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到底是什麼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左震問。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麼人，向英東是什麼人，這才是妖媚惠子要嫁的人。”妖媚惠子冷冷地說。
“太重要了，如果向英東不和你結婚，你想怎麼樣？”左震冷冷地問。
“向英東如果不和妖媚惠子結婚，我就要血洗上海灘，血洗上海灘，左二爺，你聽清楚？”妖媚惠子冷冷地說。
“你敢，我就先滅了你。”左震用槍對著妖媚惠子說。
“左二爺，你敢滅我，我就先滅掉榮錦繡。”妖媚惠子用槍對著榮錦繡說。
“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左震問。
“左二爺，如果向英東和妖媚惠子結婚，整個上海灘還是你我的天下，如果你不讓我和向英東的結婚，我要血洗上海灘，就兩條路，你選擇哪一條路。”妖媚惠子冷冷地說。
“是誰要你這樣做的。”左震問。
“左二爺，調查妖媚惠子的身世那麼久，我想，左二爺，不會不清楚，妖媚惠子是什麼人，向家館，是上海的大商戶，只要和向英東結婚，對妖媚惠子來說是珠簾碧玉的好事，如果不從，別怪我妖媚惠子血洗上海灘，不敢，反正是死過幾次的人了，在死麵前不怕，就是妖媚惠子如果死，要上海灘的人，為我疊背，左二爺，上海灘這麼多的子民，你不心痛，我還心痛呢？”妖媚惠子冷冷地說。“有你這樣逼婚的。”錦繡說。
“榮錦繡，我是看在左二爺的份上，沒給你計較，如果，你真想給我鬥，我會讓你死得很難堪地。”妖媚惠子說。
“這就是你的狼性。”左震放下槍問。
“是的，左二爺，你是答應了這樁婚事。”妖媚惠子放下槍問。
“我答應你，可是向英東呢。”左震冷冷地問。
“這事，只要二爺答應，向英東那邊我去處理。”妖媚惠子收起槍說。
“你都逼婚了，還有什麼好商量的。”向英東冷冷地說。
“左二爺，是明白人，只要妖媚惠子一腳踏入豪門，這段婚姻穩定了，上海灘也就穩定了，你如果沒聽過王昭君和親的話，總聽過西施的故事吧，這婚也得結，不結婚也得結，總之是吃定了。”妖媚惠子說。
“妖媚惠子，你只想家豪門就這麼簡單嗎？”左震冷冷地問。
“是啊，小女子平生沒什麼特別愛好，前半生窮困潦倒，半條命都沒了，現在好不容易碰上上海灘的大商戶，向英東如同我的救命草，只要抓住了，別說是妖媚惠子，任何人都不會放手，擁有向家的家業，如同擁有了整個上海灘，百樂門的歌女誰不想嫁入豪門，誰不愛權勢。”妖媚惠子激動地說。
“妖媚惠子，你冷靜一點。”錦繡說。
“錦繡，你別在我前面裝單純，你是什麼人，我清楚，你剛來上海灘的時候，就戀上向英東，還不是想一腳踏入豪門，現在傍上上海灘的左二爺，吃香的，喝辣的，現在你來教訓我了。”妖媚惠子很生氣地說。
“那有你這樣逼婚的。”錦繡說。
“等向英東娶了我，我也可以在你前面炫耀了，我也可以故作淡定的，錦繡你就別裝了，如果不是遇上左震，你還不是在百樂門做舞女，還不是一樣在上海灘的外來流浪人，你別把自己偽裝的多麼高尚。”妖媚惠子冷冷地說。
“怎麼說話的。”左震黑著臉問。
“我難道說錯了嗎，榮錦繡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憑什麼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的，不就是找了一位對自己專一的男人，左震，上海灘上的左二爺，要不然，現在流落到哪裡，還真不知道。”妖媚惠子說。
“妖媚，人家結婚是兩個人的事，你一個人鬧著結什麼婚呢？”向英東說。
“這都是你惹出來的，如果你不去寧園看殷明珠，我還不打算這麼早結婚，這一切，都是你逼的。”妖媚惠子說。
“今天一個人在後花園，摧殘花原來是這樣。”左震問。
“辜負我的男人，都是要用血的代價來償還的。”妖媚惠子說。
“那好啊，你讓向英東為你付出代價就行了，為什麼要牽連無辜的人，為什麼要血洗上海灘，牽連這麼多無辜的人進來呢？”左震冷冷地說。
“就他，沒那麼便宜的事，榮錦繡，如果你敢勸向英東不與我結婚，我就敢血洗上海灘，不信，你們可以試試。”妖媚惠子說。
“榮錦繡，可沒有阻止你的婚事，你們的婚事，我不管，但是，你如果血洗上海灘，我可要管。”左震說。
“左二爺，如果你答應向英東與我結婚，我可以答應你，從今以後老老實實在家當向太太，不再為任何人做事。”妖媚惠子，這句話說的是真話，自從她從武藤哪裡得到那塊懷錶裡發現自己親生父親的名字後，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被武藤利用了，她不都再被武藤利用，他想實實在在地做向家太太，過安定的日子，她想在這亂世中求得一份寧靜的淨土。
“我可以答應你。”左震冷冷地說。
“喂，左震，是你和她結婚，還是我和她結婚，你憑什麼代表我，你答應的，你和她結婚，我還要考慮清楚再說。”向英東看著左震說。
“向英東，你看妖媚惠子在氣頭上，這事，先答應下來，從長計議。”左震說。
“左二爺，我的婚事，你也可以隨便去答應，如果我不同意，左震你和妖媚惠子結婚去啊。”向英東變臉地說。
“向英東，你搞清楚，這事是你自己鬧出來的，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向英東，交女人之前，不先打聽女人的來歷，現在騎虎難下，你還有選擇嗎？你希望妖媚惠子血洗上海灘，還是犧牲你一個人算了。”左震拎起向英東的衣服冷冷地問。
“真有那麼嚴重嗎？”向英東問。
“你對妖媚惠子瞭解多少，你知道她的職業是做什麼的，如果你向英東真能耐的話，你可以不答應，可以，人家就找這個藉口血洗上海灘，你知道站在妖媚惠子的背後都是些什麼人，你還怕惟恐天下不亂嗎？”左震說。
“左震，你什麼意思，你是看熱鬧來了，還是真心替兄弟操心，婚姻的事，能隨便答應嗎。”向英東說。
“你知道妖媚惠子是什麼人嗎？你對妖媚惠子瞭解多少。”左震很生氣地說。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向英東暫時不結婚，不結婚，行不行。”向英東說。
“不行，你必須和妖媚惠子結婚，為了不被別人利用，為了不讓人找藉口血洗上海灘，你得乖乖地聽著，必須結婚。”左震說。
“什麼意思，向英東什麼時候變成了大人物，什麼時候還玩上這種政治婚姻了，太搞笑了吧！”向英東說。
“這問你自己，你把你自己搭上也罷了，你還搭上整個上海灘，這就是你向英東玩女人，玩出來的事，你知道妖媚惠子是什麼人，是日本的女間諜。”左震冷冷地貼近向英東的耳朵說。
“啊！怎麼會呢？她怎麼會是日本的女間諜呢？”向英東不敢相信地問。
“你現在才知道，玩女人玩大了，如果你不和妖媚惠子結婚，妖媚惠子就會把日本人引來上海灘，真讓他們血洗上海灘，向英東你自己的命搭上就算了，要讓這麼多的上海灘百姓平原無辜受冤枉嗎？”左震說。
“你怎麼知道，妖媚惠子是日本間諜。”向英東不敢相信地問。
“你自己去問妖媚惠子，結婚後，你們就是一家人，你要學會讓妖媚惠子去日本人那裡做反間諜，為自己辦事，為上海灘的百姓辦事，這事，就看你了，先把婚事答應下來。”左震勸說地。
“左震，你知道妖媚惠子是日本間諜，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向英東問。
“早告訴你，你會聽嗎？你聽得進去嗎？沒有女人，你受得了嗎？”左震冷冷地問。
“左震，左二爺，你知道向英東只想戀愛不想結婚的。”向英東說。
“誰叫你去寧園看明珠，還說要把明珠接回向家館住，這讓妖媚惠子受刺激；了，如果那天不是我攔住你，如果當時就讓你把明珠接回向家館，被玩得不僅僅是你向英東，還得搭上殷明珠。”左震冷冷地說。
“你怎麼就知道後面的事。”向英懂問。
“動腦想一想，多想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妖媚惠子原本就是在北平當歌女的，有幾分姿色一心想嫁豪門，有人就看透了妖媚惠子的心事，就利用她的心理，替日本人辦事，當了間諜，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左震說。
“我如果知道會逼婚，我就不玩這個女人？”向英東說。
“英少，我還以為你收心了，你還有心思玩。”錦繡說。
“玩女人是男人的天性，也是向英東的天性，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我生理有問題。”向英東想起與妖媚惠子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妖媚惠子取笑他，說他生理有問題的，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男人，向英東和妖媚惠子有了第一晚，就這樣纏綿到現在向英東還沒弄清楚妖媚惠子到底是什麼人。
“你現在可要想好，妖媚惠子不是普通女人，更不是平常家百姓，現在想拋開她並不是容易的事，我勸你先答應她的婚事，然後，從長計議。”左震說。
“我後悔了，我後悔了，如果可以退貨，我真的想回到從前，回到沒有愛情的事情，這樣的愛情像玩火，我真想退貨。”向英東無奈地說。
“這是上海灘，這個貨色，你退不了，你向英東，沒那本事退貨。”左震說。
“那就這樣答應她，我還真沒考慮結婚的問題。”向英東如實地說。
“可，現在是人家女方提出來的，如果不答應她，她就要挾你，要血洗上海灘，你聽清楚了。”左震冷冷地說。
“左震，難道上海灘堂堂正正的左二爺，也怕她。”向英東說。
“左震，不惹事，也從不怕事。”左震冷冷地說。
邊走邊聊，錦繡，妖媚惠子，向英東，四個人爭吵的很激烈，睜得滿頭大汗，面紅耳赤，一個個象淋了雨似地，汗水溼透了全身。
錦繡和左震拖著疲憊的身子地回到寧園，第二天，剛起床，左震就坐在沙發上想事，看到錦繡起來，左震抬起頭來問：“錦繡，昨晚累了吧！現在才起床呢？”。
錦繡看到左震還是很陽光，很健康的樣子笑笑地說：“我不累，你呢？”
“我也不累，我怕你累。”左震說。
“明珠姐，和向思寒呢？”錦繡問。
“他們也很早就起來了，比我們更早，聽費嫂說，他們六點多鐘，就出去爬山了。”左震說。
“是嗎？這麼早。”錦繡看著左震都啥了眼地看著。
“明珠是帶向思寒去山上看向寒川了，所以，特別早一點。”左震說。
“難得阿姐，這樣以往情深。”榮錦繡說。
“看得出來，殷明珠有很多話，不方便對我們說，就到山上找向寒川去說，女人嘛都是這樣的。”左震說。
“嗯，這個季節，茶花也開了，順便可以去山上看去茶花，摘茶葉。”榮錦繡很高興地說。
“怎麼，你也想去。”左震看著榮錦繡激動的樣子問。
“是想出去看一看。”榮錦繡說。
“算了，還是別去了，讓殷明珠和向寒川，多一點交流的空間，你就別想到，去打擾他們了。”左震想到那漂亮的茶花，但是，殷明珠每年都會在這個季節去看向寒川，左震非常理解殷明珠的心情，覺得還是多給一點殷明珠的空間。
“我也想去看。”榮錦繡笑笑地說。
“吃點東西再說吧，殷明珠估計都快回來。”左震說。
“你怎麼知道。”錦繡笑笑地問。
“我叫石海暗中保護殷明珠母子倆，我怕他們遭遇不測。”左震說。
“還是你想得周到，最近周圍的確多了不少陌生的商客。”榮錦繡說。
“那些不明身份的商客，沒什麼事，儘量不要出去。”左震叮囑地。
“我知道，那我們等明珠一起回來吃早餐。”榮錦繡笑著問。
“行啊，我怕你餓壞。”左震笑著問。
“我不餓，我等明珠姐，向思寒一起回來吃。”榮錦繡笑著說。
“那好吧，我叫費嫂晚點弄。”左震說。
“嗯，好吧！”錦繡剛說完，只見殷明珠帶著向思寒回來，向思寒瞪了錦繡一眼，從左震身邊走過，頭眼不回沖到屋子裡，用腳把榮錦繡絆倒在地上。
“這小傢伙，今天有傻事，與錦繡阿姨有過節了。”左震看著向思寒的背影問。
“向思寒，你看你，走路看路啊，你看把錦繡阿姨絆倒在地了。”殷明珠很嚴厲地說。
“媽咪，你看樓頂。”向思寒用手指著裡屋，接過外面飛來的石頭說。
“有刺客。”左震和石海起身去追，只見刺客跑得遠遠的。
“媽咪，你快去扶起錦繡阿姨，我去追刺客。”向思寒說。
“不用去了，我知道是誰。”左震拉住向思寒說。
“左震叔叔，這刺客一直跟蹤著我，都跟到這裡來了，再不動手，他就要對我們動手了。”向思寒很憤怒地說。
“這刺客是要暗殺，榮錦繡嗎。”殷明珠嚷著地問。
“反正，我再晚一點的話，那刺客就傷到榮錦繡阿姨了。”向思寒看著殷明珠說。
“我知道了，媽咪錯怪你了。”殷明珠說完，扶起榮錦繡，看到榮錦繡滿臉疲憊的樣子，聲音也很柔弱，她擔心地問：“榮錦繡，你今天怎麼了，不高興嗎。”
“沒有，我只是等著你們回來吃早餐。”榮錦繡苦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