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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你的血就是我的血

房中抖動,風道長被晃醒。

他眼睛一睜,只見四周東西,七零八落,東倒西歪。

這是地震了?

他急忙起身,去看陳夢玄。

陳夢玄安然躺在床上,倒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

還好還好,徒弟沒事就好。

距離觀生大比,還有兩天。

他要還不醒,就要錯過比賽了。

但此刻,風道長對大比啥的,也沒了興致。

只希望陳夢玄能好好的,能早點醒來。

風道長幫陳夢玄,掖了掖被子。

起身將東倒西歪的花花瓶瓶,全部扶正。

莫名其妙就地震了。

莫非眠龍山中的妖王,又有了異動?

風道長邊收拾邊想。

一股妖風作祟,呼呼呼。

隱約間,見到一個影子晃動。

影子瘦小,一會晃到東,一會晃到西,像是幽魂一般。

風道長側身一看,驚嚇出神魂。

鬼啊。

那人披頭散髮,一張臉蛋墨綠。

當真是一副鬼的模樣。

風道長身影,往後縮了一縮。

手中靈符,準備祭出。

“我與你說,我這靈仙廟,也不是你這孤魂野鬼,能撒野的地方。”

“識相的,速速退去。省得我真與你動手。”

動手?莫非師傅把我當成了鬼怪?

陳夢玄伸手,正要觸碰風道長。

風道長嘴裡唸叨。

“你若再敢近前,我可真與你不客氣了。”

“我家徒弟,那可是二階符師。”

“你來我靈仙廟撒野,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風道長這樣說,陳夢玄更加堅定了內心判斷。

真把我當成鬼啊?

我還沒死呢。

“師傅,是我,陳夢玄。”

陳夢玄捋了捋自己的頭髮。

一張墨綠的臉蛋,逐漸恢復正常。

“陳夢玄?你的臉……”

風道長不大相信,側身往床上看了看。

見床上確實沒有人影。

風道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個混小子,半夜三更的,不好好睡覺,起來做什麼?”

這話把陳夢玄問懵了。

自昏迷到現在,不是師傅一直唸叨,希望自己早日甦醒嗎?

這好不容易醒了,師傅怎麼還不高興了?

陳夢玄撓了撓頭,“師傅,我睡不著。”

風道長聞言,厲聲訓斥。

“睡不著也得睡。”

“讓你去比賽,又不是讓你去拼命。”

“你衝上去,跟人拼命幹啥?”

“是嫌自己命長,還是想著早點見閻王?”

“冒冒失失的,就跟被人玉石俱焚。”

“回來躺個一天一夜,也沒交代幾句。”

“你怕不是腦子被撞壞了?”

陳夢玄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師傅,我感覺我的腦子,真被碰壞了。”

“我睡夢中,見你一手撐著,在那睡著了。”

“然後我摸啥都是透明的,啥都摸不著……”

“真的?”風道長聽言,覺察到內中貓膩。

陳夢玄點頭,細細補充了,方才的所見所聞。

風道長的臉色,頓時變得越來越凝重。

不對勁。

陳夢玄這是,神識出竅的症狀。

若是尋常昏倒,早該甦醒。

就算是賽場上受了靈魂衝擊,也不會這般。

“你說這玉葫蘆,將葫蘆塞取下,有詭異血色吐出?”

陳夢玄點了點頭。

風道長不大相信,伸手取了玉葫蘆,就將葫蘆塞取下。

而後他湊近,往葫蘆裡面,認真看了看。

看了半晌,啥也沒看著。

風道長咳嗽了一聲,將玉葫蘆放下,示意陳夢玄自己嘗試。

陳夢玄撓了撓頭,心動一念。

玉葫蘆應念浮起,立時吹出一陣颶風。

颶風席捲,頓時又將屋內的一眾花花瓶瓶,盡數吹倒。

風道長見得玉葫蘆神威,嘴巴頓時長得大大的。

好法器,好法器。

這法器有如此神通,看起來也是一件難得的珍寶。

見得此情此景。

陳夢玄方才之言,他有些信了。

看來這玉葫蘆,確實非同凡響。

他示意陳夢玄將玉葫蘆收起,心裡開始有些納悶。

“若依你所言,你該是神魂離體,被玉葫蘆救了一命。”

“可你好好的,怎會神魂離體?”

“莫非是……”

風道長猜測,急忙走向桌案,聞了聞桌案的湯藥。

湯藥微腥,隱隱約約,有離魂草的氣息。

“不好,夢玄,有人要加害於你。”

“這湯藥之中,有能使人神魂與肉體分離的離魂草。”

陳夢玄恍然大悟,總算明白了。

難怪自己會神魂離體,原來是湯藥的緣故。

“這湯藥,是何人煎煮的?”

“這湯藥煎熬,向來是你師兄齊源。”

陳夢玄聽罷,身影急匆匆地,向廚房走來。

若是尋常,齊源師兄,必定在廚房奔忙,研究一眾菜譜。

陳夢玄遠遠地,在伙房前停下。

伙房的燈是黑的,裡邊沒有一個人影。

師兄不在?

奇了怪了。

陳夢玄急忙,又去往後院。

有燈火,師兄的房間,是亮著的。

陳夢玄身影靠近。

推開了房門,看見了齊源那一張熟悉的臉蛋。

見得陳夢玄,齊源的臉色一變。

陳夢玄倒是沒有任何生疏,一聲招呼。

“師兄,怎麼還沒睡啊?”

“明天到李嬸家,給她家孫女,做把桃木劍,你去嗎?”

齊源愣住了,想了許久,才接話,“好,去吧。”

陳夢玄嘴角上揚,一把落錢劍,自背後抄出,擱置在了齊源脖頸。

“你不是我師兄,快說,你是何人?來我靈仙廟做什麼?”

齊源驚慌,試圖將落錢劍推開。

“師弟,你與我開什麼玩笑。我就是你師兄齊源啊。”

“哦?是嗎?師傅與我說,今日的藥,都是你煎的。若你真是我師兄,那你為何要下毒害我?”

“還有,你若是我師兄。你不會不知道,我們隔壁沒有李嬸,只有個王嬸。這王嬸家,也沒有孫女,只有個孫子。”

齊源一笑,“師弟,你這是下套套我?”

“若真是師兄,師弟自然不敢。”

“但可惜,你只是個冒牌貨。”

“說,我師兄在哪?”

陳夢玄靈劍逼近,與他的脖頸,又近了幾分。

假齊源迫於無奈,只得老實交代。

“他在廚房,櫥櫃裡邊。”

陳夢玄一陣推搡,將他押解到廚房,推了進去,“哪個櫥櫃?”

假齊源伸手一指,指了指最大的櫥櫃。

陳夢玄近前,將櫥櫃一把開啟。

內中一把白色粉末,飛撒而出。

假齊源趁機,一個轉身,就要從靈仙廟逃竄。

他伸手,將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順手一抓,恢復了原本樣貌。

接著,身影飛竄,試圖從院牆逃遁。

風道長在側,已經蹲點,守了很久,急忙一張定身符祭出。

一道紅光閃過。

【使用定身符1次,熟練度+1,當前熟練度,初窺門徑,58/100。】

假齊源被定著地上,就是一動不動。

“逃什麼逃?夢玄早知道,你要使些陰謀詭計。所以特意讓我,在這等你。”

風道長上前,細看了來人,看著也有幾分臉熟。

“哦,原來是你。”

風道長認出他來了。

這人正是三真教教使處的一名修士。

因為觀生大比的原因,風道長經常出入臨時教使處,所以認得。

“怎麼?三真教不想李墨,與陳夢玄再比,所以派你來刺殺?”

來人不做聲,沒有答話。

陳夢玄攙扶著齊源,從廚房裡邊出來。

齊源確實藏在櫥櫃裡,不過是另一個櫥櫃。

那些白色的粉末,是尋常石灰。

所以陳夢玄也沒啥事。

陳夢玄將齊源放下,安置在一旁歇息,看向風道長。

“師傅,可有查清他的來歷?到底為何要害我?”

風道長總結,大膽做了猜測。

“或許是為了觀生大比,不讓你贏。”

“他是三真教教使處的人。”

“這離魂草,你若是吃了,還能怎麼與他們爭?”

師傅說的,很有道理。

陳夢玄近前,身影靠近,還想再盤問些東西。

假齊源雙目一動不動。

陳夢玄感覺詫異,急忙試探了鼻息。

死了?

陳夢玄一愣,將他嘴巴掰開,見得一個藥丸嚥下的黑色痕跡。

果真是好手段。

如此,就是死無對證了。

“師傅,人死了。”

風道長聽言,一瞬愣住,不大相信,急忙近身,細細檢視。

“真死了”,風道長一聲嘆息,看向陳夢玄。

“夢玄,看來這觀生大比,三真教的,不希望你贏。要不,算了吧。這比賽,咱棄賽吧。”

陳夢玄搖頭,並不情願。

若是先前,只是為了靈仙廟榮耀,陳夢玄當然能答應這要求。

但現在,一場比賽,毫無規則可言,說變就變。

一場勝負,還未比試出個最終結果,就有人來行兇作惡。

此時說放棄,陳夢玄做不到。

陳夢玄接話,“師傅,活著總得有些骨氣。他們不想讓弟子贏。弟子偏偏就想,贏給他們看看。”

“弟子想告訴他們,楓林鎮,不是他們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方。”

“縱使輸贏,是他們掌中玩物。弟子也想讓他們,沒那麼如願。”

陳夢玄的願望與期待,風道長聽進了心裡。

“罷了,你既是心意已決,那就去吧。”

“這觀生大比,是師傅給你報名的。”

“無論如何,師傅與你一起。”

陳夢玄點頭,動手料理了死者屍身。

夜色之中,一匹黑馬,馱載著死者屍身,緩緩慢慢,停在了三真教所在的驛站門口。

驛站之中,李墨躺在床上,還沒有甦醒的跡象。

丘教使在李墨房中踱步,焦躁不安。

焦躁不安也不是沒有原因。

李墨與陳夢玄對戰,未有輸贏。

地下賭場的開盤,也相應延期。

他將自己一身積蓄,已經盡數投到了地下賭場,買的是李墨贏。

但這李墨,自賽場下來,就一直昏迷不醒。

若他一直如此。

那三日後,豈不是不能正常比賽?

那他與陳夢玄的比賽。

豈不是要害得自己,傾家蕩產?

傾家蕩產,丘教使這一想,深呼吸了一口氣,心中焦急。

明明一眾醫師,都來看過了,說李墨沒事。

但他怎麼就不醒呢?

丘教使滿臉是問號。

與他一般,同樣關心李墨的。

自然還有桑田及柳城主。

眾人寄託希望於李墨,都希望他三日後,能擊敗陳夢玄,奪得勝局。

一場楓林鎮的巨大賭局,已經鋪開。

柳城主在地下賭場,已經開設許多堂口。

就等著李墨出場,好大撈一筆。

三人關切。

一日內往來李墨房中,已經走了四五趟。

而今夜深,總算是散場。

丘教使已經給教中去信。

告訴李元良,李墨的情況。

說巧也巧,觀生大比開始的那一日。

李元良就接到了教中傳信,命他折返教中,商議些大事。

所以,他只看了幾場賽事,就快馬離開了楓林鎮。

丘教使看著李墨沉睡的樣子,嘆了一口氣。

看來今夜,想等到他甦醒,也不太可能了。

他身影自李墨房中離開,對門口交代了幾句。

“你們二人,好生守在這裡。若是李墨醒了,立馬通知我。”

門口的兩名凝氣七重的修士點頭,不得已,領了這看護的差事。

但也沒辦法。

教中弟子,就是分個三六九等。

是核心弟子的,自然可以睡大床,得最多的資源,受萬人敬仰。

不是核心弟子的,只能是幹些雜活。

就算一輩子,也不可能出頭。

兩名修士還算安分,老老實實地,守在了門口。

不多時,兩名侍女奉命,前來添置茶水,順帶著給李墨更換衣物。

二人出示了令牌,端著茶水及衣物,進了房中。

婢女小紅,負責更換茶水。

婢女小環,負責更換李墨衣物。

她好奇心重,見李墨長得英俊,不覺多看了兩眼。

李墨突然睜眼,眼睛之中,泛著一道血色。

“姐姐……”小環驚叫出聲,頓時被李墨拉扯。

接著帷帳落下,床上就是一陣翻騰。

小紅抬眼,也不敢吱聲。

這事,在大戶人家裡,多有發生。

不過是喝醉酒的少爺公子,臨時起意,一時迷了心竅,就與丫鬟婢女,做了歡媾的事情。

醒來之時,幸運些的,就成了填房或是姨娘。不幸的,就是少爺公子一個翻臉,發賣出府。

小紅心中祈禱,只願小環,這是交了好運。

帷帳掀開,只見床榻上下來一個,赤著上身的男子。

小紅順眼一看,只見男子身後,一副屍骨被吸乾。

原本好好的小環,渾身赤露,失了一身血肉,已經變成了一具乾屍。

“啊……”小紅被嚇壞,一聲驚叫。

李墨嘴角長著兩顆獠牙,舔了舔嘴角的鮮血。

他眼中泛紅,一團黑色霧氣,縈繞四周。

李墨見小紅驚叫,頓時飛身,衝了上去。

青色的獠牙,咬破了小紅的咽喉。

小紅嚥氣,接著是李墨將小紅的一身衣物撕扯、撕爛。

他張嘴,就是啃食,像啃食一根玉米似的。

小紅本是鮮紅的身子,先是失了血氣。

接著一身血肉,也被吸食,只剩下一具乾屍。

李墨將乾屍丟棄,只吸食了兩個,還不夠恢復元氣。

他鼻子嗅了嗅,嗅到了門口修士的氣息。

凝氣七重,血肉的味道,靈力的味道,很有誘惑力。

門口的兩名修士,聽得房中的動靜,無動於衷。

這種丫鬟侍女,端茶倒水進去,被一陣調戲的事情,三真教中見的太多。

兩名修士不敢進去,怕掃了裡邊人的雅興。

若是一個不慎,被這核心弟子,告到丘教使跟前。

還會損失一月的修行資源。

所以,兩名修士,聽到了驚叫聲,也當做沒聽見。

門輕輕地開了。

一團黑色的霧氣,從門縫竄出,將兩名修士包裹。

修士驚訝,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緊接著,一個人影,從房中撲了出來,張開大嘴,兩顆獠牙,就咬在了一修士脖頸。

李墨吸食修士靈力與血肉。

只是片刻,地上多了一具乾屍。

另一名修士見得,嚇得兩腿發抖。

而後,就是一道水流,在兩腿之間流下。

他被嚇得,尿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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