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腳皮瞪眼！禿驢燙腳！
“主…主人啊啊啊！腳…腳皮…睜…睜眼了！它在看俺！它在看俺老鍋！眼神賊拉恐怖！俺…俺要裂開了！快跑啊啊啊！！！”
鍋靈那破鑼嗓子帶著哭腔和能把混沌震碎的破音，在歸墟道宮內外瘋狂迴盪！
巨大的火焰豎瞳縮成了針尖，火光瘋狂搖曳，恨不得當場熄滅裝死！
那塊灰撲撲的腳皮垢上，那隻冷漠、古老、彷彿蘊含了整個混沌重量的眼睛，就那樣靜靜地“盯”著鍋壁上那道裂痕裡的火焰豎瞳。
沒有殺意，沒有威壓，只有一種源自生命本能的、令人窒息的渺小感！彷彿鍋靈這口剛剛誕生、自以為兇悍的混沌鍋，在對方眼裡，只是個…長了顆火癤子的破瓦罐！
“臥……臥槽槽槽槽！！！”林玄站在巨鍋上，被那腳皮眼睛掃過，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
不是害怕，是那種被洪荒祖宗級老古董盯上的頭皮發麻！他感覺自己的歸墟道基都在那目光下微微震顫！
“老…老鍋！穩住！別慫！它…它就一眼睛！還能吃了你不成？！”
“吃…吃了俺？！主人！它不用吃！它瞅俺一眼，俺就感覺自己要裂開回爐重鑄了啊啊啊！”鍋靈的聲音抖得跟篩糠似的，鍋壁都在哆嗦，“它眼裡有星星！有漩渦！比鴻鈞老梆子的磨盤還嚇鍋！俺感覺俺的鍋生…走到頭了！主人！救命啊！”
整個混沌戰場，一片死寂！
鴻鈞法則身影僵立，法則線條扭曲波動，似乎在極力抵抗那腳皮眼睛帶來的本源壓制，冰冷的眼眸深處是翻江倒海的驚疑。
元始天尊的盤古幡虛影劍氣凝滯，臉色鐵青，緊盯著那隻眼睛，握著玉如意的指節發白。
通天教主青萍劍低垂，赤紅的眼中貪婪與驚懼交織，想靠近又本能地後退一步，嘴裡喃喃：“父神…遺蛻…開天之眼…竟…竟真有一絲靈性未滅？”
他看向林玄的眼神，嫉妒得幾乎噴火！這小子何德何能？！
西方二聖更是滑稽！
接引頂著爆炸頭地中海，袈裟前襟還糊著點沒清理乾淨的黑印，此刻眼珠子死死盯著那隻腳皮眼睛，臉上的疾苦徹底被一種近乎瘋狂的貪婪取代！九品金蓮都在他屁股底下激動地嗡嗡作響！
“阿彌陀佛！善哉！大善哉！”接引聲音都在發顫，彷彿看到了西方大興的唯一曙光，“此非汙穢！此乃混沌璞玉！盤古父神開天闢地，力竭而薨，一絲開天不滅靈識竟遺落於此！若能引渡靈山，以萬佛宏願日夜供奉，喚醒父神慈悲慧眼…吾西方當立……萬佛之祖庭！”
他越想越激動，彷彿那腳皮眼睛下一刻就能變成西方大靠山！
準提更是按捺不住，眼睛都綠了！
他顧不上擦拭袈裟上的汙穢，舔了舔嘴唇，手中七寶妙樹蠢蠢欲動：“師兄所言極是！此物乃吾西方命定之佛眼舍利！合該供奉於靈山最高處，照耀諸天萬界！林玄小子！速速將此佛寶獻於吾佛！吾保你歸墟道統不滅！”
說著，他竟忍不住偷偷分出一縷極其隱蔽的七彩霞光，如同竊賊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地朝著那塊睜著眼睛的腳皮垢…勾了勾！
就在那縷霞光即將觸及腳皮垢邊緣的剎那——
那隻冷漠的混沌之眼，瞳孔深處那點源初光芒，極其輕微地…閃爍了一下！
沒有能量爆發！沒有法則波動！
但準提道人那隻伸出去的、由霞光構成的“手”，連同他本體握著七寶妙樹的那隻手，掌心處——“噗嗤”一聲！憑空冒起了兩縷淡淡的、帶著焦糊肉香的青煙！掌心皮膚如同被無形的烙鐵燙過，瞬間焦黑一片！一股鑽心刺骨、彷彿灼燒到靈魂深處的劇痛，順著那縷試探的霞光聯絡，狠狠衝進準提的神魂！
“嗷——！！！”
準提道人發出一聲淒厲到變調的慘叫！比剛才被“洗腳水”潑中還慘烈十倍！整個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向後彈射出去！捧著那隻焦黑冒煙的手掌，疼得渾身直抽抽，眼淚都快下來了！
“手！吾的手！父神恕罪！弟子無心褻瀆！弟子只是想恭迎佛寶啊！”他一邊慘叫，一邊驚恐地看著那塊腳皮垢，如同見了鬼。
“哼！”
一聲冰冷的嗤笑，如同寒風颳過戰場。
通天教主抱著青萍劍，斜眼看著狼狽的準提，滿臉幸災樂禍：“活該！不長眼的東西！父神遺蛻，也是你這禿驢能染指的？燙得好！燙死你這貪心不足的賊禿！”
元始天尊雖然沒說話，但看向準提的眼神也充滿了鄙夷和一絲…後怕？幸虧自己沒衝動伸手！
接引道人也被這變故嚇了一跳，連忙收斂貪婪，口誦佛號掩飾尷尬：“師弟！莫要孟浪！父神遺蛻，自有靈性，不可輕觸！需以無上誠心感化！”
就在這時！
那隻腳皮上的混沌之眼，似乎對眼前這群螻蟻的鬧劇失去了興趣。冷漠的瞳孔微微轉動，視線最終…落在了接引道人座下那光芒萬丈、寶相莊嚴的九品金蓮之上！
金蓮，乃是西方氣運根基，清淨無垢，演化佛國淨土。
而那隻眼睛，灰撲撲，帶著焦糊味，還沾著點林玄熬煉的“輪迴屎精”殘留氣息…
嗡！
金蓮彷彿感應到了某種超越維度的注視，蓮臺本體猛地一顫！光芒劇烈閃爍！蓮瓣瑟瑟發抖！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順著蓮臺傳遞到接引心神！
“嗯？”接引道人心中警兆狂鳴！
不好！
那隻眼睛的瞳孔，極其輕微地…向下瞥了一眼！目光落點，正是九品金蓮那被巨鍋撞裂、又被鍋灰汙染、此刻正努力綻放佛光修復的……邊緣裂痕處！
嗤——！！！
一道極其細微、凝練到極致、彷彿能穿透時空的混沌源初目光，無聲無息地從那隻瞳孔中射出！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沒有毀天滅地的威能。
那道目光，如同燒紅的細針，精準無比地……點在了金蓮裂痕處附著的那一絲頑固的、暗金毀滅氣息之上！
滋滋滋——！！！
如同滾油潑雪！那道連線引都難以徹底驅逐的、源自歸墟巨鍋的毀滅氣息，在接觸到這縷混沌源初目光的瞬間，如同遇到了剋星中的剋星，發出一聲淒厲的哀鳴，瞬間被灼燒、淨化、蒸發得乾乾淨淨！
連同那一小塊被汙染侵蝕的蓮臺材質，都如同被最高明的刀工切削掉，露出下方純淨無暇的金蓮本源！
金蓮裂痕瞬間消失！寶光更加純淨璀璨！甚至比受損前還要圓滿一分！
“這？！”接引道人驚呆了！他耗費佛力都無法驅逐的汙穢，竟被那腳皮眼睛一個眼神就…淨化修復了？！
他心頭狂喜：“父神垂憐！此乃認可吾西方佛國清淨！認可吾接引之誠心！佛眼舍利！果然是吾西方佛寶！”
他激動得差點從蓮臺上站起來磕頭！
然而！
還沒等接引的狂喜持續半秒！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道混沌源初目光在淨化掉毀滅汙穢後，並未消散，而是如同擁有了生命般，在金蓮那純淨的本源蓮臺上…極其自然地…“印”下了一個…極其細微、極其清晰、帶著點焦糊輪廓的…腳丫子形狀的…烙印！
那烙印如同天然生成，完美契合蓮臺紋理，散發出一種古老混沌的源初氣息，與金蓮本身的清淨佛光格格不入，卻又詭異無比地融合在一起！
寂靜！
死一樣的寂靜！
接引道人臉上的狂喜瞬間僵硬，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
他呆呆地看著自家蓮臺核心邊緣那個清晰無比的……腳丫子印！整個人都懵了！如同被石化！
“噗——哈哈哈哈哈哈！”通天教主第一個沒繃住，抱著肚子狂笑起來，眼淚都快出來了，“腳…腳底板印？！哈哈哈哈！接引！你西方佛國清淨蓮臺！被盤古父神蓋戳了！還是腳底板戳！哈哈哈哈！恭喜恭喜！此乃無上佛緣啊！以後靈山改名叫‘盤古腳印山’得了！哈哈哈哈！”
元始天尊嘴角也狠狠抽搐了一下，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那金蓮上的腳印，強忍著沒笑出聲，但肩膀明顯在抖。
“腳…腳印？！”準提也忘了手上的疼，看著師兄蓮臺上那個焦糊糊的腳丫子印，表情如同吃了屎。
接引道人渾身都在發抖！
他看著那個清晰無比、散發著混沌氣息的腳底板印，再看看自己頭頂還沒長好的爆炸頭地中海，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混合著氣急攻心的血氣直衝天靈蓋！
他嘴唇哆嗦著，指著那塊依舊睜著冷漠眼睛的腳皮垢，想罵又不敢罵，想哭又哭不出來，憋了半天，最終發出一聲悲憤欲絕、如同杜鵑啼血般的嘶吼：“父…父神！您…您腳底板癢，也不能拿弟子的蓮臺…當…當癢癢撓啊！！！”
轟隆隆！
就在這混亂、屈辱、近乎荒誕的一幕中！
鴻鈞那被壓制、扭曲的法則身影猛地一震！他死死盯著金蓮上烙印下的混沌腳印，又看向那塊睜著眼睛的腳皮垢，冰冷的法則之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與一絲不易察覺的…驚駭，炸響在每一個心神震盪的洪荒大能耳中：
“印記烙蓮…氣息勾連…混沌源初烙印…它在…錨定洪荒座標！此物…此物非遺蛻！乃…開天毒蠱！大危！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