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五行樁，呼吸法
陸沉心緒浮動。
剎那想到了很多，但很快又歸於平靜，當務之急還是想想該怎麼在老陰山活下來。
“要是出發前將鐵石拳，練到小成加持特性......”
他自語著，旋即就搖搖頭，鐵石拳入門都不知要多久，還是先抓緊時間練拳為好。
剛有要離開的念頭，陸沉心神瞬間迴歸，眼前依舊只有零星幾人在打拳，動作並不到位，歪歪扭扭體態鬆垮，招式倒是一個不落。
“陸兄，你全都記下來了嗎。”
有人看到陸沉發愣，不由問了一句。
陸沉點點頭算是回應，轉身走向伙房。
他現在餓的厲害，打算吃完飯就洗漱好好休息一晚，前世有過健身經歷，陸沉深知養身體的重要，一味的練武只會過猶不及，很容易把身體練垮。
......
第二天一早。
陸沉輕手輕腳出了大通鋪來到營房。
此刻營房的演武場裡，已經有三個人在練拳了，他們見到陸沉眼中掠過訝異，雙方都沒有說話，彼此點頭招呼。
“看來也都不蠢。”
如此想著，陸沉身體微微躬起擺出拳架，昨日記下的招式緩緩施展，只是動作尚未完全標準。
兩輪大日隨著時間推移，漸漸浮於雲海之上。
陸陸續續間，演武場又有幾人加入練拳的行列，不過直到接近午時，演武場練拳的人數也不過兩手之數，最後楊班頭到來才讓眾人停下。
“今日傳你們五行樁與呼吸法，只要融會貫通，便是拳法入門之時。”
楊班頭很直接，進入營房就開門見山道：“鐵石拳內有六合，講究的是一個力大勢沉，入門之後氣血自生方為武者，到了這個層次在老陰山只要不遇上其他武者，自保足以。”
五行樁，呼吸法。
拳法入門氣血自生？
陸沉聽得很認真，這些他都不曾接觸過。
“五行樁乃對應力、骨、精、氣、神，昨日我教你們的拳架共三十六式，其中站樁有九式動樁二十七，皆需配合呼吸法練習。”
“我只演示一遍，好好看好好學，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他一邊說，一邊重複昨日的拳架招式，只不過與昨天不同的是，楊班頭此刻每施展一個招式，口腹間有明顯的起伏。
陸沉感覺有點難繃，招式動作還能死記硬背，可每個招式配合的呼吸頻率都不一樣，只看一遍真的很難記得住，要不是身旁沒紙筆，他指定會先寫下來記上。
眼下也只能硬著頭皮一邊跟著打拳，一邊學了。
原本其他人也是面露難色，看到陸沉的模樣全都眼睛一亮跟著學起來。
楊班頭瞥了一眼陸沉，心道倒是有點小聰明，不過僅限於此了。
下一刻，他呼吸陡然一變，拳架也隨之變換。
“咳咳咳”
幾乎同一時間，有幾人臉上瞬間漲得通紅，似被什麼噎住一樣，忙不迭彎腰咳嗽出聲。
陸沉同樣臉色大變，換招時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最後硬生生挺著，等適應拳架之後肺部傳來火辣辣的灼燒感。
這下他老實了，下一個招式變換沒有再強行跟下去，不然身體出問題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有一點陸沉覺得很意外。
楊班頭在教完五行樁與呼吸法後並沒有立即離去，反而在指點他們。
“打拳的時候記得配合呼吸吐納，別那麼死板，平日間行走坐臥都可以用這個呼吸法。”
“五行樁想要快速入門，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定樁，每個樁功一天站一個時辰以上，根骨下等都能在三個月內入門。”
“招式動作可以不標準，但是下盤要穩，出拳一定要重，你早上沒吃飯嗎，廢物，拳頭還沒種田的老孃們重。”
他罵罵咧咧，見到誰站樁鬆垮上去就是一腳，眾人被他踹的噤若寒蟬。
陸沉同樣屁股上捱了一腳，齜牙咧嘴的也不敢出聲，還好有他在呼吸法算是記下了，只是配合呼吸法練習五行樁，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還是無法連貫起來。
至於楊班頭嘴裡的定樁就別提了，一個樁站兩個小時，一天下來就別想下床，不過就算沒有試過定樁，臨道碑上浮現的資訊，還是讓他心情振奮不已。
【鐵石拳進度：7/100（未入門）】
相比昨日練習一天拳架上漲一點的進度。
現在收穫算得上巨大。
要知道這還是沒將呼吸法融入五行樁的練習，若是將呼吸法融合流暢練習，進度必然會飛漲。
陸沉思忖間，有三道身影走進演武場，瞬間吸引了他目光。
為首一人身材高大壯碩，穿著戎服身披甲冑，眼神透著凶煞之氣。
其餘二人同樣壯得跟頭牛一樣，只不過穿的並非城衛軍戎服，一人穿著簡單的粗布短打，另一人則是身穿綢緞長衫。
楊班頭看到幾人，快步迎了上去，臉上掛滿笑容：“卑職楊興，參見羅統領。”
“嗯，下次見我加個副字吧，統領還沒死呢。”
為首大漢語氣冷淡，沒有理會其他人投來的怪異目光，繼續道：“聽聞你在焚屍房傳授武功，不知這裡面可有好苗子。”
“回副統領，卑職才剛開始教授他們。”
楊興額頭見汗，心虛的掃視演武場眾人，他原本之所以傳授武功，不過是為了堵住一些人的嘴而已，反正東西他只教一遍，願不願意學，能不能從自己手裡學到真東西，那是別人的事。
羅統領神色平淡，視線在陸沉等人身上掠過，並沒有說話，站在他身旁的長衫男子，卻是盯著楊興揶揄開口。
“楊班頭為人真是厚道，昨日你教他們拳架，今日你教他們樁功跟呼吸法，明日是不是就該教他們打法了，畢竟沒有打法的武功，跟病貓有什麼區別。”
楊興聞言，臉色瞬間鐵青一片。
羅統領淡淡看了開口之人，後者識相閉嘴，而後他才道：“秘傳打法乃是一門武功的核心，便是真傳弟子想要學全，也需侍奉師父幾十年，我不會要求你教出去。”
“不過鐵石拳尋常人要入門，沒個一年半載的五行樁功夫，很難。”
“我城衛司如今人手缺缺，大部分人都被抽調出去跟隨大統領剿匪，若你有好苗子，不妨送到我那裡去。”
這位語氣很平淡，但楊興聽得卻是呼吸都微微急促起來。
跟在羅統領身旁兩人看著楊興，臉上都不由自主的閃過一抹豔羨。
羅統領說完，似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一句。
“對了，昨日有大盜強闖衙門劫獄，這幾天你們焚屍房在外搬屍都注意點，城外現在可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