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被賣了，還幫著數錢
沈煉輕輕笑了一聲。
“看來你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到現在，還覺得你是聯邦情報局的分局長。”
“還覺得你能控制所有事。”
“你錯了。”
“在這裡，你什麼都不是。”
“你的身份，你的權力，你背後的靠山，在這裡一分錢不值。”
“在這裡，只有力量，才是唯一能用的東西。”
沈煉轉過身，一步步走向方離。
他每走一步，方離都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隻手捏緊了一分。
那種快要窒息的壓力，讓他差點當場昏過去。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把你腦子裡關於這次行動的所有情報，一個字不差地，全部吐出來。”
“包括你們情報局的真實目的，包括你那個上司的全部計劃。”
“要是讓我發現，你還敢藏一點東西。”
沈煉的聲音停了下，臉上露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
“我會把你，做成這套鎧甲的一部分。”
“讓你永遠留在這裡，這座你親手給自己選的墳墓裡。”
這句話，把方離心裡最後那點僥倖心理徹底打碎了。
他清楚得很，沈煉絕對不是在嚇唬他。
這個少年，真的會這麼幹。
“我說，我全都說。”
方離的聲音因為害怕變得又尖又扭曲。
他再也不敢有任何耍小聰明的念頭。
他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聯邦情報局的真實目的，根本不是什麼阻止天演會，也不是為了妖刀銀月。
他們真正的目標，是黑水監獄最深處的東西。
一個代號地獄之核的能量源。
根據情報局的檔案，那個地獄之核，是幾十年前黑水監獄暴.亂的源頭。
那是一個不屬於這個維度的，活著的能量體。
它擁有幾乎用不完的負面能量。
聯邦研究了它幾十年，最後得到一個結論。
這個東西，沒法控制，也沒法毀掉。
但他們發現，可以利用它。
他們想把地獄之核，改造成一個終極的次元武器。
一個能瞬間毀掉一座城的戰略級武器。
這次行動，天演會只是個幌子。
情報局的計劃，是利用天演會和沈煉這批人，去消耗地獄之核周圍的守衛。
等時間到了，他們就會啟動那個空間穩定裝置。
那個裝置的真正作用，不是穩定空間，而是空間坍縮。
它會把整個黑水監獄，連同裡面所有活的東西，壓縮成一個點。
然後，再由外面等著的回收部隊，把這個點帶走。
這個計劃，非常狠毒。
所有參與行動的人，從一開始，就是被放棄的。
包括方離他自己。
他也是這個計劃裡，隨時能被犧牲的一環。
只不過，他的上司騙了他，讓他以為自己是最後那個撿便宜的。
卻不知道，獵人從來沒把他當成過自己人。
聽完方離說的話，整個通道里，安靜得可怕。
趙孟和他的隊員，拳頭捏得骨節發白，眼睛裡像是要噴出火。
他們效忠的聯邦，他們用命去守護的榮譽。
到頭來，只是一個冰冷的，用來算計他們的騙局。
呂向陽更是嚇得癱在地上，他之前還覺得自己是方離的親信。
現在才知道，自己連當炮灰都差點資格，頂多是個湊數的。
沈煉聽完，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
好像這一切，他早就知道了。
“用謊言來騙棋子，用利益來製造背叛。”
“看來，你們聯邦情報局的本事，也就這樣了。”
他看方離的眼神裡，全是瞧不起。
“你，還有你的上司，都犯了個大錯。”
“你們太相信自己定的規矩，太迷信手裡的權力。”
“你們覺得，把所有人都算計進去，就能控制一切。”
“但你們永遠想不明白，在絕對的力量面前。”
“所有的陰謀算計，都是一碰就碎的垃圾。”
沈煉的話，讓方離羞愧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一直覺得驕傲的腦子和心計，在沈煉面前，被說得一文不值。
“現在，你們還願意給那個把你們當垃圾一樣扔掉的聯邦賣命嗎。”
沈煉的目光，轉向了趙孟他們。
這是一個選擇題。
也是一個站隊題。
從現在開始，他們必須選一邊站。
是繼續當聯邦的狗，還是成為沈煉的刀。
“我，趙孟，從今天開始，脫離聯邦。”
趙孟首先做了選擇，他單手按在胸前的鎧押上，聲音很響。
“我只為沈顧問而戰。”
“我等，誓死追隨沈顧問，脫離聯邦。”
他身後的四個隊員，也一起吼了起來。
他們的聲音，在通道里來回響，充滿了決心。
他們被聯邦扔了，但他們找到了新的信仰。
一個更強，更值得他們賣命的信仰。
沈煉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一支完全聽自己的話，而且對聯邦充滿恨意的精英小隊。
這支隊伍，會成為他手裡最快的一把刀。
“很好。”
“既然你們選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們吃虧。”
沈煉說完，伸出手，對著地上那具監獄長阿諾德的乾屍，隔空一抓。
一股殘餘的，精純的怨氣，被他從乾屍裡抽了出來。
這股怨氣，在他手裡，變成了五個黑色的光球。
“把這個吃了。”
沈煉手指一彈，五個光球，很準地飛進了趙孟五人的嘴裡。
五人只感覺一股冰冷又強大的力量，在自己身體裡炸開。
他們的身體，像是被扔進爐子裡，反覆捶打。
那種痛苦，比之前吸收怨煞結晶要厲害得多。
但同時，他們也感覺自己的力量，在用一種沒法相信的速度，瘋狂變強。
他們身上那套沈煉給的鎧甲，也在這股力量的刺激下，開始變樣。
鎧甲的表面，出現了更多，更復雜的紋路。
關節的地方，甚至長出了尖銳的骨刺。
他們的實力，在十幾秒裡，全都突破了。
原本是蛻凡境後期的趙孟，現在的氣息，已經很接近蛻凡境巔峰。
而他那四個蛻凡境中期的手下，也都進了蛻凡境後期。
這種坐火箭一樣的升級速度，讓他們感覺像在做夢。
他們看沈煉的眼神，已經徹底從敬畏，變成了狂熱。
這不是賞賜。
這是神蹟。
是真正的，點石成金的本事。
“這只是開胃菜。”
“跟著我，超凡境，也不是不可能。”
沈煉的話，像一顆種子，種在了他們心裡。
讓他們對未來，充滿了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