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起始序列
在她的心目中，愚者先生是神靈一般的強大存在，低序列的配方可能會有不少，但是她不覺得自己能付出讓神靈心動的代價，以此換取神靈的恩賜。
倒是心地善良，但性格扭曲的世界先生，很可能會出售低序列配方給她。
“倒吊人居然沒有跳出來，向正義售賣魔藥配方？”克萊恩感到有些訝異，隨即他便明悟。
在倒吊人的心裡，世界是一位背景神秘的非凡者，可能實力強大，也可能是身世背景深厚，又或者兩者皆是。
他所知曉的低序列魔藥配方，顯然是無法同這樣一位非凡者比較的，而且還有可能觸怒同為聚會成員的世界，不如干脆不說。
在確定倒吊人不打算出面兜售低序列魔藥配方後，克萊恩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賣一份低序列魔藥配方給正義。
在他的記憶裡，“正義”奧黛麗在第一次塔羅會里，選擇了阿爾傑售賣的觀眾途徑魔藥配方，成為了一名觀眾。
成為觀眾途徑的非凡者後，她也在非凡特性聚合牽引和晉升想法的驅使下加入了以觀眾為主要途徑的心理鍊金會，因為身居源堡氣息的特質，引來了心理鍊金會背後的“空想天使”亞當注視。
間接促成了原著主角和空想天使的合作與空想天使對原著主角的背叛。
現在一切重來，要不要讓“正義”奧黛麗再度走上原有命運，成為一名觀眾，作為塔羅會和心理鍊金會之間的聯絡紐帶？
克萊恩此時陷入了沉思，一時間想不出答案的他操縱著“世界”假人看向正義，嘶啞的聲音響起。
“正義小姐，以你的尊貴身份，如果想成為非凡者，那麼加入那些教會組織才是最合適的，成為教會的非凡者，要遠比自行尋找魔藥配方成為非凡者安全。”
“倒吊人”阿爾傑聞言也點了點頭，他也能看出正義的家室優渥，對方成為官方非凡者的機率不小，而且官方可遠比野生非凡者安全多了。
“正義”奧黛麗聽了世界的勸告，先是一慌，她不明白自己的貴族身份是怎麼被看出來。
該不會是這條從範瑪特女士那裡訂製的連衣裙暴露了她的身份吧，早就知道就穿三十鎊一條的裙子了，那樣總能遮掩自己的身份了吧。“正義”奧黛麗懊惱地想著。
但既然身份已經被看穿，她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沒錯，不管是值夜者、代罰者，還是機械之心，都能提供成為非凡者的魔藥，但是我不想失去自由。”“正義”奧黛麗坦然道。
“世界”假人聞言沉默片刻，他沒有對正義的想法做過多的評價，而是嘆了口氣道：“如果你不想加入教會，那就不能選擇不眠者、通識者和水手這三條途徑，魯恩王國的三大教會有著這三條途徑的全序列魔藥配方，就算成為非凡者，想要求取晉升，也必須和三大教會接觸......”
這時，“正義”奧黛麗問出了一個堪稱蠢萌的問題。
“難道不能在成為非凡者後從其他地方購買魔藥配方，自行尋找魔藥嗎？”“正義”奧黛麗不解發問。
“當然不行，三大教會擁有全序列的魔藥配方，自然也壟斷了對應途徑下近乎所有的中高序列魔藥材料。”“世界”搖了搖頭，一言打消了正義的僥倖心。
“這樣嗎？”“正義”奧黛麗有些失望，但還是沒有死心，她再度發問：“那除了三大教會的途徑序列，世界先生你還有別的途徑序列魔藥嗎？”
有的，歌頌者、觀眾、占卜家、偷盜者這四條途徑的起始序列都有對應配方，再等一段時間，我去把黑皇帝牌偷過來，還能多一份黑皇帝途徑的起始序列。克萊恩腦海中各種想法閃過。
他果斷排除了占卜家和偷盜者，偷盜者是他自身所屬的途徑能力，為了不培養競爭對手，偷盜者途徑的配方不能賣。
而占卜家，則是序列三古代學者的晉升儀式，脫離現實生活三百年實在過於坑爹，在沒有到源堡上掛臘肉之前，大機率無法滿足儀式要求。
而這坑爹的晉升儀式，也是克萊恩選擇走偷盜者途徑的重要原因，因為他並不能確定，自己這個穿書者是否在源堡掛夠了超過三百年的臘肉。
至於占卜家相鄰途徑，一個是偷盜者，另一個是漫遊者。
偷盜者被排除理由同上，而漫遊者需要到星空遨遊，很有可能遭到外神汙染，同樣很危險，也被一併排除。
沒有適合轉序列的相鄰途徑，占卜家途徑的魔藥配方也不適合賣給正義小姐。
雖然“苟三家”的天坑序列都在高序列，但是既然克萊恩打算培養塔羅會成員，那麼自然要取消掉這些無法晉升天使的序列。否則，塔羅會成員連做幫手都不夠格。
可這樣能賣的起始序列，就只有歌頌者和觀眾，而這兩條都是極容易受到“空想天使”注視的序列。
“其實你沒必要現在就急著尋找魔藥配方，成為非凡者。途徑序列一經選定不容悔改，不少非凡者都因為選錯了相應途徑而後悔終生。”“倒吊人”阿爾傑這時忽然出聲道。
本次塔羅會他沒有售賣魔藥配方的機會，於是沉下心地勸誡了一句，這是他的心得體會。
這個我知道，魔女途徑的男魔女們，那位性取向廣泛的“一試之尊”就是深受其害的典型之一，恩，還有那些個磕了傾聽者魔藥，變成瘋子的極光會成員也是。
“沒錯，我並不建議你現在就做出選擇，不適合自己的魔藥反而會拖累自己。有的時候，僅僅選錯序列，也有可能為自己帶來危及生命的危險，就算因此變成瘋子，也不會讓人感到意外。”“世界”假人也哂笑一聲，如是說道。
“那好吧。”聽到在場幾位塔羅會成員都如此勸說，“正義”奧黛麗沒有繼續堅持，轉而問道：“那該怎麼選擇出最適合自己的非凡者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