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石夫人唱戲
風雨三天三夜都未停歇，只是時大時小。
劉堂主的死，讓普通人在這陰雨季，心情好了許多。
而楚青，在這三天，仗著蛤蟆功，消耗大量精氣神，癒合胸骨，恢復傷勢。
同時，也把蜻蜓點水，修到大成。
【輕功：蜻蜓點水大成——每日百鍊，十日服秘藥，千日圓滿】
【晉升條件：1：足尖點水十萬次、2：通用秘藥一份】
大成的蜻蜓點水，無論是長途奔襲，還是突然爆發，都比草上飛厲害一大截。
如果修煉到圓滿，絕對更厲害。
可惜的是：
這個輕功，需要的是通用秘藥。
通用秘藥，適用於任何一種普通功法；唯獨不適用——秘傳功法。
而且，這種秘藥珍貴，黑市上，二百兩一份。
據說，所有通用秘藥，都是從武院學員、兵甲宗手中流出來的。
普通武館和幫派，根本不知道配方。
昨晚，他去了一趟黑市。
結果，哪裡的風雨更大，河水上漲，黑市那塊地，都被河水淹沒了。
結果，有銀子，花不出去。
這不是欺負人嗎？
好在這幾天，他也沒閒著。
修煉蛤蟆功、鐵布衫、提升鷹爪功第一條件進度、提升蜻蜓點水、覆盤跟劉堂主的廝殺。
“劉堂主的鐵筋絕對比我多。”
“甚至有可能擁有鐵骨。”
“但，他的各種鐵筋和鐵骨，分散作戰，不如我。”
“我仗著秘傳蛤蟆功，可以隨時提升功法鐵筋數量，超出他認知，這才能打死他。”
“但，我也受傷了。”
“總體來說，鐵筋數量依然很重要。”
這幾天，他吞了剩下四份秘藥，又練出四條鐵筋。
如今，鐵筋數量，達到123條。
但，他不滿足。
“我需要更多秘藥，練出更多蛤蟆鐵筋。”
可是，黑市不開，不僅沒有涅氣草，練鷹爪秘藥、通用秘藥都買不到。
如今，他急需秘藥。
沒有秘藥，提升緩慢。
“不能浪費時間了。”
楚青思慮再三，他決定繼續走夫人路線。
而這次的目標是——石夫人。
石夫人，雖然心胸博大，但，把他定性成奴僕，沒辦法效仿金夫人那樣。
“三天都沒見面了，我該刷刷存在感。”
石夫人的背後是石總捕頭。
他想透過石夫人，搞點秘藥。
想到這，楚青撐了把油紙傘出門。
踏！踏！踏！
足尖踩踏，積水以足尖為核心，盪漾一圈圈波紋。
【點水+1】
【點水+1】
進度提升。
風雨中，楚青撐傘遠去，只留下一絲漣漪。
金家大宅：
金夫人小手託下巴，依窗臺，看風雨打的花朵凌亂不堪。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是一朵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金夫人慵懶道：“小桃紅！”
“去，摘朵花。”
小桃紅暗自嘆息，小聲說：“夫人，只有殘花了。”
“等風雨過後，再摘吧！”
金夫人瞪眼。
小桃紅無奈，只能乖乖去摘。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後宅的金夫人都聽到了。
“小桃紅，看看是不是...青兒。”
“夫人，青少爺來了。”
....
幾分鐘後，金夫人看看楚青給她的花，噗嗤笑道：
“你摘我花圃中的花？”
楚青自然而然給她按肩，道：“這兩天，風雨停了，我去城外摘朵花。”
金夫人高興，拽著楚青衣袖，給他講花卉知識，恨不得他立刻找一朵好看的花回來。
一旁小桃紅，嘆息，老老實實看門。
讀書！
臨幕字帖！
黃昏時分，楚青又給金夫人按肩說：
“石夫人今天去聽戲嗎？”
金夫人莫名心煩，憋悶。
小手按住鎖骨下的綾羅衣衫道：“找她幹什麼？”
楚青也不隱瞞，直接把自己需要秘藥的事情說了下。
金夫人皺眉，道：“小桃紅，咱們家有通用秘藥嗎？”
小桃紅隔著門說：“夫人，家裡只有金大人用的金蛇秘藥。”
金夫人無奈說：“青兒...去戲院。”
“石夫人不是省油燈，儘量少招惹。”
“好！”
.....
雖有風雨，但，戲院依然熱鬧。
戲子臺上唱：他鄉遇故知，一步一句是相思。
金夫人和石夫人，時而竊竊私語，時而聽曲，紅唇開合，低吟淺唱。
楚青聽不懂，只是默默等待。
許久，曲終人散。
聽曲的紛紛打賞，叫一聲好。
石夫人，依舊打賞了三五個銀豆豆。
觀眾離去，石夫人沒動，而是清冷的瞥了眼楚青，冰冷道：
“我記得武院考核，不過半月了。”
“你不認真練功，來這幹什麼？”
楚青抱拳，剛想解釋。
結果，石夫人清冷道：“既然你不上進，就提前當馬伕吧！”
“一會你去牽馬墜蹬；提前適應下，學學規矩。”
金夫人皺眉。
楚青搖頭說：“石夫人，我這次過來，是想借你點秘藥，提升修為，好衝擊武院初考。”
“至於馬伕....以後再說也不遲。”
石夫人冷笑道：“怎麼？你還想用真本事進武院？”
“真是笑話。”
楚青故作不知道：“怎麼就成笑話了？”
石夫人清冷說：“你們這群泥腿子，努力一輩子，都進不了武院。”
“何必浪費時間？”
楚青笑道：“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石夫人臉色冰冷。
她緩慢扭頭，盯著楚青道：“無知、狂妄；純屬浪費時間；安安分分當馬伕，才是你唯一出路。”
楚青淡然道：“至少，我敢嘗試。”
石夫人臉色更冷。
楚青突然越過金夫人，湊她耳邊，低語道：
“你想登臺唱戲，卻不敢；只能一輩子藏臺下，偷偷淺唱。”
“你——不如我。”
什麼？
石夫人瞪大眼睛。
她無視耳邊熱氣，無視一旁金夫人，兇狠的盯著楚青，呀呀切齒，一字一句道：“我不如你？”
楚青點頭：“你不如我！”
石夫人起身，冰冷看著楚青。
楚青，毫不畏懼對視。
金夫人連忙起身，擋住金夫人，飛快說：“石夫人...”
石夫人冰冷道：“風花雪月，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是，小姐！”
四個英姿颯爽的侍女，狠狠地瞪了楚青一眼，然後拽著長劍，站門外。
偌大戲院，只剩他們三人。
石夫人深呼吸，一步步走向戲臺。
“我唱戲，你敢聽？”
“敢！”
石夫人，深深地看他一眼，然後，朱唇微啟，清澈透亮的戲腔響起。
金夫人，目瞪口呆。
她看看楚青，又看看石夫人，捂著嘴，暗自偷笑。
門外：
風花雪月四侍女，臉色蒼白。
她們驚恐，握緊長劍，生怕有人闖進去，洩露石夫人秘密。
“小姐...”
一分鐘...
五分鐘...
戲臺上：石夫人起初一動不動，但，漸漸放開。
她蓮步輕移，表情變化，小手捏了蘭花指，宛若真正戲子。
一曲終了，寂靜無聲。
門外，風花雪月鬆口氣。
下一秒：
“唱得好！”
“賞！”
男人聲音，隱約傳門外。
四個侍女驚怒。
“這個泥腿子，竟把小姐當戲子？”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