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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元良參賽

李元良面不改色,眼神自一眾守衛掃過。

“楓林鎮為我三真教治下。”

“怎麼,柳城主這是要造反嗎?”

柳城主從保護他的人群裡走出來。

“李護法,你無故殺我楓林鎮守城將軍。”

“現在倒打一耙,倒先質疑起老夫來?”

李元良紫青劍自腰間抽出,直指柳城主。

“那你怎麼不問問,他該不該死。”

桑護法在側,急忙身影站出勸解。

“二位,有話好好說。”

“動刀動劍的,有欠妥當。”

他看向李元良,先是發問。

“元良,你說這守城將軍該死,此話怎講?”

李元良一五一十回話。

“師傅,弟子持令牌進城。欲叫開城門。

“奈何這鎮中守將,翫忽職守,竟在城樓之中,呼呼大睡。”

“弟子無奈,只得一劍,破開城門提醒。”

“不想這雷將軍,狗急跳牆,生怕我告狀柳城主跟前。”

“便派出手下所有精銳,試圖圍殺弟子。”

“甚至不惜動用,可以抵擋獸潮的天鷹火炮。”

“師傅,你說這人,該不該死?”

“柳城主,你說這人,該不該死?”

李元良質問,一言一語,鏗鏘有力。

柳城主聽得事情原委,自知理虧。

他急忙擺手,示意一眾守衛退下。

管事在側,仍是憂心,小聲提醒。

“大人,他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若撤了守衛,真動起手來,只怕咱們吃虧。”

柳城主看了看管事。

自知此事幹系重大,一聲叮囑。

“阿福,你帶人速速到城門檢視,查清事實真相。”

“城門既破,若被賊人或妖獸,趁虛而入。我等便是楓林城罪人。”

“你將府中精銳,盡數調去,務必先守好城門。”

聽得柳城主之言,李元良一瞬醒悟。

倒是自己魯莽,太過不管不顧。

一劍劈開城門,若真被賊人或妖魔入侵。

便是自己的過失,真是不應該。

管事聽言,不敢違令,急忙帶人,前去檢視。

柳城主身影近前,一個躬身,先行與李元良賠禮致歉。

“是手下魯莽,衝撞了李護法。”

“若一切,真如李護法所言,便是柳某的過失。”

“還請李護法稍待,待柳某查明真相。”

李元良聽言,紫青劍一送,收回劍鞘。

柳城主揮手示意。

一眾府中家丁侍女,急忙上前。

將那一桌被汙染的飯菜,盡數撤換。

一眾美味佳餚,又重新擺在了桌上。

雷將軍的頭顱,被拎著,放到了地上。

他雙目瞪大,死狀也是悽慘。

柳城主恭敬,“李護法,還請入座。”

李元良本是拎著頭顱,要來城主府問罪。

若這柳城主不通情達理,與他搏殺,亦有可能。

但沒想到,劍拔弩張之間。

這柳城主臨危不亂,處理事情,也是妥帖,也找不到他什麼錯處。

不愧是楓林鎮,一城之主。

李元良未與他客氣,長袖一擺,身影挪動,率然入席。

坐是坐下了,但卻一筷子不動。

柳城主自知其意,在旁作陪,也是一筷子不動。

不多時,管事身影急匆匆,從外邊進來回稟。

“大人,李護法所言,確有其事。”

“老奴問了城門口守衛。”

“是這雷將軍,在城牆上貪睡,耽誤了接應李護法。”

“他怕城主你責罰,所以先行動手,試圖將李護法拿下。不想,被李護法反殺。”

“參與此事的兵士及將官,已被老奴全部拿下,押解入府。”

管事將來龍去脈,說了個大概。

柳城主明白了,真相竟是如此。

柳城主立時欠身,給李元良先行賠禮。

“是老夫的過錯。”

“手下將領,翫忽職守,是老夫御下無方,還請李護法贖罪。”

李元良面不改色,看了柳城主一言。

“柳城主,我人族復興大業,就壞在翫忽職守的人身上。”

“若妖魔趁你楓林鎮攜帶,順勢襲城。不知柳城主,如何應對?”

管事聽言,急忙接話。

“李護法放心。這城門口守衛,我已命城主府親衛華將軍,領兵駐守。”

“斷不會有什麼差錯。”

李元良接話,言語嘲諷。

“哦?柳城主這會,倒捨得將府中親衛,調往城門駐守。”

“若非李某偶遇雷將軍貪睡。柳城主是不是就肆意縱容,任由手下弟兄,無法無天?”

李元良這話,柳城主聽得明白。

不就是要個交代嗎?

好,我就給你個交代。

柳城主與管事說了幾句。

管事聽言,急忙下去操辦。

不多時,參與打殺倖存的兵士,一共數十人,盡數被押解入府。

“老夫手下將士,無視教規,翫忽懈怠,實為教中之恥,楓林鎮之恥。”

“今夜,柳某就給李護法,一個交代,以儆效尤。”

“讓李護法,也好與教中交差。”

柳城主話音一落。

一眾兵士,十人一組,被城主府守衛,押解近前,在李元良跟前跪下。

不待李元良反應過來。

守衛腰間利刃拔出,對準了參與打殺兵士的腦袋,一刀斬下。

一顆接著一顆人頭,滾落在地上。

李元良詫異,沒想到柳城主說的交代,是這樣的交代。

元兇已經伏法。

屠戮這些無辜兵士,又有何意義?

一組兵士殺完,又一組兵士,被押解了上來。

兵士伏跪,嘴裡喊著冤枉,磕頭求饒。

但守衛冷血無情,哪裡管這些。

他們手起刀落,一刀揮下,又斬殺了十名兵士。

李元良拳頭握緊,對柳城主的行徑,有幾分不滿。

柳城主見狀,與李元良問話。

“李護法,元兇伏法,一應兵士將官,已經誅殺。”

“不知李護法,可還滿意?”

“若不滿意,還有一應兵士人頭,可上呈護法。”

李元良聽言,不忍再連累一眾兵士,急忙應聲。

“夠了,今夜之事,到此為止吧。”

桑護法在旁,打了圓場。

“該死的都死了,確實不該遷就無辜。”

“柳城主,這一應兵士,就從輕發落吧。”

柳城主點了點頭,總算鬆口,下了號令。

“桑護法既替他們求情。”

“也罷,剩下的,斬去右手,發配礦石場採礦吧。”

一眾兵士聽言,急忙伏跪,叩謝柳城主不殺之恩。

李元良在旁,未曾料到柳城主威嚴,已到這種程度。

只是饒了他們性命,就令他們感恩戴德。

看來這楓林鎮,柳城主可謂一手遮天。

李元良心中不滿,隱忍不發。

他看向桑護法,追問了兩位弟弟的下落。

“師傅,不知我那胞弟李墨,在何處?”

桑護法聽言,急忙命人,將李墨帶了出來。

李墨跟在一修士身後,瘋瘋癲癲,一身衣裳,零零亂亂。

見得李元良及柳城主眾人,李墨哈哈大笑。

“笨蛋,大傻蛋,鹹鴨蛋……”

“你們是笨蛋,大傻蛋,鹹鹽蛋……”

李墨開始數數,“一二三四五,都是傻蛋,傻蛋……”

李墨言語,毫無邏輯可言,神志已經不清。

“元良,是為師沒有照顧好李墨,讓他受苦了。”

“為師找尋了十幾二十個郎中,都給他看過了。”

“但意見一致,都是束手無策。”

桑護法一聲嘆息。

好好一個徒弟,被折磨成這樣,他也無比心痛。

李修與李墨的情況,李元良接了桑護法書信,已經知曉。

但李墨在自己跟前,實際見得,他心中還是有些心疼。

若他不回教中,一直在賽場上照看著,就不會有這事。

李元良心懷愧疚,忽然想起一事。

他急忙俯身,在懷中一通翻找。

緊接著,掏出了一株肉芝。

這肉芝閃爍紅光,有巴掌大小,玲瓏可愛。

“這是?”

丘教使一直悶聲不說話,總算問了一嘴。

桑護法慧眼識珠,道出了真相。

“九血靈芝,這可是妖魔大道深處,九血龍潭才生長的東西。”

眾人聽言,見得寶貝,皆是驚歎。

桑護法心有猜測,急忙發問,問詢李元良。

“元良,你孤身去了妖魔大道?”

李元良點了點頭,“不敢欺瞞師傅,確實如此。”

桑護法聽言,立時訓教。

“你瘋了嗎?這妖魔大道深處,盡是五階六階或以上的妖獸。”

“此等險境,還有諸多毒霧、遺蹟等危險。”

“你隻身前往,簡直拿性命當兒戲。”

李元良應聲接話。

“師傅容稟。墨弟受魔族功法侵染,若縱容下去,只怕會成痴傻。”

“元良知有一法。若能尋得九血靈芝,百鬼草,天仙根。或能煉製歸魂丹,替他洗滌自身,褪去魔功侵襲。”

桑護法聽言,並不滿意李元良這個答案。

“李墨瘋了,你怎跟著一起瘋?”

“這百鬼草,天仙根,又豈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你深入妖魔大道,只怕還沒找到這些寶貝,你的性命就沒了。”

桑護法還要說些什麼,只見李元良懷中一掏,又掏出幾樣寶貝。

“百鬼草,天仙根,靈犀果。”

桑護法驚訝出聲。

愣是沒想到,這歸魂丹方記載的東西,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擺在自己跟前。

“你真的拿到了?”

“這兩樣寶貝,生長在九血龍潭。”

“那可是龍潭虎穴,龍潭之中,傳聞守著一隻七階妖獸。”

“這妖獸,有吞天裂地之神威。”

“就算金丹境,與它一戰,也未必能討到便宜。”

桑護法不敢相信,神色間還滿是懷疑。

七階妖獸底下,奪得靈草。

一眾賓客聽言,頓時驚訝,心中一陣佩服。

這妖魔大道,都是吃人、殺人不眨眼的地方。

李元良孤身一人闖入,還能從裡邊,撈著自己想要的寶貝。

這可當真了不起。

李元良一笑,小聲答話。

“弟子略有僥倖,我趁那妖獸離巢穴之時,偶然得了這些靈草。”

“那你可有受傷?”桑護法關切。

他已經摺損了兩名弟子,不想李元良再受傷。

“弟子沒事。機巧靈躲,總算從七階大猿王手下逃脫。”

一眾賓客聽言,又是大吃一驚。

原來這李元良,是從七階妖獸手中逃脫的。

如此手段,當真了不得。

桑護法聽言,心中釋疑。

原來九血潭水之下,竟是一隻大猿王。

這倒是出乎預料之外。

“師傅,有這些靈植,可能替我墨弟,煉製歸魂丹?”

李元良發問,關心的還是李墨。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快馬飛奔回楓林鎮時,還特意去了一趟妖魔大道。

“夠了夠了。有靈犀果助陣。這丹藥,十拿九穩。”

“如此,就拜託師傅了。”

李元良躬身行禮,甚為尊敬。

此刻,弟弟李墨受傷瘋癲。

若有人能救他,就算要李元良跪下,他都願意。

李元良將一應靈植,盡數交到桑護法手中。

桑護法接過,急忙交代身旁一命修士,將靈草帶走,下去煉製。

李墨的事情解決完。

李元良看向桑護法,再提了一個請求。

“師傅,不知我弟弟李修,在何處?我想見見他。”

桑護法聽言,自知其意。

這李修,自身死,就收斂屍身,一直停放在城主府後堂。

桑護法起身,說了一聲,“你跟我來”,便往後堂而去。

柳城主見狀,自知眾人去處。

他亦是起身,在後跟隨。

丘教使一聲嘆息,也只得起身跟隨。

一頓好好的晚宴,吃成這樣。

雞鴨魚肉,一筷子未碰,涼都涼了,還吃不上。也是唏噓感嘆。

四人及至城主府後堂。

只見一個房間,被掛滿白綾,裝飾點綴,也是悽悽涼涼。

那李修的棺槨,先前柳城主安排,就停放在房間之中。

桑護法將房門開啟,身影停下,伸手示意。

李元良身影近前,走到棺槨跟前,總算看到了亡弟。

房間之中,一應悼念的用品齊全。

地上的火盆,還盛放著一盆的紙錢灰燼。

看來有人,已經憑弔過了。

城主府能捨得這堂堂府衙,只為安置一具屍身。

這死者的體面,便算是照顧到了。

李元良躬身,慎重行禮,拜謝柳城主大恩。

柳城主心頭得意。

這三真教長老的情分,就這樣不經意間,賺到了。

李元良伸手,摸了摸李墨的臉蛋,心中感傷。

一場楓林鎮之行,就是天涯永隔,當真令人唏噓。

比賽的一應過程,他都聽桑護法說了。

“靈仙廟陳夢玄。”

李元良一字一頓,念出了兇徒的名字。

“是哥哥來晚了。”

“弟弟,你放心,為兄絕不讓你枉死。”

“那些殺你的,傷你的,害你的,為兄都會一一替你討還。”

李元良伸手,在懷中再掏出了一件寶貝。

永生石。

一頭四階妖獸鬥馬,一身精血提煉成的法寶。

有此寶在,可庇佑屍身,數百年不腐不化。

見得此寶,桑護法臉上,又是閃過一絲吃驚神情。

如此寶貝,如此輕易,就丟在屍身之中,著實有些浪費。

李元良將棺木蓋上,便是再也不看。

逝者如斯,生者依舊。

他思量再三,看向柳城主,提了自己的要求。

“柳城主,今年觀生大比,我要參賽。”

參賽?柳城主愣住了,有些意外。

“李護法,你可是三真教護法,你若代三真教比賽,恐怕有失公允。”

“不,此番參賽,我只以散修之名參賽。還望柳城主安排,讓我與陳夢玄一戰。”

柳城主聽得明白。

這李元良哪裡是要奪魁,他是奔著陳夢玄去的。

教中長老要求,他哪好拒絕。

“只是這以散修參賽,需為築基修士,還要以靈寶比試。”

“李某正是築基,手中紫青劍,正是靈寶。”

“另外,這比賽已經十六強對局。若直接讓李護法你參賽,有失公允。”

“無妨,我願一級一級挑戰,直到拿到這十六強的資格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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