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約她吃晚飯
命運和他們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們也只能去賭一賭。
事情太過荒誕，簡行止和簡父一致決定不告訴阮清野和簡湛言。
……
阮清野趴在沙發上哭到渾身發麻，眼睛又酸又漲，聲音都啞了。
直到手機響起新的微信訊息提示音，才將她拉回現實。
她吸吸鼻子點開微信。
看到那個漆黑的頭像，微微一愣。
下意識看了眼時間。
晚上十點二十。
頓時更加驚訝了。
傅寂川竟然會主動給她發訊息，還是在這麼晚的時候。
阮清野無意識地放輕呼吸，好奇點開對話方塊。
對話方塊裡除了最開始新增微信的訊息提醒外，就是昨晚雷暴雨，傅寂川打來的語音電話。
語音電話下，是他剛發過來的照片。
冷白修長的手拿著一隻金色腕錶，背景看上去像是書桌。
阮清野點開圖片放大，確認那就是她的手錶，立刻明白傅寂川的意思。
果然，下一秒，對話方塊裡又有新訊息進來。
【你的手錶還在我這。】
阮清野看著訊息，不合時宜地冒出個念頭來。
傅寂川是有什麼晚上必須還手錶的KPI嗎。
她被這個想法逗笑了，轉瞬又想到昨晚後來的發展，臉上一陣滾燙。
雖說頻率和懷上孩子的機率成正比。
但，也不能天天啊。
她把臉埋進抱枕，點開對話方塊輸入：【您方便發個地址嗎？我叫個同城閃送去取。】
訊息發出去之前，阮清野猛然想起鎖在保險櫃裡的“粉紅之星”，以及傅寂川的西裝外套還沒還。
她一頓，刪掉剛打出來的字。
“粉紅之星”太貴重，必須得當面還才行。
她正在斟酌字句，傅寂川已經先一步發了訊息過來。
【明天晚上六點以後我有空。】
阮清野眼睛一亮，當下有了決定。
捧著手機噼裡啪啦地打字。
【那方便的話，晚上我請你吃飯？正好我也把粉紅之星還有您之前借給我的外套還給您。只是粉紅之星太貴重了，恐怕還要麻煩您到時候送我回家，我再上樓拿下來給您。】
打完一大段後，她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把想說的都說清楚後，點選傳送。
她捧著手機，莫名有種等待老師批改作業般的緊張。
傅寂川的訊息回覆得很快。
言簡意賅，很符合他的風格。
【可以。】
阮清野無意識地鬆了口氣，剛要和他約時間。
傅寂川已經發了新的訊息。
【我只比你大五歲，不需要用敬稱。】
她的臉又燒起來。
傅寂川雖然是傅厲珩的小叔，但也只是輩分大，年齡和簡行止一樣，都是二十八歲。
但在阮清野看來卻是完全不同的。
簡行止從小就寵她，她就算把天捅破個窟窿，簡行止都會先哄她再去替她收拾爛攤子。
但傅寂川看上去太孤高畫質冷，整個人都透著股天然的疏離感，如同站在雲端的神祇。
阮清野心底裡其實是有些怕他的。
但傅寂川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再一口一個您了。
咬著唇打字：【好的，那我們明天約幾點呢？】
傅寂川一如既往地秒回。
【你平時習慣什麼時候吃晚飯？有什麼想吃的？】
這是要全都按照她的時間和喜好來。
阮清野整個愣住。
傅寂川久居上位，矜貴冷傲的名聲在外，她還以為他是獨裁又強勢的。
真實相處起來，卻總是能從細枝末節裡感受到他內裡溫柔的一面。
像是那天的綠色絲帶，今晚那幾乎全都是她喜歡的菜的餐食，還有此刻的兩句詢問。
反倒是傅厲珩，表面上尊重她，實則經常自顧自地做決定，很少會詢問她的意見。
想到傅厲珩幾次不打招呼突然找上門的行為，阮清野眉心蹙起。
心底升起一股濃濃的厭煩。
她搖搖頭，認真回覆傅寂川的訊息。
【那明晚七點可以嗎？至於吃什麼，我現在還沒有想法，明天確定好再告訴你，好嗎？】
【明晚七點見，很晚了，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發了晚安後，阮清野習慣性地發了個小貓咪睡覺的表情包過去。
螢幕上瞬間出現一隻乖乖趴著睡覺的小貓咪。
她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當下就要撤回。
指腹剛按上小貓咪，對話方塊裡忽然又出現一隻一模一樣的小貓咪。
只是這隻小貓咪蹲坐著，頭頂閃爍著個“晚安”的小氣泡。
阮清野被萌得心顫，笑得眼睛彎起來。
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傳聞果然不可信。
那些克己復禮，規矩嚴謹，端方傳統的傳言都是誰傳的。
她認識的傅寂川明明挺溫柔，挺紳士的，甚至還會發萌萌的表情包。
之前被傅厲珩和簡行止破壞的心情似乎都被這隻小貓咪治癒了。
阮清野哼著歌開啟紅薯軟體開始搜尋餐廳。
雖然傅寂川說都按照她的喜好來，但還是要選一個能配得上傅寂川身份的餐廳。
看上去他是喜歡安靜的，最好還要隱私性好一點的。
翻安利貼翻得頭都大了，她索性回到床上繼續。
終於在十二點前選中一家各方面都滿意的餐廳，她點贊收藏，放心睡過去。
打算明天再預定位置。
……
南灣別墅。
傅厲珩帶著一身戾氣從車上下來，把西裝外套扔到等在一旁的程遠身上。
“去查一下這個外套的主人，明天早上我要看到結果。”
程遠手忙腳亂地抱住外套，恭敬應聲：“是，我現在就去查。”
“等等。”
傅厲珩叫住他，“五年前的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
“當時正好是S市的旅遊旺季，加上度假村那幾天有煙花盛典，來的人很多。條件篩選下去也還有二十三個人，目前剛調查完三個人。從目前的調查資料來看，這三個人可以排除，剩下的二十個人調查清楚還需要一段時間。”
程遠說到這裡，猶豫了下，“這次深入調查的時候，有一個特殊的情況：傅先生還有晏家的小少爺當時也在附近。”
傅厲珩猛地看向程遠。
“你是說，我小叔當時也在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