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是我乾的
葉秋心揮了揮手，月眠的視線幻境驟然消散，如同更換了一個世界一般，周邊的海水消失不見，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眼前的景象變回了冷硬的白色牆壁。
他這次的裝逼之行大獲成功。
“秋心大人。”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轉過身來，幾乎是在看神仙的目光在看著他。
葉秋心站起身，滿意地笑笑，隨便客套幾句：“山部先生，小野寺小姐，目前我能給你們展示的就這麼多，只有還有鬼魂一類的東西，但現在則有點不太方便展示。在接下來的神社運營，之前我也說過了，我主要負責除靈工作，剩下的業務，我準備全部下放給你們二位。
“希望你們二位能盡全力地維護神社的利益，嗯，也沒什麼要說的了，就這樣吧。”
“請您放心，秋心大人，我們一定會配合您的工作的。”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的眼中敬畏皆有，但最終這些情緒都轉換為了慶幸，慶幸自己竟然來到了月華神社工作，遇到了葉秋心。
灰原哀看著葉秋心，輕哼一聲，心說這位陰陽天師倒是挺會拉攏人心的嘛。
幾人又簡單聊了幾句，便開始飯桌上的飯菜。
灰原哀也抱著自己的飯碗溜溜達達地走到洗手池旁邊，踮起腳尖把碗筷放了進去，離開廚房，坐到椅子上等葉秋心上廁所回來，身邊放著一張今天的晨報。
她拿起來隨便看看，打發時間。
誰料只是頭版的第一條新聞，便讓她的身體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定在原地，險些忘記了呼吸。
“小哀，怎麼了嘛？”小野寺繪里站在她面前。
“沒，沒事。”灰原哀回神，調整自己的情緒，舉著手裡的報紙問，“小野寺姐姐，這張報紙可以借給我一段時間嗎？”
“當然可以呀，你直接拿走吧，不用還給我們了。”
“謝謝。”灰原哀把報紙疊好。
葉秋心這時也從廁所裡出來了，“小哀，我們走了。”
兩人站在門口向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告別後，便轉身離去。
“我姐姐在哪？”灰原哀問。
“在我們前面呢。”葉秋心給灰原哀開了個陰陽眼，讓她能見到宮野明美。
轉瞬間，灰原哀忽然感到眼中的光景變了許多，多了一層朦朦朧朧的薄霧，但宮野明美的魂體卻清晰無比，魂體邊緣閃耀著一層聖潔的熒光，讓人感覺十分溫暖。
宮野明美飄在半空中，對妹妹招了招手。
“很神奇。”灰原哀也向姐姐招手，側頭看向葉秋心，“對了，我突然想到，你為什麼沒有讓我姐姐展示出魂體，來讓山部先生和小野寺小姐見識到暗世界的一面，是也要對他們保密嗎？”
“酒廠的事對他們保密。”葉秋心說，“魂體的話無所謂，主要是我擔心嚇到他們，山部先生還好說，小野寺小姐可懷著孕呢，要是見到鬼魂，引發什麼連鎖反應，我可就釀成大錯了。”
“挺貼心的嘛……”
“我一直很貼心的好吧。”葉秋心自認為自己挺善良的。
他要的是一個循序漸進，步子邁太大，真可能會出現意外。此前入門階段的法術內，福禍相依的效果太過玄乎了，不宜施展，給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開個陰陽眼，親眼見見鬼大概是最簡便的方法了。
但那段時間他尋求晉升的心情迫切。
一天到晚地開著陰陽眼出門找鬼魂，等回來也沒有多少法力了。
現在晉升初級陰陽天師，有時間、有法力、有手段，那自然而然地就把月眠使用出來咯。
“魂體的事遲早要跟他們交託的，這次施展幻術也是想讓他們有點心理準備，下次有機會再跟他們說一下就行了。”葉秋心是想讓手底下的員工多漲點見識的，他也不怕他們說出去。
這玩意屬於信則有，不信則無。
貿然的跟別人說自己見鬼了，別人八成是不會相信的。
“話說回來……”葉秋心指著灰原哀手裡拿著的報紙，“你把他們家的報紙拿過來幹什麼，上面是有什麼抽獎活動嗎？”
“我正想和你說這個。”灰原哀把報紙攤開，展示頭版第一條新聞。
宮野明美也飄過來看，兩人一鬼的腦袋湊在一起，見到新聞內的文字，眼中難掩震驚，只見報紙上的標題分明寫著：十億日元銀行劫案的驚天大內幕！
“白馬警視總監親自下令……警視廳對本案極度關注，夜間警員傾巢出動，飯島藥物研究所總負責人自首，數十位罪犯落網……為了實驗資金而策劃銀行劫案的驚奇動機……十億日元盡數找回。”葉秋心瀏覽著報紙上的關鍵資訊，整個人都傻了。
我嘞個去，這啥情況啊，我不就是把十億日元藏在飯島藥物研究所嘛。
怎麼特麼的牽扯出這麼多事出來。
“還有，你看這裡。”灰原哀指著另一個版面的火災新聞，數個建築物起火，有大樓、有倉庫，地點設施並無關聯，“這些火災發生的地點看起來毫不相關，但實際上這些建築的內部都隱藏著酒廠的藥物實驗室，我也在這些實驗室裡做過研究，所以清楚，裡面儲存了APTX4869的部分資料，這些實驗室和被逮捕的人也有一定的關聯。
“毫無疑問，這些是酒廠的手段，為了平息事態，他們出手了。”
“秋心，這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吧。”宮野明美眼中異彩連連，崇拜地說，“營救志保的時候你就說要搞一個大亂子出來，現在酒廠真的亂作一團了，真是太厲害了！”
“呵呵呵……”葉秋心苦著臉，很想說這事跟我沒關係。
當時在研究所點火，一是為了擾亂酒廠的視線，偽裝出是有人救出宮野志保的假象，二是為了把酒廠成員趕出去，不讓他們發現藏在研究所內的十億日元。
然後等警方到來一搜查，找到十億日元后就是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但看了新聞後，葉秋心咋感覺這裡面像是有人在配合他似的。
這屎糊的也太嚴實了吧。
灰原哀這時又說：“謝謝你，為我姐姐洗刷了冤屈。我明白這些都是你做的，只要把酒廠的髒事捅出來一部分，那我姐姐的死因究竟如何也不證自明瞭。
“新聞報道上也有人承認是他殺死了我姐姐，儘管那個人不是琴酒……”
她面向葉秋心，仰起頭，直視他清澈的雙眼，感動地再次致謝：“謝謝你。”
“我也要謝謝你，秋心。”宮野明美也在他的腦海中說。
“哪裡，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葉秋心抿嘴，厚著臉皮應下，宮野姐妹花的雙重致謝，這感覺太尼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