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宮野志保：不許看
“不信。”宮野志保認真地說。
“好吧……”葉秋心頂著一腦門的尷尬，認同地點頭，“可以理解。”
他之前心說小孩的身體沒什麼好看的，結果轉眼間纖細的、挺拔的、白皙的、女人的柔軟嬌軀就撞入他的眼睛。
堪稱爆炸性一幕讓他的腦子也快炸掉了。
葉秋心無意識地掃過少女白中透粉的身軀，少女也很快給了反應，她把如同象牙般潔白的腿並在一起，一隻小手伸出來害羞地遮掩住，磕了些許青紫的膝蓋彎折，想把白嫩的小腿和腳丫藏在後面。
但根本藏不住。
她的一切葉秋心都盡收眼簾中。
宮野志保也明白這一點，臉頰羞紅，嘴唇緊緊抿著，嗔怒地看著他，輕聲說：“不許看……”
葉秋心循聲望去，如夢初醒，短促的“啊”了一聲，意識到剛剛自己有多麼失態，他機械式地撿起床邊散落的被子，攤開蓋在她身上：“抱歉……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謝謝，但我還是不信。”宮野志保冷冷道謝，伸出小手扣住被子邊沿，抵在修長的脖頸，把姣好的身材藏住，總算安心了少許。
可看著自己恢復常態的身體，還有眼中這個不知姓名、滿嘴瞎話的男人，心裡又警惕了起來。
她剛剛在有他人注視的情況下，由小孩變回大人。
這反常的一幕任誰親眼目睹都不會平靜，必須要穩住這個男人，不能讓他報警找醫生。
還有……
她為什麼會突然變回去，難道是藥物失去作用了嗎？而且，她的身體竟然被……宮野志保的臉紅的彷彿能滴出血來。
疑惑、緊張、害怕、害羞等等情緒如同雜草一般胡亂生長。
可下一秒，悲傷與震撼的情緒填滿了她的心田。
“志保！”宮野明美的魂體虛影憑空顯現，張開雙臂，把宮野志保擁在了懷裡，她發不出聲音，也哭不出來，可還是一句句說著，“太好了，你沒事……”之類的話語。
“姐姐……”宮野志保的身軀頓時僵住，失神地看著眼前半透明的虛影，髮梢上的觸感是那麼的真實，如夢亦如幻，兩行眼淚嘩地一下流出，浸到枕頭上，眼眶滿是淚水，“是姐姐……嗎？真的是姐姐嗎？我聽不到你說話……你是……”
她忽然停了下來，木然地看著宮野明美的魂體。
如果這是幻覺，那請讓她一直留在這裡。
“明美姐說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葉秋心在一旁充當翻譯的角色，“順帶說一下，明美姐的確已經死去了，她現在是以魂體形態留存在這個世界內，你聽不到她的聲音，也碰不到她。”
魂體能觸碰人，但人碰不到鬼，他是陰陽天師，所以例外。
宮野志保慢半拍兒地轉動眼睛，順著他的話語，舉起手臂，試探地摸過去，卻直接穿越了宮野明美魂體，空蕩蕩的一片虛無，彷彿是絕望中的海市蜃樓，“鬼魂……”
“對，並不是幻覺。”葉秋心說，“我就是真真正正的人。”
“你是誰？”
宮野明美這時抬起頭來，指了指葉秋心，面向宮野志保，嘴唇輕動。
“明美姐說，他就是葉秋心啊，是救了你的人。”葉秋心複述，頓了下說，“其實我也沒有幫太多的忙，是你吃了藥變小，自己逃出來的。哎呀，這樣說太費勁了，我把紙筆找過來你們自己溝通吧。”
宮野志保怔了怔，想起了這個名字，驚訝地說：“你是葉秋心？我的小學同學……”
葉秋心聳聳肩：“對，班裡的三個亞洲人。”
宮野志保也瞬間回想起了小學時代，兒時班級同學的樣貌她早已忘記，唯獨對葉秋心有一定的印象，因為小時候葉秋心總是把學校發放的牛奶給她喝，是個乖巧、有男子氣概的孩子，是她在遭遇欺凌時的唯一溫暖，和如今的脫了她的衣服，還說不是故意的葉秋心判若兩人。
但無論如何，這兩個都是人，鬼魂什麼的……
宮野志保沉聲問：“你為什麼會有收集鬼魂的能力，等等……”她突然反應過來，“你知道……我是吃了藥才變小的？”自身最大的秘密暴露，一種恐懼感徘徊在她心中。
“也不是完全知道，你別緊張。”葉秋心利落地甩鍋，把自己前世先知的秘密隱藏，“工藤新一你清楚吧，他也被人餵了藥，我恰好目睹了他變小的一幕，現在他變成一個叫做江戶川柯南的小學生，所以我才對你的情況有了些猜測。”
“原來如此……”宮野志保稍稍放鬆下來，“那鬼魂呢？”
“這，我只能說……好比正常人對你們的組織一無所知，世界上的其他人也對我們這類暗世界修士一無所知。這個世界上是有神秘力量的。”葉秋心說，“明美姐的存在，和我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
宮野志保沉默下去。
科學家的理性，讓她對鬼魂什麼的，理所應當地嗤之以鼻，當笑話看，可就如葉秋心說的那樣，事實擺在她眼前，不容否認，也無法否認。
難道非要逼著她自己說，化作魂體的宮野明美是假的嗎？
葉秋心到書包裡翻紙筆去了，宮野明美在一旁使勁催促，已經迫不及待想和妹妹說話了。
“我的衣服呢？”宮野志保躺在床上說，“我要穿衣服。”
“床底下的那堆就是。”
宮野志保低頭看了一眼，然後眼皮一跳，羞得臉皮滾燙，又髒又溼的白大褂，溼了一半的高領毛衣堆在一起，上面還頂著她的內內和罩罩。
葉秋心……不，還有轉機。
她之前認為房間裡只有葉秋心一個人，但現在還有宮野明美一隻鬼，宮野志保心情複雜地問：“我姐姐幫我換的衣服嗎？”
“我換的啊。”葉秋心說。
聞言，宮野志保耳根泛紅，害臊地想把自己藏在被子裡。
葉秋心把紙和筆放在桌子上，不由得看了一眼坑了自己妹妹的宮野明美，“沒辦法，你發燒感冒，逃出來後突然下了大暴雨，你這還算好的，就溼了一部分，我的衣服可全溼透了。”
宮野明美在他眼神飄過去的同時，把眼睛移開，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啊，對了。”葉秋心察覺到剛剛的話有錯誤，糾正，“你還有兩件是乾的。”
“什麼？”宮野志保納悶，她應該沒有衣服了吧，然後她看到葉秋心從一個黑色帆布包裡翻出了一雙平底高跟鞋和一條黑絲襪……確實是她的，也是乾的。
“你要穿嗎？”
“不，我不穿……”宮野明美吊著死魚眼，無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