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雪星:我算無遺策
“不要浪費時間,回答我的問題。”
司馬懿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洪鐘般震耳,讓柳如煙瞬間清醒了過來。
“我的家人都在他們的手裡。”
柳如煙顫抖著聲音回答道,眼神中滿是恐懼和無奈。
“第二個問題:你家裡有幾個人?”
司馬懿繼續問道,語氣依舊冰冷。
“八個。”
柳如煙的聲音帶著哭腔,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問這些問題有什麼用,但在這詭異的氛圍下,她不敢有絲毫隱瞞。
“八個?還行,有點作用。”
司馬懿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什麼......意思?”
柳如煙顯得非常迷茫,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想要問個明白。
可還沒等她開口,五分鐘的時間已經到了。
柳如煙的靈魂開始漸漸消失,她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淡,最後只剩下一片虛無。
“仲達先生,你剛才問的問題,到底有什麼作用?”
雪清河滿臉疑惑,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柳如煙一家子死有餘辜,但可以讓他們死的有價值一點。”
司馬懿的神色非常平淡,臉上的笑容依舊神秘。
“願聞其詳。”
雪清河向前走了一步,目光緊緊盯著司馬懿,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必然是雪星親王。”
“按照我對雪星親王的瞭解,此事一旦敗露,那些人必定會被滅口。”
司馬懿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接著說道:“我問被抓的人有多少,就是看值不值的救他們。”
“救他們?”
雪清河不解地問道。
他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完全不明白司馬懿的意圖。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些人是可以為我們所用,並且成為最鋒利的尖刀。”
司馬懿的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你想想看,這些人在等待潑天的富貴,可等來的卻是雪星的滅口,他們心中的怨恨必然超乎想象。”
“在這個時候,我們的人將他們救下來,對他們來說等同於再造之恩。”
“不管是為了復仇,還是為了報恩,他們都會跟雪星不死不休。”
聽到這番話,雪清河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對於司馬懿的謀略,他愈加的佩服了。
思考了片刻,雪清河接著問道:“不過,我們也不知道那些人被關在什麼地方。”
“此事簡單,雪星會帶我們過去的。”
司馬懿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說道:“你們過去的時候,順手將柳如煙和柳江城的屍體送過去。”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雪清河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仲達先生,給您準備的宴席已經安排好了,這邊請。”
.........
夜色如墨,厚重地塗抹在親王府的每一寸角落。
整個府邸像是被籠罩在一層暗紅色的迷霧之中,在清冷月色的映照下,更添幾分詭譎陰森的氣息。
書房內,雪星親王一襲豔紅的長袍裹在他肥胖的身軀上,那袍子被撐得緊繃,彷彿隨時都會被撐破。
他此刻就像一隻被激怒的雄獅,怒目圓睜,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空氣,彷彿那裡正站著他的敵人。
“可惡,這麼好的計策,就這麼被人破壞了?”
雪星親王怒吼著,聲音如洪鐘般在書房內迴盪,其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話音剛落,他猛地一腳踢向身旁的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響。
緊接著,他又一把抓起書桌上的花瓶,狠狠地砸向地面。
“咔嚓!”
花瓶瞬間粉身碎骨,瓷片四濺,在寂靜的書房裡格外驚心。
“嗯,雪清河找了一個幕僚,那個幕僚非常輕易就解決了。”
身穿厚重甲冑的戈龍站在一旁,微微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幕僚?誰有這種本事?”
雪星親王滿臉狐疑,他的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額頭上的皺紋如同溝壑一般深邃。
在他看來,自己精心策劃、冥思苦想出的這條計策,簡直無懈可擊,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就被人破解。
“司馬懿,字仲達,號冢虎!”
戈龍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低沉而有力,每個字都彷彿帶著一股沉重的力量。
他微微抬起頭,目光望向窗外的黑暗,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當初幫你破敵的那個人?”
雪星親王皺著眉頭,低聲喃喃自語道。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緊緊盯著戈龍,眼中滿是質問:“我記得你當初不是要殺掉他?怎麼沒有動手?”
“不能殺,也殺不了。”
戈龍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忌憚,彷彿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為何?”
雪星親王向前跨了一步,臉上的疑惑與不滿愈發濃重。
“司馬懿當初給了我兩個錦囊,其中一個是破敵之策,另一個是.......”
戈龍欲言又止,臉上露出一絲猶豫。
“是什麼?吞吞吐吐的?”
雪星親王狠狠的瞪了戈龍一眼,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一封信!威脅我的信!”
戈龍咬了咬牙,一想起當初的事情,他就氣得滿臉通紅。
“那封信的大致內容是,只要他出事的話,就會有人將滅掉天鬥帝國的計策送到星羅帝國.......”
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彷彿在講述一個可怕的詛咒。
戈龍陰沉著一張臉,他心裡清楚,只要不講司馬懿逼到極點,那不管司馬懿如何折騰,都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可真要動手殺他,不管成功與否,都將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甚至可能導致天鬥帝國覆滅。
作為一個位高權重的大將軍,他可以戰死沙場,也可以享受榮華富貴,但不能死的莫名其妙。
“好大的膽子,簡直是狗膽包天!”
雪星親王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筆墨紙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
他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臉上的肥肉也跟著抖動,看起來格外猙獰。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文人,竟敢如此放肆!”
“親王不必生氣,他只不過是一個文人,影響不了什麼。”
戈龍向前走了一步,聲音中帶著一絲安撫:“我們犯不著跟他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