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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奪佔沛城

原來,沛令剛剛發出赦免劉季一夥罪行的命令,樊噲得令,出城不久,馬上就有人對沛令說道:“縣公大人,您可被蕭何、曹參、夏侯嬰等人給騙了。”

沛令驚異的問道:“這不會吧!何以見得?”

那人說道:“縣公大人可知,劉季和蕭何、曹參,以及夏侯嬰那可是相交莫逆的好友,明面上,他們是大人的僚屬,實際上,他們是和劉季時刻暗通訊息,互相勾結的一丘之貉呀!”

那人見沛令半信半疑,就又說,“大人恐怕還不知道吧!就連劉季娶親的錢財,可都是蕭何一手悄悄贈送的呀!你說,危難時刻,他們會為大人著想嗎?”

沛令一聽,這可怎麼了得呀?他罵道:“他媽的,這還看不出來呀!這蕭何,平常看上去文質彬彬,老實厚道的樣子,竟然和劉季有這麼多的瓜葛,真是知人知面而不知心哪!來人,立刻將蕭何、曹參、夏侯嬰等人捕拿了。”

蕭何為人厚道,平時也是樂善好施的,他的人緣,也一向是不錯的,沛令要抓捕蕭何等人的命令,還未傳出府衙,早有一人,氣喘吁吁的跑來給他們報信了。

蕭何聽罷,根本來不及多想,趕緊知會曹參、夏侯嬰兩人,一起悄悄縋下城頭,惶惶急急的跑了,半路上,連搶帶買的弄了一輛小馬車,向芒碭山拼命的跑了去。

等到抓捕他們計程車卒發覺的時候,蕭何三人都已經跑遠了。

蕭何對待屬下,歷來不錯,士卒們聽說要抓捕蕭何,就故意的磨磨蹭蹭,慢慢吞吞的整理著裝,整理兵器,在慢慢吞吞地磨過去,他們能挨一步就是一步,估摸著蕭何、曹參夏侯嬰等人跑得遠了,這才假裝‘奮力’的去追,所以,蕭何、曹參等人才得以從容的脫逃呢。

沛令聽得士卒來報,罵道:“今天,我算是看出來了,這蕭何、曹參等人,果然都是吃裡扒外的狗賊,虧得我還把他當作我的親信呢!他們竟然給跑了,是不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呢?”

沛令的心腹說道:“蕭何素來對下屬多有恩惠,只要屬下有事,他都會盡力相幫,屬下缺錢,他就慷慨的贈與,屬下生病,他就給他們推薦好的巫醫和藥方子,沒錢買藥,他還自己拿錢給他們呢,所以,今天有人給他報訊,又有人掩護他們脫逃,那就再正常不過了。”

沛令咬牙切齒地說道:“想不到,這蕭何還會佈施小恩小惠的這一套把戲。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是得好好查查,到底是誰給蕭何、曹參報的信。”

正在興沖沖的趕往沛縣的劉季,見到狼狽逃來的蕭何、曹參等人,關切的問道:“蕭大人,你們是怎麼也跑出來的?”

蕭何說道:“幸虧我蕭何平時還算有些人緣,及時得到報訊,不然,我們怎麼逃得出來呢?”

劉季問道:“沛縣之中,還有多少人馬?”

蕭何說道:“也就四五百吧!不過,據我看,他們都不太聽沛令的招呼,大部分人都與我和曹參比較相熟呢。”

劉季笑著說道:“這可就好辦了,沛令頂多也就是光桿將軍一個呀!可憐得很!走吧,攻沛縣,回老家。”

樊噲一聽說要攻打沛縣,頓時就來了精神,大聲喊道:“大哥,你就讓我打頭陣吧!我早就按耐不住了,好久沒有屠豬、殺狗了,今天,我可真要砍幾顆人頭過過癮,最好把沛令的狗頭也砍下來。”

盧綰、周勃、灌嬰一聲不吭,也憋足了勁,緊緊跟隨在劉季身邊。

劉季率領眾人,向沛城匆匆趕去,不久就到了沛縣城下。

沛令純粹是一文職縣令,根本沒有經歷過什麼像樣的大陣仗,聽得劉季一夥亡命之徒已經殺到了城下,頓時驚慌失措,一時慌了手腳,趕緊命人緊閉城門,派人日夜巡城,嚴加防守。

其實,就在平時,這個沛令,根本沒有什麼主見,凡是有什麼大事,幾乎都是蕭何給他出主意,再由曹參、夏侯嬰等人去具體的料理。現在倒好,既沒有人給他出主意,又沒有人幫他去跑腿執行,他真的就一籌莫展,兩手抓瞎了,身邊那些平時只會阿諛奉承的人,也根本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更別說幫上什麼大忙了。

劉季大致也知道沛縣的情況,知道沛令已經是人心盡失,沒有人會替他賣命的了。

蕭何說道:“我有一個不戰而可以破城的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劉季說道:“都這時候了,蕭何大哥,有什麼好辦法,你就說吧!”

蕭何說道:“縣令在沛縣這麼多年,貪婪成性,不恤百姓,已經徹底失去了人心,現在,他們就像一堆乾燥的柴草,只要有人放上一把火,那立刻就會成燎原之勢的。現在,咱們這裡的百姓們,就是等著有人出來放這把火呢!”

劉季性急,忙說道:“蕭大哥,該怎麼辦,你就直說好了,我可聽不懂你那些什麼柴草啊,放火啊之類的東西。”

蕭何不禁莞爾一笑,說道:“只要對城裡的百姓寫一封‘討伐縣令,不罪百姓’的書信,百姓們一定會殺了沛令,主動獻城的。我說的放火,就是這個意思了。”

劉季一聽,眼前一亮,一拍大腿,大聲說道:“好,就這麼辦!蕭大哥何不早說呢?”

於是,劉季按照蕭何的建議,用絹帛寫了一封信,綁在長箭上,叫力大無窮的樊噲,‘哞’的一聲,發力射上了城頭。

這絹帛上書寫的大意是:‘天下的百姓,忍耐秦朝的暴政已經很久了,我的父老鄉親們,如今,天下英雄並起,諸侯糾集人馬,攻城略地,你們幫助沛令守城,這就是招禍取死之道,如果別地諸侯一起攻來,你們將全城被殺。如果你們毅然將沛令誅殺,選擇一個賢能的俊才來率領大家,以之來順應天下諸侯推翻暴秦的形勢,那麼,其他英雄豪傑也就沒有進攻我們沛縣的藉口了,這樣,我們沛縣的父老鄉親也就不會受到傷害了,財物也就可以保全了。如果你們執迷不悟,我劉季可就要發動手下的這些亡命之徒,強行攻城了,到時候,沛縣子弟,一個不留,你們死了也是白死。’

城頭守軍一見劉季的這封恩威並施的絹帛,立刻就亂了,都說道:“劉季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呀!我們為什麼要為這個曾經摺磨、虐待我們的沛令去賣命守城呢?即便是今天我們僥倖守住了,也保不齊明天、後天,就有其他諸侯率兵再來打,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呀?不如就聽那劉季的得了。”

大夥暗中商議好了,都不想給沛令殉葬,這時,正好沛令前來城頭督戰,一人趁沛令不備,從背後一刀就將沛令殺了,砍下頭來,喊道:“殺沛令,反暴秦啦!”

眼見沛令被殺,其餘僚屬也就放棄了無謂的反抗,立刻開啟城門放劉季一眾鬧哄哄的進城了。

百姓們在街邊排好佇列,迎接劉季一夥。

沒有經過廝殺,就奪得了沛縣,樊噲顯得有些失望,他大聲說道:“真他媽的不過癮,人頭都沒有砍到,城池就投降了。這叫打的什麼戰呀!”

蕭何說道:“這就是春秋時期的名將,孫武子所說的‘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呀!攻城奪地,不一定都要殺人放火的。”

樊噲自然聽不懂蕭何這麼高深的戰略戰術理論,他說道:“蕭大人這什麼戰不戰的,我老樊也不懂,我只知道,跟著劉季大哥,他要我殺人,我就殺人,要我放火,我就放火。刀山火海,我都不帶眨眼的!”

劉季不禁笑了,他知道樊噲的力氣沒有發洩出來,有些憋屈,於是說道:“樊噲兄弟呀!要想殺人,要想砍頭,你樊噲,有的是機會,不急在這一時的。都是鄉里鄉親的,你還真下的去手嗎?”

樊噲說道:“這也是,鄉里鄉親的,真還不能亂砍濫殺。”

但是,樊噲還是趁劉季不注意,竟然擅自做主,把沛令一家都盡數屠殺了。劉季得報,雖然很吃驚,卻也不好怎麼懲治樊噲,只是當著眾人,罵了幾句。畢竟,自己也曾經是沛令的眼中釘,肉中刺,有幾次,自己還差點被心胸狹窄的沛令給害死了呢!況且,留下沛令的親族,也暫時是個隱患。

父老鄉黨們都要推舉劉季做沛令,劉季說道:“現在正是天下大亂的時候,英雄們都起來爭地位,搶地盤,如果我們選了沒有本事的人來做頭領,那肯定會一敗塗地,無法收拾呀!我劉季也並非膽小怕事之人,也不是要潔身自好,要保全自己的人,我就怕我沒有足夠的能力,以至於把大家都給坑害了,到時候,我不能保全大家,實在是負責不起的。舉事反秦,這可是造反殺頭的大事,可比不得小孩子們過家家呀,我認為,你們應該推舉一個比我劉季,更有本事,更有威望的賢士,來做這個起事頭領才合適呢!總之,這個頭領,我劉季是不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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