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極致的黑暗，不也是一種光明？
一天後。
“你這麼堅持，有何意義？”
哈迪斯看著一直咬牙堅持的李長生，目光挑了下。
李長生默不作聲。
只有身上不停迸射出一道道血柱，在說明著他的情況。
下一秒。
“罷了，那我就加一把火好了。”
“撒旦，出來吧。”
哈迪斯笑了笑。
…
“人類，你這豁出性命也要抵擋我等，值得麼？”
“罷了，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相吧。”
哈迪斯看著依舊在死死堅持的李長生，嘆了口氣。
說罷，雙手抬起，拍了拍掌。
下一秒。
李長生的面前，出現一個黝黑，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黑洞。
黑洞中，一隻大手緩緩伸出。
“吾，為鴻蒙。”
洪亮的聲音響起。
…
“人類，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真相。”
“宇宙不過一個大輪迴，只有超脫出去，才能接觸到另一個更加廣饒的世界。”
“這……”
“一個牢籠中的世界，值得你去守護麼？”
“只有超脫一切，那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歷史是強者書寫的，等你鎮壓了一切，誰會記得你曾經下跪過？”
“我……”
“嗯？你還猶豫？莫非你覺得你能夠對抗我？”
淡淡的人形虛影中，沉悶的話語聲不斷響起。
說到最後。
鴻蒙看著李長生跪在地上，絕望慘白臉色，捕捉到李長生的臉上那一絲猶豫，鴻蒙伸出大手。
…
“長生師兄？你回來了？”
“你怎麼了？”
外太空，眾人看著一臉失魂落魄的李長生，好奇開口。
下一刻。
“阿尼陀佛。”
伴隨著一聲佛號響起，一隻金黃色的巨手，憑空出現。
…
“我怎麼感覺，那些神明好像是故意放過我們？”
“明明我們都身受重傷了……”
“長生師兄，你還在想什麼呢？怎麼一路上你都是失魂落魄這個樣子？”
“對啊，長生師兄，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跟我們說下？”
看著周圍眾人的表情不一。
李長生緩緩抬起頭來，瞳孔中劃過一絲複雜地光芒。
“罷了，我沒事。”
李長生擺了擺手，隨即朝著另一旁走去。
…
“長生師兄，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不止見到了鴻蒙，我還見到了一個世界。”
“這……”
“龍石尊，如果換做你，你會怎麼做？”
“我的話……”
“我準備聽那位鴻蒙的，創立長生殿，為洪荒重組收集能量。”
“長生師兄，這不像你啊？有些事，一旦做錯了真不能回頭了……”
“實力相差太懸殊了，我想換個方式這片天地。”
“換個方式？長生師兄你是想？”
“得到鴻蒙的信任，然後取而代之。”
李長生抬起頭來，看著旁邊的男子，目光眯了下。
…
“長生師兄，值得嗎？”
“無所謂了，他們會知道的。”
“長生師兄，那麼多師弟都在議論你，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麼？”
“在意什麼？要想騙過他人，首先就要騙過自己人。”
“但是長生師兄，跪久了，就站不起來了……”
“直視深淵久了，你自己也會變成深淵的……到那一天，你就真的變成千夫所指的惡魔了……”
“那能怎麼辦？那可是鴻蒙啊！鴻蒙啊！至高大道啊！！”
…
“林破命被我打發走了，長生師兄你真的還要一直潛伏下去麼？”
“放心吧，我已經取得鴻蒙的信任了，他超脫那天，也就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可是鴻蒙超脫了，這方天地還能剩下生靈嗎？”
“……”
“長生師兄，在黑暗中待的久了，你還能看到光明麼？”
“光明？我從地獄中誕生，這一點點的黑暗又怎麼會真的讓我迷失本心？”
…
“老師，或許我讓你失望了，但我不後悔，我還是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夠換來一線生機。”
“……長生啊，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你有你的想法，我很欣慰。”
“但是一個人的膝蓋彎曲了後，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已經跪一次了，那麼跪第二次第三次又何妨，最後，他就徹底跪倒了。”
“或許吧，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長生希望，老師能夠來把長生的性命取下。”
“地獄我都走過來了，黑暗又如何？”
“人的一生，不就是揹負著黑暗尋求光明的嗎？”
“但是沒人讓你跪下啊……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秦鎮天看著轉身飛去的李長生，喃喃開口。
…
“鴻蒙大人，長生殿如今已經準備妥當了，萬族那邊也聯絡好了。”
“嗯，不錯，長生，你過來。”
“噗呲！”
李長生看著鴻蒙那隻瞬間貫穿他胸膛的大手，一陣錯愕。
“你忘了，這方天地，我才是至高無上的至尊。”
“你真以為，你的小心思我不知道嗎？”
鴻蒙看著李長生，目光沒有絲毫的感情。
下一刻。
“砰！”
李長生的身軀如同西瓜一般炸開。
伴隨著無數鮮血飛濺出來。
“李長生，你是不是太小看我鴻蒙了？”
鴻蒙的目光瞥了一下角落中重新凝聚身形出現，臉色煞白的李長生。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下。
“轟！！！”
李長生的肉身，再一次炸開。
看到這一幕，鴻蒙僅僅是瞥了一眼。
隨後，右手往旁邊虛空一掏。
“忠誠於我，我帶你超脫有何不好？”
“為了那些螻蟻而拼命，值得嗎？”
鴻蒙直視著手上臉色驚懼的李長生，淡漠開口。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下一次，我就不會給你動用底牌的時間了。”
鴻蒙的目光滿是冷冽的殺機。
聽到這話，李長生的臉上青一片紫一片。
不斷變化了許久。
“是，主人！”
李長生的雙膝跪下，恭敬開口。
…
“風林火山大陣麼……”
“罷了，主人說得對，不值得為那些螻蟻做出那麼多。”
“庇護了世人那麼久，我付出了那麼多，也是到世人回報我的時候了。”
李長生看了眼手中的陣法羅盤。
笑了笑，隨即揮手，將陣法羅盤一丟。
伴隨著陣法羅盤消失在空中。
風林火山大陣遍佈藍星各個地方。
李長生滿意一笑。
隨即轉身，朝著身後的宮殿走去。
“我李長生，建立長生殿只為長生，諸位都是我的師弟，我不會虧待你們。”
“風林火山大陣已經佈置下，你我都能長生！”
…
“長生師兄，你……”
“噗呲！”
“龍石尊，你知道我的底細，你必須要死！”
“極致的黑暗，不也是一種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