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歌姬妖媚惠子
百樂門裡面鶯歌燕舞，石海開啟車門說：“左二爺，到了。”左震抬頭看了看百樂門的霓虹閃爍外表看上去並沒有什麼變化，還是跟以前的樣子，向英東怎麼就迷戀百樂門連向家館也懶得回去呢？左震轉臉看著身邊的榮錦繡說：“我們先到百樂門去找英少，英少也許知道明珠在哪兒，英少畢竟是明珠的戀人。”
“英少應該知道明珠的去向，你不用擔心。”左震說完拉住榮錦繡走進百樂門，榮錦繡見到百樂門就觸景生情，看到百樂門就看到姐姐殷明珠在百樂門時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很漂亮，很迷人，殷明珠在這裡輝煌過，燦爛過，金光閃耀過，姐姐殷明珠不但歌聲洪亮，笑容也甜蜜，特別是有向寒川的痴情男呵護。
殷明珠要什麼就有什麼，這是所有百樂門裡的女人都曾夢想嫁入豪門，明珠就這樣擁有這樣的好機會，認識了上海灘的豪門向寒川，高興時就去百樂門哼歌兩曲，不高興時就在向家館當闊太太，雖然向寒川沒有迎門正娶，但是向寒川已經把殷明珠當成向家館的太太，向寒川有錢，有權，有勢，殷明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要向寒川殷明珠每年都是風調雨順。
可是，現向寒川死後，殷明珠才真正地認識到，人走茶涼的滋味，向寒川才是真正用心愛明珠的男人，向寒川為了殷明珠，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性命，殷明珠覺得自己太對不起寒川了，多少次總認為自己是被向寒川包養在家的金絲雀，現在寒川離開明珠以後，明珠才真正地覺得自己以前太對不住向寒川，她要去解決兩個人，那就是害了明珠一生的沈金榮，殷明珠的身子是屬於向寒川的重要，想到向寒川的死，明珠就會對沈金榮恨之入骨，如果不是沈金榮故意製造是非，向寒川就不會死，沈金榮不死天理難容，殷明珠現在要要殺掉沈金榮為向寒川報仇，只要殺掉沈金榮九泉之下才好與向寒川一個交代。
明珠到處打聽沈金榮的下落，終於在後山找沈金榮，殷明珠不殺沈金榮難解心頭之恨，這位毀掉明珠一生的日本漢奸走狗，明珠想到在上海灘上經歷的點點滴，一直都想擺脫前田瀧一的控制做一位正常的女人，殷明珠想和向英東開始他們的開始新的生活，然而事與願違，沉金榮這位日本走狗，就因為他給前田瀧一做了幫兇，如果不是被沈金榮出賣明珠，如果不是沈金榮賣主求榮，殷明珠的人生經歷是絕對可以改寫。
百樂門的客戶川流不息人山人海，錦繡在百樂門找殷明珠的影子，可是，在傳說中真得聽說殷明珠走後，從東北來了一位歌姬，取代了殷明珠的地位，不但成為上海灘第一妖媚惠子，而且，連殷明珠愛過得男人向英東一起要了，這位絕技歌姬真不知道是誰，還能取代姐姐殷明珠的地位，錦繡很好奇地到處打量尋找明珠的身影，就在不遠處還真飄來一位歌姬，這位歌姬就是上海第一妖媚惠子。
妖媚惠子有著男人的剛強，也有著女人的妖媚，所以，上海灘的上流社會把妖媚惠子尊敬為上海第一妖媚。妖媚在上海灘能夠呼風呼雨，左右逢源，來過百樂門找樂子男人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向英東也不例外第一次看到妖媚惠子就被她魔鬼的身材所傾倒，向英東都沒想到在上海灘上還真有這樣的其女，一代妖媚惠子的美稱。有人說向英東喜歡她的眉，也有人說向英東喜歡她的妖，更有人說向英東喜歡她的妖媚，就連從不沾女色的左二爺左震也停下了多看了幾眼，錦繡看著左震疑惑地問：“左震你在看什麼？”
石海笑了笑沒吭聲，錦繡見左震緊盯著前面的女人看，似乎沒聽見她在說話，榮錦繡帶著幾分醋意地上前掐了一下左震：“喂，左震，你看什麼，看得那麼走神。”
石海看著舞臺底下有位吞雲吐霧的女人，那身段，那臉蛋與其他的女人還真不一般，難道這就是上海灘傳說中新來的妖媚惠子歌女，從東北來上海灘一直在百樂門混在上流社會，生活在上層建築的歌姬，她的名字就叫妖媚惠子，名如其人難怪上海灘上聲名鶴起。名流名人都會拜倒在妖媚惠子石榴裙上，她的聲音是那樣的清脆，她走路的舞姿是那樣婀娜多姿，難怪向英東被如此怪物所迷住，榮錦繡望著左震的眼神看了過去，她也不由得發出驚訝，世上真有如此長得這麼標誌的女人，尤入曹雪芹筆下的尤物，百樂門裡還真來了一位這樣與世絕代的妖媚惠子，錦繡望著妖媚惠子的前方叫：“向英東，向英東就在哪裡坐著。”
左震沿著榮錦繡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妖媚惠子舉杯走向的地方就是向英東，難怪餘媽說：“向家二少爺英東已經被上海百樂門的妖媚惠子納入囊中之物，這段時間就沒回過向家館。”
左震看妖媚惠子對英東一顰一笑，這妖媚惠子來上海做什麼，百樂門這段時間突然多了這麼多的高官厚祿，難道都是妖媚惠子招來的客人，這妖媚惠子真會招客，看上去這女人還帶著幾分傲氣不像普通平民百姓家的女子，難道她是，她是，她是誰送進上海灘，又是誰把這妖媚惠子弄進百樂門的，左震越看就覺得這妖媚惠子越不平凡，妖媚惠子來是不是在上海灘上的間諜，左震想到這裡不由得打起了寒顫，但是想到榮錦繡在刺殺前田瀧一的時候，前田瀧一死前說得一句話：“洋子，你殺了我吧，我是前生欠你的，就這一槍解決，此後我們從此有了了斷，就算我死了，上海灘也並非太平，現在亂世諜海，在上海灘上還有不少這樣的間諜安插在你我的身邊，我死了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根本是你榮錦繡本身要強大，榮錦繡不強大就會被別人取代，在百樂門在上海灘早就有了一位即將取代殷明珠的歌姬，這是你我想不到的，她或許會比我更厲害，洋子，我是愛你的，我現在死在洋子手上，前田瀧一終身無憾。”左震想這女子就是前田瀧一嘴裡所說取代殷明珠的上海妖媚惠子。
左震想到這對身邊的石海說：“石海，你去打探一下這位妖媚惠子的來歷，這妖媚惠子是誰介紹進來的。”
石海點頭說了一聲：“是。”就轉身到了前臺，榮錦繡來到向英東前面質問地：“英少，明珠呢？明珠去哪兒了。”英少擺了擺手：“我也不知道明珠去了那裡，我第一次見明珠的時候是在百樂門，我想明珠一定會來百樂門。”左震從向英東的手裡搶過酒杯地問：“英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頹廢了，愛好起酒色來了。”英少立即站起來從左震手裡搶過酒杯說：“本公子就這點愛好，愛好女人與美酒，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我英少出現的地方。”
榮錦繡從英少手裡搶過酒杯，舉手就問：“榮錦繡一直以為你對姐姐殷明珠的感情是真愛呢？”
“殷明珠早就不理我了。”向英東哭喪著臉地說。
“你都與別的女人在一起，你叫明珠怎麼理你。”錦繡責怪地問。
“你是來找殷明珠的，還是來為殷明珠打抱不平的。”向英東很不服氣地說。
“我替我父親報仇了，想找姐姐明珠商量回鎮江的事。”錦繡很得意地說。
“殷明珠早就不要我了，她的心裡裝的是向寒川，大哥向寒川過世，殷明珠的心隨著大哥死去。”向英東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這麼說，不知道殷明珠的下落。”錦繡感到很吃驚，她怎麼也想不到向英東也沒有明珠的訊息。
“我不知道，我向英東怎麼會知道殷明珠的下落呢？”向英東強調自己的無奈地說。
“你向英東真的沒良心，你現在在百樂門花天酒地，根本不管明珠的死活。”錦繡很生氣地責問向英東，因為明珠是自己唯一的親人，錦繡很怕失去明珠。
“喂，榮錦繡，咱們以前還算是好朋友，你說殷明珠的死活與向英東有關係嗎？如果殷明珠對向家館有感情，明珠不用我找，她自己也會回來，明珠現在對向英東根本沒感覺，向英東能把殷明珠捆住在向家館。”向英東滿眼怒火地看著榮錦繡說。
“你不是有了新人忘記了舊人。”錦繡也有點不耐煩地問。
“向英東不可能在殷明珠一棵樹上吊死，殷明珠不喜歡向英東，難道也不能讓別人喜歡向英東。”向英東立即給自己旁白，她覺得就算找一個人來照顧自己也是應該的，所以，她對錦繡說。
“你都沒去找姐姐，你怎麼就知道殷明珠不喜歡向英東。”錦繡知道明珠是愛向英東的，她很希望向英東去找明珠。
“榮錦繡，如果你今天是來看朋友的話，我們坐下來喝杯酒，如果你今天是來指責向英東，我勸榮錦繡把話收回去。”向英東很不希望錦繡今天來百樂門一味地責怪他，他覺得向英東是對得起殷明珠說。
“向英東你真的變了，你變得錦繡都不敢認你了，你變得好陌生。”錦繡很生氣地說。
“錦繡，我現在就給你說清楚，殷明珠還真不是我什麼人，即使算得上朋友，那也是過去的事了，我們現在喝酒。”向英東拿起杯子又從桌上拿起一瓶酒倒向杯裡“來，榮錦繡，你來得正好陪英少喝一杯。”
左震看到向英東這樣子，他示意錦繡也應該替向英東考慮，榮錦繡想了想，英東說得沒錯，明珠還真不是向英東什麼人，說是向寒川的女人，人家向寒川有家有小，如果是向英東的女人嘛，他們早就分了手，如今的向英東已經有了別的女人，榮錦繡只好無奈地坐在向英東旁邊輕輕地問：“明珠呢？明珠在哪兒啊，能告訴我嗎？”
英東很苦笑地說：“你們這些女人煩不煩，我都說了我不知道明珠在那兒，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我有很多話想對明珠，我替我們榮家報仇了，榮錦繡把前田瀧一給殺了。”錦繡對著向英東說。
向英東立即拿起酒瓶向榮錦繡杯裡倒酒說：“殺得好，殺得痛快，前田瀧一該死。”
“那你能告訴我殷明珠去那兒了吧！”錦繡很著急地問。
“殷明珠她不愛我，她說她愛我大哥向寒川，她依然愛的是大哥向寒川，我想叫殷明珠跟著我回向家館，可是殷明珠她不願意。”向英東見錦繡的態度有些緩和，他也緩和地說。
“我想是因為向寒川過世對明珠姐姐的打擊太大，她只是暫時想不通。”錦繡替明珠說話地。
“榮錦繡，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希望我能好好地照顧你的姐姐殷明珠，向英東願意照顧殷明珠一輩子，一輩子，錦繡，你知道一輩子有多長，可是，殷明珠不願意跟我回向家館，向英東也算是大男人總不能不強迫明珠吧，我給明珠時間考慮，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大哥向寒川更愛明珠，可是，大哥現在不在了，明珠她說要跟著向寒川去。”向英東把明珠的想法如實地對錦繡說。
“明珠說她跟著向寒川去。”錦繡聽得有些不對路地問。向英東這句話的意思是明珠想自殺。
向英東點了點頭地說：“是啊！”
榮錦繡立即跑到對面就喊：“左震。”
向英東追著錦繡喊：“錦繡，錦繡。”榮錦繡眼裡裝著殷明珠根本聽不見向英東在喊什麼，錦繡三步並做兩步地跑到左震前面說：“左震，不好了，殷明珠要自殺。”
“你怎麼知道？”左震見錦繡著急的樣子，擔心地問。
“剛才向英東說殷明珠要跟著向寒川去。”錦繡說話的聲音帶著顫抖地說。
左震想，很有可能明珠真得要自殺，明珠還能去哪兒，那肯定是向寒川的墓地，左震覺得情況緊急，立即召集大家，往向寒川的墓地趕去並對石海說：“趕緊趕去。”
石海似乎是左二爺肚子的蛔蟲，左二爺，話還沒說完，他就知道了左二爺要去的地方，他立即跳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