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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有權萬事足

柳橋回府後,先往祖母那兒去。

柳老夫人正坐著打盹兒,剎那間讓蹦到眼前的孫女給嚇唬到了,

本能地拍打著胸脯,緩了緩年紀大了不聽使喚的心臟。

柳橋茫然無措,沒想到意外之舉竟然會把祖母嚇到,忙幫著柳老夫人撫順著胸口,順著氣。

待到柳老夫人平緩下來,方才鬆了口氣。

一臉歉意望著祖母,柳橋感到抱歉,“祖母,我不是有心要嚇您的,您可好些了?”

全都是猜不到的行舉,柳老夫人最是疼愛柳橋了,怎麼會去責怪她。

安撫地揉著她的頭,柳老夫人緩聲道:“祖母無事,年紀大了膽子反倒變小了。”

壓抑著一臉不解,柳老夫人此刻看起來盡是有一絲稚氣未脫的神態。

柳橋給柳老夫人的神色引的有趣,不由放下心中的大石頭,與她提起正色:“祖母,告訴您個好訊息。您的老姐妹回來了。”

猛然轉頭迎上柳橋的視線,柳老夫人眼裡都是不敢相信,恍惚問道:“柳兒怎麼知曉的?荷慈當真回來了?”

眼眶裡隱隱閃動著驚喜的意味,混帶著不確定。

朝她露齒一笑,柳橋交代事情經過,“我在外面碰到了孔老夫人的孫女孔秩幽,她隨口提起的,我一回府就來告訴您了。”

當即,柳老夫人閃動雙眼越加光彩熠熠,竟然還有一些濡溼的水光浮現。

柳橋心道:祖母與孔老夫人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

見到祖母高興的模樣,使柳橋也被感染著歡喜。

柳老夫人來不及感懷,開口道:“柳兒先回去吧。祖母現在要去給老姐妹寫信了。”

瞅著老太太喜樂地發自內心,柳橋都無言去打擾她的心思。

還沒等柳橋與柳老夫人告別,柳老夫人急不可耐地自個進了裡間,當真去寫信了。

留下了一眼無奈的柳橋隻身站在原地,感嘆在祖母心中,孔老夫人可是佔據了好大一個位置。

搖搖頭,大步流星地離去。

這邊廂,柳老夫人已經握起丫鬟備好的筆墨紙硯,提筆寫到。

荷慈:我聽聞你已經歸來淮南。..............

.........

池州城南面。

此時,正是門庭若市,川流不息。

幸得崔府三位老爺的寬容放手,沈斯南、崔雲君得償所願的獨自出門來逛著池州熱鬧非凡街道。

兩個表兄弟各自帶著一位小廝跟在身後,亦步亦趨的湧在人群裡穿梭。

稍微瘦弱的崔雲君叫苦連天,在其間哀嚎著,“這可讓人怎麼逛啊?”

緊湊的空間,連他想要伸手撓撓頭表示苦惱都難辦。

再看前方,沈斯南身姿挺拔,一馬當先在前面行走,絲毫沒有被這些身外之物影響到。

又開始眼巴巴的羨慕著....

黑臉附耳提醒沈斯南道:“公子,表公子還沒有跟上來。”

一下子哽住了沈斯南的喉嚨,回頭尋找崔雲君的身影,好在輕易找到了那個正在抓狂的人影。

停止腳步,等著崔雲君隨著人流過來。

眼看到了身後,沈斯南轉身與他道:“表弟跟緊了,小心讓拍花子抓走了。”

邪魅一笑,那雙意味深長的桃花眼裡,墜著看好戲的神色。

氣得崔雲君連蹦帶跳,咋咋唬唬反駁道:“有二表哥這張臉在這裡做比較,拍花子應該更想將你拍走。”

沈斯南甩了甩袖子,“去去去,我這樣人高馬大的,拍花子拍不著。少拿騙娃娃的玩意來糊弄我。”

白了一眼崔雲君,沈斯南迴頭不去理會他的叫囂,自行前往。

崔雲君是有苦說不出,一邊暴躁著周邊擁擠的人,一邊想要扒拉沈斯南。

可惜,這會兒哪樣都沒法實現。

終於,走過了最是人潮洶湧的一條街道。換了一條仍舊人多,但是不顯得擁擠的街道。

這回,兩人可以好好逛逛池州城的稀奇事物了。

街道兩旁整齊的擺著售賣各種各樣物品的攤子,摻雜著攤子攤主的叫賣聲。

“來買咯。竹製的各種小玩意,有興趣都來看看啊....”

“快來看看啊,玉石雕刻的吊墜,髮釵,應有盡有....”

“冰糖果子誒,好吃的去冰糖果子誒...”

“手工自制用藥草磨出來的胭脂,抹上臉,保管你最好看...”

崔雲君衝到了那個叫賣的玉石攤子前,在眼花繚亂的多數奇型各異的物件裡掃視著。

順手就拿起其中一支玉笛。

攤主慫恿道:“公子,這枚玉笛可是攤子裡唯一的一件孤品,喜歡便買下吧。要不然待會讓其他人買走就可惜,我看公子與玉笛看起來很是相配。”

儘管攤主一番言辭都在攛嗦著崔雲君趕緊買下玉笛,而崔雲君確實很喜歡這個雕刻紋路特殊的玉笛。

但,他不會吹笛啊......

正巧這時候,沈斯南走了過來。

一眼就看到崔雲君戀戀不捨握著玉笛的模樣,瞬間就瞭然於胸。

沈斯南淡然一笑,問道:“表弟可是喜歡這支玉笛?喜歡不如就買下來,能在這裡碰到喜歡的東西不容易。”

有心勸說著崔雲君,不忍直視他那副想要又不想要的樣子。

又不是沒銀錢,幹什麼扭扭捏捏的。

頓了頓,崔雲君低聲說道:“可我不會吹笛,買來做什麼?”

原來如此,沈斯南笑意更深。

隨手拿過玉笛,沈斯南道:“這還不簡單?我會,日後我教你。”

“誒”。

崔雲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似乎怎麼都不相信他的話。明明看起來沈斯南不像是會文縐縐的樂器的人....

心中肺腑頓時讓一曲悠揚婉轉的笛聲打斷了。

乍然被沈斯南垂著眼,修長的手指捏著玉笛的笛身,吹出了一陣陣悅耳的旋律給震撼到。

原是以為沈南斯是與自己一般的紈絝子弟,結果越是相處,崔雲君越發現沈斯南不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

他似乎有許多隱藏的秘密,在崔雲君的一點點挖掘下顯露真身。

一曲終了。

崔雲君渴望地問出心聲,“二表哥,你怎麼會吹笛子?”

用攜帶的乾淨帕子擦拭乾淨方才他嘴唇觸碰過的地方,把玉笛遞給崔雲君。

沈斯南悠然應道:“小時候學過一些日子。”

神情在追憶著很久以前的畫面,逐然覺得當初幸好與祖父學了吹笛,當他每回吹笛的途中,都會自然而然的回憶起祖父的臉龐,與小時候的點點滴滴。

透過沈斯南的神色,崔雲君幾乎秒懂其中的含義,吹笛子對沈斯南來說,大概是有故事的。

當崔雲君準備與攤主買下這支玉笛時,從身後伸出一隻手,捏住了玉笛的另一頭。

架勢很大,任是崔雲君怎麼拽過來,那頭都穩固不動。

頓時回頭望向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崔雲君莫名其妙的看著忽然出現的,長得不怎麼樣,甚至有點醜的女子。

只見她眉頭揚立而起,一雙沒有褶皺的眼皮腫腫的,圓又大的鼻頭,還有寬寬的嘴。

面頰兩邊還有斑斑點點,膚色也不算白暫。

女子穿著的衣裳卻是布料不凡,髮髻上叉了有五支金燦燦的髮釵,有幾支還有懸落著長穗在半空中揮舞。

這麼一晃動,絕對能射瞎人眼....

大約只要見過眼前的女子的,崔雲君覺得都會認為這人是哪個地方來的暴發戶吧.....

沈斯南發現了蹊蹺,探頭一看,不小心看清了女子的面貌。

瞬間寒毛豎起,避開眼神不敢再去多看。

如此長相普通且打扮俗氣,把自身的缺點暴露無遺的女子,沈斯南敢肯定自己從前根本沒有遇到過比她更糟糕的。

下意識往後移退了幾步,拉開了些距離。

崔雲君擰眉,不客氣問道:“大姐,這支笛子是我先看上的,你鬆手吧。灌木給錢。”

那邊灌木活躍地給攤主付了銀錢,站到公子身後,一副為他助威的樣子。

女子瞪大眼睛,咬牙切齒道:“你可知我大哥是誰?我大哥可是逸王身邊的....”

崔雲君有些煩躁,沒有耐心的打斷她的話,“與我無關,快動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手上使勁在拉扯,不願與這個猖狂的女子有多牽扯。

兩廂都在拉扯下,那女子的手勁盡是與崔雲君不相伯仲。

這會兒,沈斯南開口道:“你剛說你大哥是逸王身邊的什麼?”

女子看清沈斯南的相貌後,臉紅耳熱地應聲道:“我大哥是逸王身邊的貼身侍衛。”

一張大臉盤子紅彤彤的,像顆紅花球。

趁著女子造作的姿態,崔雲君一使勁把玉笛奪回手裡。

伸手在背後與沈斯南豎起大拇指,還是您高明!

反應過來的女子,氣得咬牙切齒,卻又顧忌著那位生的尤為好看的男子在。不敢太過誇張的對人動手。

誰知,沈斯南兩人,玉笛搶在手,說走就走。

還走的大步流星,一點都不想讓女子有機會能追上他們。

遠離了那方位後。

崔雲君撇嘴道:“逸王當真了不起,我看那個女子不像是第一次如此。”

點點頭,沈斯南很是贊同,重視起來,“池州不是逸王的封地,他的人都敢到這裡囂張行事。都不知曉安慶是何種模樣了?”

說起來,兩人都不免覺得皇室混亂不堪,離的天高皇帝遠的,還會碰上王爺侍衛的妹妹囂張跋扈。

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權臣大勢,有權萬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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