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趙隊等人一出場,簡直就是牛刀殺雞,不要太簡單了。
其實當他們一亮相,那些傢伙就嚇酥了骨頭,雖然不清楚具體來歷,但就衝整套裝備絕非普通警種。當然也有個別楞頭青,覺得自個不含糊,可根本抵不住麻痺槍一比劃。
眼看著不會再有意外,趙隊笑眯眯地到了丁一航近前:“怎麼樣?夠利落吧。”
“太拖拉了,這節骨眼才現身。”丁一航半埋怨地開著玩笑。
“有什麼著急的,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呀。”趙隊揶揄道,“你也是的,意思意思就行了,何必演得那麼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滿臉冷汗是嚇得呢。”
丁一航“呵呵”笑著,抱拳拱手:“趙隊,不好意思,昨天誤會你們了。感謝你們及時出手幫忙,感謝這些天對我家人的暗中保護。”
“不客氣,畢竟把你借走了,總不能給那些人可乘之機吧。”趙隊擺擺手,隨即又低聲道,“昨天你假意留我們住家裡,分明是要巧使喚人,可我這人心軟,最終還是被你利用了。”
“多謝仗義援手。”再次謝過,丁一航一指妹、弟,“那你們忙去,我給倆孩子做做心理疏導,這次可嚇得不清。”
“好。”看著現場再沒危險,趙隊留下兩人值守,帶著其他人等去外面了。
姝萱、一搏剛才一直沒言聲,並非嚇傻了,而是驚詫於這些人的出現。更令兩人驚訝的是,大哥竟然和他們頭頭兒很熟,看樣子這些人就是專為救人而來的。
“妹呀、弟呀,別嚇哥,你們倒是說話啊!你們要嚇死大哥嗎?”丁一航裝模作樣語氣沉重,可是又不給二人說話機會,只顧自己叨叨。
來在二人近前時,丁一航壓低了聲音:“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剛才那些傢伙怎麼對你們的,十倍還回來。要藝術些,懂不懂?”
怎麼個情況?
就在姐弟二人懵逼之時,丁一航忽的腳下一栽歪,隨即對著側旁捆著的傢伙就是一腳:“你絆我,王八蛋。”
丁姝萱當先反應過來,緊走幾步“啊”了一聲:“你,你幹什麼,流氓。”
“流氓,流氓。”
“叫你動手動腳。”
隨著罵聲,丁姝萱可就踢出去了,一腳緊是一腳,一腳狠是一腳。
丁一搏也有樣學樣,對一名“偷襲者”進行著反擊。
兩名值守者眼見趙隊剛才的態度,便假裝沒看見,故意把頭扭到了一邊。
“啊,臭表……”
刀疤臉先還忍著,實在忍不住時卻又被破布堵嘴,只能含糊不清地“嗚嗚”了。
手腳被捆躲都不能躲,只能一下下挨著“錐子”踹,刀疤臉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有這一場,還不如頑固抵抗挨一麻痺槍,省得受這洋罪。
“流氓,流氓,姑奶奶……”
丁姝萱越踢越起勁,越踢越有感覺。
“別踢那地方,會出人命的。”
危險時刻,在丁一航抬手阻擋下,“九轉撩陰腳”才偏了方向,刀疤臉才不至於**,可已嚇得渾身溼透。
剛安撫下妹妹狂暴情緒,弟弟那裡又火大了,丁一航趕忙再做“心理疏導”。
又過了一會兒,注意到趙隊等人進來了,丁一航趕忙衝著妹妹弟弟使眼色,同時大聲喝斥:“負隅頑抗,不思悔改,竟然想拿倆孩子當人質,瞎了你們的狗眼。”
“嗚……”
丁姝萱坐在地上哭了,丁一搏也“嚇”得傻在那裡。
趙隊焉能不明白眼前情形,只覺著丁家兄妹好笑。可是當他看到那倆傢伙慘狀時,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讓你倆維持現場,不是當聾子、做木樁。”
見到趙隊拿屬下敲打,丁一航立馬苦哈哈地接了話:“不怪他倆,他倆布控全域性,做的已經非常好了。都怪我們兄妹不小心,才讓這些惡人偷襲得手的,以後一定提高警惕。”
“你……”趙隊哭笑不得,心道:沒想到這小子臉皮這麼厚,顛倒黑白的工夫也是了得。
總算沒把人打死,趙隊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繼續組織著收尾工作。
丁一航來在外面,看到喬大柱等人也被綁著,趕忙道:“他們是我的人,是見義勇為。”
趙隊“哦”了一聲,饒有意味地說:“不是打架鬥毆?好像他們之間不是第一次交鋒了吧?”
雖然知道對方意在敲打,但丁一航還是急著道:“錢豹一直對我和家人下手,我這幾個同學、朋友是見義勇為,你應該清楚呀。”
“是嗎?等我核實核實。”趙隊故意拿捏著“核實”了一番,才讓人把喬大柱幾人放了。
他要幹什麼?
眼見丁一航快步到了車前,趙隊不由得一楞。
丁一航忽然腳下一絆,撞得錢豹前搶而去。
錢豹本想收住步子,可手腳被綁用不上力,整個人徑直撞在前面小夥子身上。
“幹什麼?”
在特別局隊員剛開口喝斥之時,丁一航已經揪著錢豹出了手:“你竟敢襲警?真是死性不改。”
“啪啪啪”,
大耳刮子扇在臉上,錢豹雙眼直冒金星,可脖領子讓人薅著,想喊都喊不出來,眼見著鼻子和嘴躥出血來。
這傢伙有完沒完?還當著這麼多人。太不像話了。
趙隊“咳咳”乾咳兩聲,隊員會意趕忙勸阻丁一航。
丁一航抓緊時間,又是兩耳刮子、一大腳,嘴裡還氣憤填膺大罵不止:“錢豹,你也太的猖狂了,欺負我們一家老小不算,竟然對這些英勇、正義的人民衛士也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快快快。”趙隊實在看不上這噁心的表演,催促著手下麻利行動。
很快,四十多人都被塞到了車裡,
“車上坐不下了。”因為丁一航一再不聽話,趙隊準備施以小懲戒,讓他們步行回去。
丁一航上前兩步,擋住意欲離去的趙隊:“那不是空著十多個座位嗎?”
趙隊沒有立即接話,而是把丁一航扯出老遠,敲打道:“一個人不能總玩火,睚眥必報更要不得。”
“不明白。”丁一航搖頭回應。
“裝什麼糊塗。”趙隊臉色也陰沉下來,“你自己數數,一次次算計錢家幾回了?不但多次打人家子侄和手下,還把錢萬富設計進了裡面,這就夠瞧了。更過分的是你竟然僱傭兩拔社會青年打架鬥狠。”
“趙隊,你這話就有失公允了。”丁一航很不客氣,“我那是算計嗎?那只是被動自保。如果他們不欺負到門上,我需要正當防衛嗎?難道身家性命受到嚴重威脅,只能被動等死?至於錢萬富被抓更是完全咎由自取,分明是他目無法紀,貪婪無下限,是……”
趙隊抬手打斷:“那些先不講了,剛才又怎麼說。如果把人打死,受害者立馬就變成罪犯了。”
“他們偷襲,我們兄妹總不能任人宰割吧?”
“一派胡言。那錢豹又怎麼說?我可是親眼所見,分明是你故意撞他又栽贓。”
“錢豹?”丁一航咬起了牙齒,“從古至今,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趙隊一驚,隨即警告:“說話可要有證據。”
丁一航道:“錢豹就是證據,他比誰都清楚,現在我以受害者家屬身份請求特別局主持正義。”
“不要再玩小聰明。”
“我可以寫書面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