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是個粗人,只會沉淪世俗
屋外青雪飄揚。
屋內氣候如春。
許長生背靠床頭,把玩著一縷青絲,只感嘆溫柔鄉似水綿長,男人沉淪其中,無可厚非。
一具雪白身軀蜷縮於他懷中,頭顱枕在他的胸口,俏麗的臉頰泛著一抹誘人紅暈,一雙媚眼緩緩睜開。
秋波瀰漫,帶有水汽,帶著拉絲般的嫵媚。
抬頭和許長生的眼神對視,安雲汐臉上的紅暈更深,只覺一抹羞恥,縮了縮身子,將裸露在外的白皙香肩也藏於被中,只露出半個腦袋,枕在許長生的胸肌上。
伸手摸著許長生的小腹,能夠輕鬆觸控到,那十分堅韌有力的腹肌。
屬於男子的澎湃氣血蘊藏在其中。
回憶昨夜,巫山雲雨,只叫人如夢似幻。
初嘗禁果,安雲汐終為人婦,才知為何有那麼多的痴男怨女。
原是如此,讓人著迷。
但又不禁感到羞恥。
自己竟如此沉淪其中。
罔顧與許長生的身份之差。
她也不知為何,反正就是把持不住,心中暗歎自己淫蕩不堪。
多有恥意。
根本不敢抬頭與許長生對視。
許長生察覺師孃的不對,幾分強勢從被窩中抬起師孃下巴,盯著那泛粉的嘴唇,忍不住的低頭品嚐。
似果凍般的口感。
良久唇分舌解。
安雲汐靠在許長生的肩膀,媚眼如絲的目光低垂,帶有幾分黯淡忐忑,問道:“長生…你會不會…會不會覺得師孃放蕩不堪?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你師傅才死不久,我竟與他的弟子糾纏不堪,無法剋制內心慾望…枉為人婦…甚至該處以豬籠極刑…”
許長生能夠察覺到安雲汐心中忐忑,用力摟住那纖細腰肢,火熱的手掌貼在那平坦小腹,感嘆師孃居然有馬甲線。
同時,豪橫說道:“雲娘,我只知道從今天開始,你是屬於我的女人。”
“朝廷都沒有不允許女子再嫁,你又何怕?再者言說我只是師傅的弟子,又不是師傅的兒子,你也只與師傅有名無實。是師傅死後,你我二人才彼此心動結合,又不是師傅在世之時偷情所奸。為何會有愧疚之感?”
“再者而言,師傅臨終之時將雲娘託付給我,雖未說得清楚,但我認為,師傅不僅是讓我照顧雲娘你,更是讓我娶你,擁有你,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總不可能還認我這個弟子再替雲娘你尋個良配,替師傅嫁師孃?放屁!”
聽到許長生桀驁,又有些放縱的話語,安雲汐心中只覺暖意沸騰。
隨後又想到什麼,忍不住捂住許長生的嘴說道:“私下之時,你可以稱我為雲娘,但是如有外人在,你還是得稱呼我為師孃,並且不許像昨日那樣對我動手動腳。”
許長生頓時一急,道:“為何?”
感受到撫摸在自己腰上的手掌用力,安雲汐面色更紅,將那張嬌豔臉龐靠在許上升的懷裡,柔聲說道:“長生,你所說之話,已經讓雲娘很開心了。”
“長生,雲娘不瞞你,我從未知道對一個男人心動是何種滋味,只是對你有種別樣感覺。再加上你住到武夫,實在太快,害怕你損了根基,便想著反正這具身子,也是他人所嫌所懼,倒不如為你解了憂愁。”
“也可能是我心中淫蕩,到了年紀真思男人滋味了吧…”安雲汐心中自嘲一笑。
“最後有何等丟臉?男人思女人,女人思男人,世間法則所依,若無慾無求,還算是人?”
安雲汐捏了捏許長生的鼻子:“你就會安慰我,替我洗掉心中那抹羞恥難耐。”
“但是長生,你細聽我說,不許打斷我,不許拒絕我。你之後若還有所需,雲娘會幫你解決這廢血灼燒之苦。”
“但你不許說道娶我之話…不許打斷我!”
見許長生要開口,安雲汐連忙捂住了許長生的嘴,瞪了一眼許長生,許長生頓時露出無奈,神色點了點頭,閉著嘴,聽著安雲汐的繼續訴說。
“我連嫁四個男人,呵呵…還未與他們有過任何肌膚之親,一個接著一個暴斃而亡,我不想因為你…睡了我,你我二人之間產生聯絡,你對我產生情愫,我知道。
但這樣極好。
不可因為心中的愧疚,責任等等其他之情,說娶我二字。”
“其實昨夜幫你解決廢血之困,我心中也忐忑不安。我害怕將身子給了你,卻因白虎之咒而害了你。但如今看來,或許無礙。”
“或許你只要不娶我,所謂白虎之咒,便不會起效。
你我二人繼續維持此番關係就好。”
安雲汐趴在許長生的身上,靜靜訴說,許長生莫名一陣心疼,但尊重安雲汐並未打斷,只是輕撫臉頰。
她如同饞貓,閉著眼抬起下巴,竟是貪婪享受這種撫摸,隨即又緩聲說道:“若有一天,我人老珠黃,你又膩我身子厭棄我。
若未來,你有心儀之人,覺得此番關係,可能誤你。
只需與雲娘說一聲,你想成親了,你想有自己的家庭了。
雲娘會離開你,會閉口不言此段關係。
無需過多其他舉措,雲娘自當是夢一場。”
“若你又懷著愧疚,不忍直說,不忍讓我一人離去。只需帶著心怡女子來到我的身旁,告知我。我自會明白,我會以長輩自居,替你操持婚禮。不會再有任何逾越之舉…你可明白?”
許長生有些愣愣的看著安雲汐,他未曾想到,這個封建王朝下的女子擁有如此理性和決斷。
似乎將自己未來的命運都看得很透徹。
或許昨夜獻身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自己,未來所有的命運線。
在安雲汐看來,兩人只可偷情苟合,絕不可光明正大於世。
否則必會遭世俗譴責。
許長生或許承受得起,但她可能承受不起。
如此溫柔眷戀,她雖貪婪,但也只敢偷偷飲之。
各種道聽途說,小說記載痴男怨女之事,安雲汐看的不少。
這種世俗倫理帶來的粗心刺激,廣為流傳。
但命運皆是不好。
安雲汐已經料得。
早已做好準備。
畢竟是自己踏上這段旅途。
若未來遭遇如那苦情小說中所記載一般命運,便是自討苦吃。
她說完過後已經做好許長生各種的心情變化,鼓起勇氣抬頭,卻看到許長生一臉憋笑之意,似乎忍得很痛苦。
安雲汐見狀,先是一愣,隨後憤憤地張開嘴,一口咬在許長生的胸上,疼得許長生呲牙咧嘴,安雲汐不依不饒,留下牙印過後,又是伸手在許長長腰上狠狠的擰上一把沒好氣的說道:
“我這般抒發情緒與你真誠訴說,你還在笑,是為何?怎麼?這就開始嫌棄我了?這就想拋棄我了?”
“哈哈哈哈…誒誒誒!疼疼疼…師孃等一下…”
許長生的笑聲讓安雲汐又羞又惱,忽然覺得羞恥的不行,對著許長生又嘶又咬,像一隻發狂的貓。
許長生不得不用雙手雙臂雙腿控住安雲汐,隨後,看著安雲汐瞪著一雙美眸,一臉韻怒的樣子,無奈的說道:“雲娘,你在哪裡看那麼多痴男怨女的苦情小說?連自己未來悲催的命運都已經鋪墊好了,就這麼喜歡自虐嗎?”
“這麼喜歡被虐的,不用如此幻想,等回頭我不再留情幾巴掌抽在你屁股上,更叫你記憶猶新。”
此話一出,安雲汐所醞釀好的情緒頓時被割得體無完膚,羞恥著一張紅臉,怒斥道:“你這傢伙!怎麼這麼口無遮攔?”
“又沒人,你我昨日早就口無遮攔,私下閨房情話,還要扭扭捏捏,有何情趣?”
“就要大膽直言,才叫你記憶猶新,才叫你無法忘懷。”
“你哪裡學的歪門邪語?”
安雲汐氣喘吁吁,想掙脫卻又發現奈何不得許長生,無奈翻白眼,對著許長生說道:“你我二人身份在此,能有什麼幸福未來可言?不就如同那些流傳小說中的痴男怨女…”
安雲汐越這麼說,許長生越想笑,憋得很難受,忍不住將臉埋在安雲汐的胸膛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嘛!”安雲汐被他笑得羞恥難言,白嫩的腳丫踹了許長生一腳,說道:“你又是怎麼想的?”
“師孃。你道聽途說那些,看的那些小說,終究是小說。大可不必如此悲觀,師孃,你要知道一件事實,強者不懼任何言語,強者所做的一切都會被他人認可。”
“我的武夫一圖不會止步於此,我不會只是一個下五境的武夫,當我修行到中五境,乃至頂尖強者的上五境,當我摟著你出現在他們面前時,誰又敢更多言語?”
安雲汐微微張開了嘴,幾抹愣神。
許長征靠近她的臉,挑逗著她笑道:“師孃,你看那些痴男怨女的小說,男主角大多都是讀書的吧,考取功名的吧?女主角什麼一點珠唇萬人嘗,供取男主讀書隨後,隨後被辜負香消玉隱,哀怨而終?”
安雲汐呆呆的,然後點了點頭。
好像是的。
都是讀書人。
“切,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那幫讀書的就喜歡他人,為自己奉獻,文縐縐的,不過帶點虐似乎自己就活不下去。嘖,沒意思。”
“師孃,你要記住,我不是什麼讀書人,我是個粗鄙的武夫,只會用拳頭開啟一條路。我不會用什麼陳詞濫調,和你哀怨情仇,共賞春雪,共赴什麼文遠詞長。”
“我只會用各種葷話俗語挑逗的你小臉緋紅,和你共赴巫山,讓你淪於世俗慾望之中。”
“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長生!你…你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那…那…”安雲汐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要說什麼了。
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啊。
許長生不該是一臉溫柔的摟著她,溫柔安慰,然後許下承諾嗎?
怎麼和小說中的不一樣?
啪。
屁股上傳來的痛覺,讓安雲汐咬著下唇,俏臉緋紅,許長生哈哈一笑,說道:“放心吧,師孃,未來我就算是三妻四妾,也絕對有你一份,而且你得排行老大。”
瞬間聽到這話的安雲汐,嫵媚的眼眸瞪大,俏臉上橫生怒氣,一個翻身壓住許長生雙手,掐住他的脖子道:“你還想三妻四妾?!”
許長生驚訝的看著安雲汐:“不是你說讓我娶妻?”
“我說你就信?!”
“…尼瑪,這就變了…師孃,你說心變的也太快了,你哪裡當得上怨婦?怕是隻為成為悍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