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夜間閒談

黑夜林間，只有菊兒坐在火堆前烤抓來的兔子，許是一個人太過無聊而連連嘆氣。

肆菊：\"騙子，還很快回來呢，我兔子都烤好了。\"

肆菊：\"（拿起身旁魍留下的匕首，切了片沒有調料的兔肉送進嘴裡，結果難以下嚥，皺眉道）不好吃。\"

魍：\"（突然出聲）誰讓你不等師父回來的。\"

菊兒聽見聲音環顧四周也沒瞅著人，抬頭一看，原來在樹上。

肆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魍：\"（從樹上一躍而下，輕盈落地）太陽下山前就回來了。\"

魍：\"（將帶來的鹽巴辣粉撒在兔肉上，扯下一條腿給正長身體的小徒兒）嚐嚐。\"

由於兔子身上幾乎沒有肥肉，烤出來的兔肉有些柴塞牙，有調料的加入味道好上不少。

肆菊：\"還不錯，總比沒有好。\"

魍：\"（給自己也來一隻腿）跟著師父，帶你在無雙橫著走，吃香喝辣。\"

肆菊：\"你在無雙地位很高？\"

魍：\"你師父我可是魍哎！\"

魍：\"就教你魅術的那魅院之魑，地位夠高吧！他還比我低兩階呢！官大一階壓死人，以後你就知道了。\"

肆菊：\"（不高興地撇撇嘴）那我丁階豈不是很卑微？\"

魍：\"是，不過像你這麼聰明的，升階應該會很快。（切片兔肉給她）\"

肆菊：\"（接過）我要是聰明的話，就不會只是個丁了。\"

魍聽見此話若有所思，菊兒此前只是個沒見識的村落女孩，第一次暗殺任務能設計出完美的計劃，並在三月內完成，足以說明她很優秀，可偏偏自己以一名有十年暗殺經驗的殺手為目標去給她評個最低的丁階。

魍：\"（或許要求是高了些，但我也不想收個廢物做徒弟。）\"

肆菊：\"我只想知道，其他幾個人，有幾個比我厲害？\"

魍：\"沒有，你最厲害。\"

這話不帶任何誇獎成分，只是陳述事實。

肆菊：\"她們，沒拿到令牌？\"

魍：\"不，她們壓根沒能完成自己的任務，自然拿不到令牌。\"

肆菊：\"……\"

魍：\"就這麼說吧，除你之外只有一人完成任務並得到令牌。\"

肆菊：\"那她還挺厲害的。\"

一隻兔子很快被師徒兩人吃完。

魍：\"（開啟包裹）喏，給你買的衣裳，一會兒去河裡把身子洗乾淨換上。\"

肆菊：\"哦。\"

菊兒跑到河邊確定他看不到，便將身上髒兮兮的囚服脫下扔進河裡。

夏夜微涼，換上師父給買的鵝黃紗裙，往下滴水的長髮披在肩上，經風一吹也有了些涼意，來到火堆前取暖。

魍：\"（目不轉睛地看著）真是黃毛丫頭配黃衣。\"

肆菊：\"（換上新鞋子）黃毛丫頭怎麼了？黃毛丫頭也能殺人。\"

魍：\"既是師徒，為師還不知你叫什麼呢？\"

肆菊：\"我沒有名字。\"

魍：\"沒有名字？那就給自己取一個。\"

肆菊：\"就叫……肆菊。\"

魍：\"肆菊。好聽。\"

魍：\"不會是因為肆家吧？\"

肆菊：\"肆殺的肆。\"

魍：\"那是廝，不是肆。（小姑娘不識字？）\"

肆菊：\"（記錯字的尷尬）不管，我就叫這個。\"

肆菊：\"你呢？\"

魍：\"（笑）我也沒有名字。\"

魍：\"我所處在的階級就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