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自有辦法
王彥升往自己身後看了看，空空如也。
搞半天這九皇子是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九弟這是？”
蕭澤也瞬間反應過來，解釋道：“王彥升是我府上的門客，他的去留我做不了主。”
此刻他更想殺人了，蕭凡何德何能，竟然敢打王彥升的主意。
“哦。”
蕭凡臉色隨即垮了下來，“那二哥就拿著這些銀票，帶著那些東西，從哪來回哪去吧！”
蕭澤頓時風中凌亂，老九這意思，是非要王彥升不可？
王彥升也是眉頭一皺，冷聲道：“九殿下，我王劍兒只要認定了誰，就跟定了誰，這一點誰也無法改變。”
他也想不通，這九皇子為什麼會打他的主意。
蕭澤點了點頭，連忙接話道：“是啊老九，你也聽見他說的了，要不這樣，我府裡還有高手，我給你挑幾個來？”
蕭凡沒心情聽，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
這差點讓蕭澤急眼，但想到聖旨上的內容，又不得不平靜下來。
他將王彥升拉到一旁，“你也聽見了，老九是非要你不可，此事要不先順著他，他蹦躂不了多久，等他遭殃的時候，你還不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王彥升皺眉，沒有說話。
“彥升！”
蕭澤直接抓住王彥升的手臂，苦苦哀求道：“聖旨上的內容你也看見了，老九若是不原諒我，那我就真的要離開京城了，就算最後結果沒有那麼差，我也無緣皇位了，你就當幫幫我，暫時委身在這裡，如何？”
王彥升架不住蕭澤這樣軟磨硬泡，最後無奈地點了點頭。
“九弟，此事我已經說服他了，從今以後，王彥升就留在你的府裡，當你的門客。”
蕭澤縱使心裡怒火沖天，卻也不敢咬牙切齒，只能和顏悅色地說道。
“那二哥就讓人把東西放下，然後回吧，我就不送了。”
蕭凡擺了擺手。
蕭澤的笑容直接僵硬在了臉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笑著點頭說了幾聲好，出了九皇子府。
一出門，他就氣的渾身顫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指節都捏的發白。
他回頭看了眼這座曾經讓他心神嚮往的府邸，發誓有朝一日，定要讓蕭凡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王先生。”
蕭凡笑呵呵地來到王彥升的面前，“王先生不用拘禁，要是看上了府裡的哪間房直接住就行。”
不過他這倒是熱臉貼冷屁股了。
王彥升直接冷哼道：“九皇子還是別白費心思了，我雖然留在了這裡，但卻不是自願，我不會幫你做任何事情。”
蕭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懂，就是留住了你的人，沒有留住你的心。”
王彥升面無表情，沒有搭話。
蕭凡也不生氣，能人總有點小脾氣，這很正常。
“聽聞王先生是京城第一快劍，不知對劍道有何見解？”
聽見這話，王彥升滿是嘲諷地看了蕭凡一眼。
就憑你，也配跟我談劍道？
蕭凡卻是不管不顧，自顧自地說道：“在我看來，劍非外物，實為心之延伸，劍意即心意，劍隨心動。”
這話讓王彥升微微側目。
“但這不是真正的劍道。”
蕭凡繼續說道：“劍道如人道，曲折多變，唯有堅韌不拔，方能領略其中真意。”
王彥升破天荒地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寧折不彎。”
但蕭凡卻是眼神輕蔑，看向王彥升，“要我說，這哪是什麼劍道，狗屁不是，王先生修劍多年，這就是王先生心中的劍道？”
王彥升眼裡有了怒意，身為京城第一快劍，他一生的追求都在一個劍字上。
但此刻聽到自己被否定，還是被蕭凡否定，心中自然憤怒。
這讓他感到屈辱，就像是一個乞丐在嘲笑一個家財萬貫的財主。
“那我倒是想聽聽在九皇子心中，什麼才是真正的劍道。”
王彥升冷哼，一個不曾練劍的皇子，也配在他面前談什麼劍道。
蕭凡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只是輕輕朝前一揮。
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這就是我的劍道，王先生可曾明白？”
蕭凡看向王彥升，笑了笑。
這平平無奇的一幕，卻是在王彥升眼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在旁人眼裡，蕭凡只是拿著樹枝往前揮了揮，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動作。
但在他眼裡卻是不同。
那一刻，蕭凡真的像是成了一名劍客，整個人身上劍意沖霄，而那根樹枝，也好像成了一把鋒利無比的神劍。
一劍劈下，身前一切都要上路。
“這是？”
王彥升滿臉驚駭，不再像之前那樣看不起蕭凡。
他剛剛真的在蕭凡身上感受到了無可匹敵的劍意。
蕭凡淡淡一笑，用最平靜的口吻說出了最霸氣的話。
“我劍在手，身前不容一物，若有，一劍破之，這就是我的劍道。”
王彥升的心神久久不能平靜，蕭凡的話語一直迴響在他的耳邊。
“難道我這些年追求的劍道，錯了？”
他看著蕭凡，像是質問，也像自問。
“沒錯，但卻走不遠。”
蕭凡搖了搖頭，雙手掰住樹枝的兩頭，漸漸用力，“寧折不彎的確不易辦到，但王先生可知，過猶不及適得其反。”
“啪嗒”一聲脆響，樹枝短成兩截。
這樹枝一斷，也讓王彥升的身體跟著搖晃了兩下。
“若是人都沒了，還追求個屁的劍道。”
蕭凡笑了笑，上前拍了拍王彥升的肩膀。
王彥升眼中似有明悟之色，此刻對蕭凡再也沒有輕視，甚至有了一絲佩服。
“九皇子之言，在下感激不已，若是九皇子還能讓在下佩服，從今以後，在下這條命便是九皇子的。”
剛才從蕭凡的劍道之中，他就已經明白了蕭凡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人的劍道騙不了人，這九皇子又豈會是表面上這樣。
更為重要的是，蕭凡懂他。
蕭凡開懷大笑，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特別是像王彥升這樣的用劍高手，僅僅只靠劍道之說，對方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這王彥升，憑什麼不跟著他？
“走，跟我進屋，給你看個大寶貝。”
隨後蕭凡拉著王彥升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