自我認知錯亂雖然導致靈魂扭曲，但好在靈魂還在，失去的靈魂可不好找回來了。”
鳥首清點著失去的器官，最終目光落在指天指地的脖子上，上面的應該是算天子送走的那個人。下面的那個……殤素素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
四個腦袋就代表她們四個是融合之時倖存，有機會修成“唯一真我”的存在。
第一世割裂水秋兒出去或許就是為了應對這樣的局面，有水秋兒的加入，其餘兩首自知不敵，根本就沒有勝算，寧可捨棄部分魂魄，也要抗拒融合，直接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