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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清修門長老陳桑

四周眾人見狀,聽得丘教使口中的名號。

自知是來了了不得的人物。

一眾三真教弟子,皆是伏跪。

陳桑,雖然只是清修門的長老。

但這長老,也非比尋常。

他常年遊走於清修門、三真教之間。

聽說與三真教的教主,也有些交情。

這身份,在三真教與清修門中,都是獨特的存在。

既是獨特,受這一拜,也是應當。

陳桑見丘教使還算恭敬,沒有為難。

一聲言語示意,“起來吧。”

丘教使緩緩起身,動作有些遲緩。

他這身份,這威望,在教中也算尊貴。

教中需要他跪拜的人,也已經不多了。

沒想到楓林鎮走一遭,竟然遇上了一位。

方才若是言語不恭,或言語衝撞,便是鬧了笑話。

好在,一切都還可控。

桑護法在看臺上,聽得陳桑名號,神色一變,急忙上前迎納。

見得陳桑,桑護法亦是行禮,伏跪跟前,姿態莊重。

就算在教主跟前,也未見得有這般謙卑。

“不知陳長老大駕光臨楓林鎮,桑某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陳桑看了桑護法一眼。

“聽說今年,這觀生大比分場,是你桑田在操持。”

“是,蒙教中李長老信賴,委託桑某。在這楓林鎮,主持觀生大比分場,一應大小事宜。”

桑田有意,提了教中李長老。

雖不知陳桑所問何事。

但看他神態,似是心有不滿。

搬出李長老,自然有些好處。

教中長老,與清修門長老平輩。

不看僧面看佛面。

縱使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估計也不好發作。

陳桑聽言,冷冷一哼,“李安那廝,竟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黃口小兒,可真是輕浮。丟我三教的臉面。”

陳桑這一言,沉沉地砸在,眾人心頭。

沒想到陳桑,如此不講情面。

只是幾句言語,就全盤否定了一切。

言語之間,對三真教的李長老,也多有輕慢。

如此架勢,若非三教之中,有尊貴身份地位的人,斷不敢如此。

桑護法看向陳桑,笑了笑。

“不知桑某,哪裡做的不周。竟讓陳長老如此不滿,就連家師也被臭罵?”

桑護法故意,藉機提了自己的身份。

大意是李長老是我師傅。

我與他是一條船上的人。

若要再罵些什麼,當心我與師傅告密。

陳桑聽得明白,又是冷冷一哼。

“你哪裡做的不周到,你自己不知道?”

桑護法繼續陪笑,輕輕的,搖了搖頭。

“桑某確實不知,還請陳長老明示。”

揣著明白裝糊塗,是應付這些,身份地位卓然,又不能明面上得罪之人,最有力的手段。

若你說一嘴,我就盡數交代。

那豈不著了你的道?

桑護法這一言,倒是把陳桑難住了。

原本只是想順嘴一說,找個由頭。

沒想到桑田,竟然不吃這一套。

也罷,不就是哪裡做的不好嗎?這還不好找?

“一場比賽,就要收取一塊靈石。”

“桑護法,李安是讓你來主持大局的。”

“不是讓你來魚肉百姓的。”

此言一出,場上頓時尷尬。

收取靈石銀兩,才能觀看比賽,本就是生財之道。

為的就是趁著這一場比賽,大撈特撈一筆。

誰能想到,這事還沒做完,就東窗事發。

被這一個長老,抓了個現行。

他若是回到教中,隨口說上一嘴。

只怕整個三真教,都不會放過於他。

收了賄賂的丘教使,瑟瑟發抖。

生怕東窗事發,被陳桑問罪。

桑護法淡定,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他躬身,與陳桑回話,“陳長老,有所不知。此計非是我的主意,而是柳城主的點子。”

“哦,柳城主?哪個柳城主?桑護法這是要推諉嗎?”

陳桑眼神一瞪,質問桑護法。

“不敢不敢,確實是柳城主的點子。”

桑護法示意,柳城主近前,拱手致意。

“確實是柳某的主意。觀生大比在即,楓林鎮窮困,教中也撥付不了多少銀錢,可以建造一座大的看臺。”

“所以柳某斗膽,為觀生大比順利進行,先行挪用了楓林鎮十年庫銀。”

“而今收取看賽銀兩,也是為了追回這些庫銀支出。”

陳長老聽言,頓時一怒。

一股威壓施加,逼迫柳城主,彎身伏跪。

“柳城主,你好大的膽子。”

“為了一座看臺,你竟敢挪用一鎮十年庫銀。”

桑護法在側,急忙勸諫辯解。

“陳護法息怒息怒。”

“柳城主此舉,已經教中批示。”

“一應程式,都是按教中章程,未有越矩。”

話音一落,桑護法伸手示意。

身側的馬副教使,急忙遞了一應文書。

文書詳細,柳城主如何申請呼叫庫銀,教主如何批示,銀錢如何用途,記載的詳詳細細。

細細一看,還真看不出,有任何破綻。

文書就像是早就準備好似的。

桑護法與柳城主,相互對視。

他二人早已串了口供。

一應文書準備得充分。

就為了防止有人不信,上門找茬。

而今,上下打點,一應文書,已經置辦妥當。絕不會有任何破綻。

此刻,明目張膽收取入場費,那也是名正言順的事情。

此等手段貪贓枉法,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

只有桑田想不到,沒有桑田做不到。

文書驗看完畢。

陳桑也挑不出什麼問題,只得吃了啞巴虧。

他心頭不服,又想起了一事。

“你城主府的守衛,蠻橫無理。”

“強收我兩顆靈石,才讓我入場。”

“柳城主,你御下無方。”

“此事,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

此言一出,打了柳城主及桑護法,一個措手不及。

陳桑,三大教之一,清修門的長老。

竟因比賽,被一介凡人,強收了他兩顆靈石。

這事傳出去,誰能相信?

但陳桑這般說了,又豈是空口無憑。

柳城主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手底下手腳不乾淨。

這是他平生,最痛恨的事情。

他看向身側,一聲令下。

“阿福,去,把人都給我叫來。”

管事聽言,自知城主動怒,急忙奔走,去看臺處,將一應守衛,盡數聚攏叫來。

十幾個守衛看臺入口的守衛,列隊排成一排,走進了賽場。

柳城主冷漠,一個躬身,“陳長老,不知是何人,強收你兩顆靈石,還請長老指認一二。”

陳桑暗想,竟是整這出。

我若點出那人,你又該如何?

陳桑也不客氣,伸手一指,點出了其中一人。

那人尖嘴猴腮,活像一直瘦猴。

他見得如此陣仗,自覺不妙,急忙伏跪。

“大人饒命啊,是小的有眼無珠,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贖罪。”

守衛向著柳城主磕頭,接連七八個響頭,將腦袋都磕破了。

地上一灘鮮血橫流。

柳城主無動於衷,“我說了不算。你多收了陳長老兩顆靈石,陳長老總得拿回來。”

陳長老?

守衛有些懵,看了一眼跟前衣裳破爛的陳桑。

原來是這位大人,在找自己的茬。

罷了罷了,不就是靈石嘛。

先保住自己的腦袋,靈石以後再賺。

守衛自懷中一掏,掏出了十幾二十多顆靈石,捧在手心,遞了出去。

“是小的財迷心竅,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陳大人。還請大人贖罪,還請大人贖罪。”

“拿了大人兩顆靈石,是小的不該。”

“小的願以數倍奉還。請大人寬恕,看在小人初犯的份上,放過小人吧。”

守衛向著陳桑磕頭,接連又是七八個響頭。

磕破的腦袋,血水橫流。

守衛臉上,血肉模糊。

陳桑見狀,也不願過份為難守衛。

“起來吧。這靈石,老夫不要啦。往後,還請謹言慎行,維護你楓林鎮的體面……”

話還沒說完,柳城主使了一個眼色。

葛雲坡近前,長劍一揮,就斬斷了守衛的雙手。

血水噴濺,落了一絲,在陳桑臉上。

“手腳不乾不淨。城主府留不下你這樣的人。”

守衛一聲驚叫,疼得在地上打滾。

見得葛雲坡兇狠,他急忙伏地求饒。

“不敢了,不敢了。小的下次真的不敢了。”

“沒有下次了。”

葛雲波應聲,乾淨利落,再出了一劍。

這一劍,直刺守衛心口。

守衛口吐鮮血,登時斃命。

如此雷厲風行的手段,嚇得其他守衛,瑟瑟發抖。

柳城主在側,面無表情,交代了一句。

“拖下去吧,城門口暴屍三日,以儆效尤。”

“是。”一名親信點頭,將屍體拖了下去。

“你……”陳桑氣在心頭。

他本想饒這守衛一命。

不想柳城主當著他的面,就將人給殺了。

這何其大膽,何其兇狠。

就算是教中,只怕也沒幾個人,有這本事。

柳城主一笑,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是柳某治下不嚴,衝撞了陳長老。”

“陳長老既要一個交代,柳某自當給一個交代。”

“只是不知,如此懲處,陳長老可還滿意?”

“你若不滿意,將這十幾人,都殺了,也是可以的。”

柳城主用溫柔的語氣,說了極其兇狠的話。

守衛聽言,一陣驚愕。

什麼,都殺了?

眾人磕頭,急忙求饒。

地上一眾苦苦哀嚎求饒的聲響。

殺了?

無緣無故就要殺了十幾人。

只為給一個交代。

這柳城主,怕不是腦瓜子壞了。

如此行徑,如何當好一城之主?

如何勤政愛民,受萬民愛戴?

如此收攏民心,引領三教,走向繁盛?

柳城主看出了陳桑的心思,一個揮手。

葛雲坡點頭,手中長劍再出。

只見場上一眾守衛,盡數被葛雲坡,挑斷了脖頸。

十幾個身影,紛紛沉沉倒下。

“陳長老,柳某治下不嚴,再殺了這十餘人,替您出氣。如此,你可還滿意?”

“你……放肆。”陳桑一怒,伸出一掌。

一股威壓從天而降,柳城主被迫,再跪了下來。

“怎麼,陳長老還不滿意,還想柳某自刎謝罪嗎?”

“可惜,我這城主之位,是教主親自授予,你無權剝奪。三真教大興之業,還未實現。柳某也還不能去死。”

“陳長老若是,看柳某不順眼。此刻也只有一條路,不若賜死於我。”

柳城主幾句言語,試圖轉移矛盾。

橫徵暴斂的守衛,已被處死。

一應守衛,也被殺了,替陳桑出氣。

此時,若再有一個城主,死在陳桑手中。

三真教與清修門和諧的局面,勢必會被打破。

到那時,不止三真教問責。

就是回到山門,也會被門中問責。

柳城主打的真是一手的好算盤。

我今日若真是出手,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桑護法見柳城主與陳桑劍拔弩張,言語示好。

“陳長老消消氣。”

“柳城主心直口快,也是無意之舉。”

“這就算治下不嚴,也罪不至死。”

“自桑某來這楓林鎮,日日見得柳城主,兢兢業業,勤勞為民,當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官。”

“守衛已死,還請陳長老,消消氣。”

“三真教與清修門,本是一家親,也別傷了和氣。”

桑護法給了臺階,陳桑順勢,也就下了。

“罷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也是老夫,窮困潦倒,看個賽事,只有區區幾顆靈石。”

“如此,倒是被你們城主府的守衛,看輕了。”

丘教使聽言,在旁應聲。

“陳長老想要看賽事,與丘某說就是。”

“以你陳長老的威名,何須用靈石進場?”

“你只需交代幾句,丘某必定給陳長老你,找一個絕好的清靜位置。”

丘教使之言,認真懇切。

這幾句,用上了自己數年,溜鬚拍馬的功夫。

陳桑聽言,愣是不吃這一套。

“不可,規矩不能破。”

“收取靈石,既是為了楓林鎮庫銀回攏。”

“老夫自然也要遵守。”

“怎能做些特行之事,坐絕好的位置?”

“此等歪門邪風,要不得,要不得。”

“丘教使,觀生大比在這楓林鎮舉行,可不能這般不公允。”

丘教使一聽,頓時呆住了。

這是溜鬚拍馬,拍到了馬屁上。

重點的是,對方不但不領情,還一通訓教。

如此情形,當真是令人尷尬。

但丘教使敢怒不敢言。

只得唯唯諾諾應聲,連連說“是”。

陳桑看向躺在地上的李墨及陳夢玄。

“這二人的勝負,如何算?你們且說個明白。”

丘教使示意,讓那裁判近前,陳述結果。

“三真教李墨,與楓林鎮靈仙廟陳夢玄,對戰之局,勝者是李墨。”

陳桑眼睛一瞪,略有質疑。

“哦,是嗎?你當本長老,眼瞎嗎?”

裁判聞聲,頓時驚恐。

眼前之人,身份地位尊貴,若是欺瞞,不知會不會招來禍患。

但進場之前,丘教使也留有一言。

說無論如何,都要說是李墨勝。

如此,該如何是好?

裁判眼神一剽,有意試探。

丘教使搖了搖頭,示意裁判,堅持自己的說辭。

裁判會意,點了點頭。

“陳長老面前,不敢欺瞞。確實是李墨勝了。”

“他投擲了墨黑劍,擊敗了陳夢玄。”

“陳夢玄倒下後,他才倒下的。”

陳桑聽言,頓時大怒。

“顛倒是非黑白。”

“你是當老夫這雙清靈眼,沒看見嗎?”

“明明是李墨不敵閃電,率先倒下。”

“接著是那墨黑劍,出手偷襲,試圖擊殺陳夢玄,卻被陳夢玄化解。”

“你怎敢隱瞞老夫,胡說八道一通?”

“老夫的這雙清靈眼,可窺煙瘴毒霧,可見妖獸內丹、靈骨。”

“妖獸、魔物之地,老夫殺妖取丹,不計其數。”

“你在我面前,還敢撒謊。”

“你這小命,是不想要了嗎?”

裁判聽言,被陳長老的一通言辭震懾,頓時伏跪惶恐。

“陳長老息怒,是小的造次,是小的有眼無珠。這比賽,確實是陳……”

一把匕首露出,丘教使在側,立時出手,將裁判捅殺。

眾人一愣,都沒想到,丘教使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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