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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一名與第二名

賽場上的場面,頓時有些壯觀。

這些劍影,一把接著一把,被一隻只紙鶴纏住。

紙鶴吞吐火球,將一把把劍影,盡數擊退。

劍影由靈力幻化而來,劍身被火球擊潰。

一把接著一把劍影,盡數消散。

李元良站在原地,頓時愣住了。

他全然沒想到,陳夢玄這手段竟有如此威力。

一隻紙鶴幻化的靈符,就能將劍影擊敗。

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李元良心動一念,將接連潰敗的靈劍,盡數召回。

一個個劍影,陸續回到他的身邊。

劍影迴歸,層層疊影,重新變成了他手中的紫青劍。

紫青劍迴歸,李元良細查。

一身靈力,分到無數劍影之中,已被消耗了大半。餘下靈力,已然不多。

那紙鶴,見李元良收招,萬千紙鶴,也歸於一處。

紙鶴相互疊影,一隻真正的紙鶴,終於顯露真身。

它眼睛靈動,撲騰著翅膀,自由自在地飛翔著。

飛了幾圈,落在陳夢玄肩頭,緊盯著李元良的方向。

陳夢玄伸手,摸了摸紙鶴的腦袋。

這紙鶴平白無故生出,想來也是秋老的手筆。

劍影之下,得虧這紙鶴阻擋,這才撿了一條性命。

陳夢玄心懷感恩,感念秋老的深情厚誼。

紙鶴通靈,一道心念隨即而出。

遙遠的三真教主教之中。

一名正與符文堂堂主下棋的老者,感應到了賽場形勢,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他身子前傾,一個順手,就將跟前棋局攪亂。

符文堂堂主,故意咳嗽一聲,言表心中不滿。

“好你個秋老,這下棋又是無賴,可真有你的。”

秋老呵呵一笑,將棋盤上的棋子撥正,有些不好意思。

“堂主,小老兒造次了,造次了。”

他手握一黑子,落子星位,心動一念。

陳夢玄,老夫能幫你的,也就只有那麼多了。

秋老思忖,與符文堂堂主,繼續下棋。

千里之外的紙鶴感應,頓時開眼,一道靈氣散逸而出。

紙鶴撲騰著雙翅,渾身上下,變得無比赤紅。

紙鶴身上靈力磅礴,似乎頃刻間,就會暴走散逸。

“好身手,真是好身手。”

“你能與我酣戰至此,足見你實力不凡。”

“這紙鶴出其不意,能與我靈劍抗衡,也算手段特別。”

李元良嘴中,留下幾句誇讚。

陳夢玄聽言,笑了笑,強撐著身子發問

“既是如此,不若你與我投降。”

“此戰,便算我贏了。”

“打打殺殺的,也沒什麼意思。”

李元良搖了搖頭,並不同意。

他看著陳夢玄肩頭的紙鶴,眼睛出神。

“陳夢玄,這紙鶴,不是你的手筆。”

“你身後高人,我已然看見了。”

“符文堂的前輩,果然身手不凡。”

“有他做你的靠山,難怪你有恃無恐。”

陳夢玄有點懵圈了。

秋老的手筆,他怎麼知道?

不待他多想,李元良手握一劍,再運了功法。

“晚輩還有一劍,此劍可斬日月。”

“還請前輩指教。”

話音一落,李元良紫青劍縱橫而出,向著陳夢玄就是斬出。

這一斬,迅疾如風,劍鋒縱橫,宛若一道罡風。

劍鋒之中,有著無上劍招。

李元良這些年,多習之劍,所見之劍,所悟之劍,都在此種。

劍影縱橫,無拘無束,是為無拘之劍。

紙鶴的眼中,泛著一道紅光。

劍影逼近,紙鶴撲騰著翅膀,醞釀了一招。

它的嘴中,吐出了一陣真火。

真火呼嘯,熊熊燃燒。

接著,一張靈符,在火光之中顯形。

符光赤紅,符文流轉,逐漸變大。

劍影逼近,與符文相互抵撞。

無數的劍招,在符文之中,一通橫劈揮砍。

符文巋然不動,愣是沒有被傷及分毫。

符文推動,向著李元良所在位置,就是飛速掠去。

李元良見狀,紫青劍橫在身前,拼了一身氣力,想要抵擋。

符文衝撞,自李元良身上而過。

只是片刻,李元良臟腑受傷,頓時吐血,身影也險些站立不住。

李元良強撐著身子,一個彎身,與紙鶴致意。

“晚輩謝前輩指教。”

“晚輩還有一招,想與陳夢玄,討教一二。”

“還望前輩准予,不要援手。”

紙鶴撲騰著翅膀,自陳夢玄肩頭離開,停在空中,預設了這一請求。

“晚輩拜謝前輩成全。”

李元良看著陳夢玄,嘴角一笑。

“陳夢玄,你我的恩怨,就在這一招之中了結。”

“你若能安然無恙,這一戰,我便認輸。”

什麼鬼?

這廝打鬥了那麼久,怎還有餘力?

陳夢玄詫異,心中有苦難言。

他眼睜睜看著李元良醞釀劍招。

一把紫青劍斬出了一道白光。

白光勢如破竹,向著陳夢玄就是斬來。

這一招使出,李元良的身影,轟然倒地。

拼殺至此,他早已筋疲力竭。

使出這招,他已經再無餘力。

劍招逼近,勢如破竹。

陳夢玄見狀,急忙將幾張靈符祭出。

幾道紅光閃過。

陳夢玄身前,頓時出現一道土牆。

土牆厚實,由五張土符堆結而成。

土牆之中,靈氣遊弋,有阻擋劍招之能。

劍招逼近,與土牆對沖。

二者相互碰撞,只是片刻,土牆不敵,瞬時土崩瓦解。

劍招繼續奇襲。

陳夢玄的身影,頓時潛行地下。

他腳下生風,急忙藉助神行符的威力,四處奔走,躲閃劍招。

劍招繼續向前,斬向虛空,頓時化為虛無。

【使用二階土符5次,熟練度+5,當前熟練度,略有小成,90/200。】

【使用遁地符1次,熟練度+1,當前熟練度,初窺門徑,24/100。】

【使用神行符1次,熟練度+1,當前熟練度,初窺門徑,57/100。】

陳夢玄的身影,在賽場的角落現身。

他嘴裡喘著粗氣,急忙拍打著心口,試圖捋順氣息。

“李元良,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大家都是強弩之末了,你何必這般拼命?”

“害我跑得那麼遠,差點來個心肌梗塞。”

“不就是個觀生大筆分場冠軍嗎?你實在想要,我讓給你……”

陳夢玄未敢往下說。

李元良先前說過,他與自己,是殊死一戰。

殺弟之仇,害弟之怨。拼盡全力也無可厚非。

李元良遠遠地看著,見自己最後劍招下。

陳夢玄先是抵擋,接著又是機巧躲閃。

如此身手,當真罕見。

原來他還有躲閃之力,可真是狐狸般狡猾。

李元良那緊繃著的神情微變,嘴角一笑。

他看向裁判,聲音微弱,還算清楚。

“這一場比賽,是我李元良輸了。你宣判吧。”

李元良在賽場上倒下,陳夢玄還站著。

一場魁首爭奪之戰的勝敗,不言而喻。

觀眾席上,頓時響起一陣又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風道長起身,與齊源抖著橫幅,引領全場的支持者,齊聲吶喊。

“陳夢玄,必勝。”

“陳夢玄,必勝。”

“陳夢玄,必勝。”

裁判聽言,身影站前,正要宣判。

丘教使見狀,自觀眾席起身,言語阻攔。

“不能宣判,不能宣判。”

眾人聽言,頓時詫異了。

這李元良倒下,陳夢玄還站著。

怎麼看,這陳夢玄都是當之無愧的分場魁首。

丘教使阻攔,也不是沒有原因。

他在賭場之中,託人在李元良身上,投了自己手上全部資產。

就連三真教中的幾處宅院,他也毫不吝惜,盡數押在李元良身上。

如此豪邁,是因為他內心篤定,這大比分場的魁首,只會是李元良。

可誰能想到,李元良這般不爭氣。

打殺到最後,竟是輸了。

觀眾席上的眾人,見得丘教使耍無賴。

不滿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憑什麼不能宣判?這陳夢玄贏得比賽,難道不是事實嗎?”

“你看看這比賽,陳夢玄一路拼殺到此。這最後站在賽場的,就是陳夢玄,怎麼就不是他贏了?”

“說的是啊。這搖頭說不,總得有個理由吧?”

“這紅口白牙的,就說他不是魁首,我們也不能認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說的真真切切,威壓丘教使,讓他給個說法。

理由?對,得找個什麼理由。

丘教使支支吾吾,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啥光明正大的理由。

賭場那邊,他已經派人去撤銀錢了。

但這賽場上,觀眾群情激奮,倒是不好收場。

眾人繼續催促,丘教使無奈,與桑護法、柳城主使了眼色,只得故技重施。

他伸手一指。

“我已經查實了,這陳夢玄,是個魔族間隙。”

陳夢玄愣住了,又是這招。

這教使處,為了三真教弟子能贏比賽,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陳夢玄站直了身子,面不改色。

“你說我是魔族奸細,可有什麼證據?”

“這一戰,你有見我使用什麼,非比尋常的功法嗎?”

“還是說,你的手裡,有我與魔族往來的證據。”

丘教使笑了笑,走上賽場,一個拍手。

“這個自然是有的。”

“來人吶,將他與魔族往來的書信,都拿上來。”

話音一落,一名守衛像模像樣,將一打紙張,拿了上來。

丘教使拾起,口中念道。

“陳夢玄,魔族座下暗子。”

“數日前與魔族聯絡,約定觀生大比之日,數萬魔族,強攻楓林鎮。”

陳夢玄聽言,一個飛身,落到丘教使身旁。

他一個伸手,就將丘教使手中紙張搶過。

陳夢玄將紙張揚了揚,厲聲嘲笑。

“丘大人,就算想栽贓陷害,也要像樣點吧?”

“你對著幾張白紙,神神叨叨的,像什麼話?”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什麼,這教使處唸的東西,竟然是假的?”

“是假的,是假的。這白紙我看的真切,真是假的。”

“這還有天理沒有?莫不是嫉妒陳夢玄獲勝,故意栽贓陷害吧?”

丘教使聽得眾人聲討,急忙招呼了一眾守衛近前。

“來人吶,陳夢玄是不是魔族,證據雖有不足,但他也不能自證清白。”

“先將他押下去,待我三真教教使處,好好審問一番,再作區處。”

丘教使一言,頓時犯了眾怒。

眾人聽言,皆是不願。

“這人好好的,還不能證明是不是魔族奸細,怎就將他押下去?”

“三真教教使處,如此做事,還有天理沒有?”

“就是就是。就算是教主,也不能平白拿人。”

眾人七嘴八舌,皆是維護陳夢玄。

李元良自地上起身,緩步走來。

一字一句,皆是鏗鏘有力。

“丘教使,這陳夢玄既是贏了我,便是這大比分場的魁首。”

“縱是他是魔族的奸細,那又如何?”

“我三真教,豈會怕一個魔族奸細?”

“你遲遲不肯承認是他贏了比賽,可是有什麼貓膩?”

觀眾們齊齊應聲。

“李護法說的對,這陳夢玄就算是奸細,也改變不了他贏的事實。”

“更何況現在證據不足,更不能輕易下論斷。”

“鐵定是這丘教使,與陳夢玄有什麼過節。”

一眾呼聲奇高,愣是讓丘教使不知所措。

“此言差矣,既是沒有證據,更要查證個仔細。”

桑護法與柳城主,總算起身,前來相幫。

丘教使見得,頓時鬆了一口氣。

想來也是,這二人主持賭場賭局,也押注不少李元良。

若此刻真宣佈陳夢玄贏了,那還不得虧多少。

“桑護法說的是。既是情況不明,那就該查證個仔細。”

丘教使一個招呼,又是吆喝兵士。

“來人吶,將這陳夢玄,給我押下去。”

李元良詫異,這師傅怎麼也上前攪局?

“師傅,這陳夢玄縱使有罪,那也該有證據證明才是。”

“這好端端的,就將他押解下去,只怕眾人不服。”

“與一眾百姓及修士,也難有交代。”

桑護法笑了笑,並不在意。

“元良,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這查證之事,柳城主自會安排。”

“可是……”

李元良還要說點什麼。

桑護法命馬副教使上前,就將他請了下去。

李元良心有不滿,奈何受傷,也無力阻攔。

一眾守衛手握兵刃在前,向著陳夢玄逼近。

緊接著,一眾守衛撲了上來,將陳夢玄按壓在地。

陳夢玄受傷,無力抵抗,只得任由守衛法辦。

一塊令牌,自陳夢玄腰間掉出。

令牌一落,一股威壓,席捲了整個賽場。

一種兵士,被迫跪了下來。

一眾修士,還要抵抗,但也支撐不了幾下,也被迫跪了下來。

迫於威壓,桑護法心不甘,情不願,雙膝及地,也無奈跪下

他抬頭一看,總算明白眾人不得不跪的理由。

三真教長老令,得見令牌,如見長老。

令牌及地,長老之下,便是不得不跪。

這是令牌禁制,也是三真教的規矩。

難怪眾人伏跪,竟是因為這令牌。

陳夢玄將令牌拾起,見眾人跪下,心頭得意。

這陳桑給的令牌,還真好使。

陳夢玄也沒想到,小小令牌,竟有如此神威。

他及近丘教使跟前,厲聲質問。

“教使大人,聽說這令牌是貴派長老的信物。”

“我既有此信物,可與魔族,有什麼瓜葛?”

丘教使聽言,自知自己位卑言輕,不敢輕易造次,急忙矢口否認。

“有此令牌,陳符師鐵定與魔族沒什麼干係。”

“還請陳符師收了令牌神威,讓我等起來。”

“好,就讓你們起來。”

陳夢玄將令牌收起放入懷中。

那強大的威壓,也驟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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