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雲泥之別
“媽，您先服下這顆藥丸，疏通氣血，我再用藥膏給您揉揉患處。”
沈小倩按照《青囊雜錄》上模糊的說明解釋道。
林婉柔接過那黑褐色的藥丸，猶豫了一下，還是就著溫水吞了下去。
藥丸入口並無怪味，反而有股淡淡的草木回甘。
接著，沈小倩讓母親抬起受傷的腳，只見腳腕處已經微微紅腫，旁邊還有一小片明顯的淤青。
她挖出一塊墨綠色的藥膏，在掌心搓熱，然後小心翼翼地按上母親的傷處。
“嘶……有點涼。”林婉柔輕吸一口氣。
沈小倩放輕動作，按照記憶中緩解疲勞的手法，用手指指腹緩緩按壓、打圈，幫助藥力滲透。
起初，林婉柔還微微蹙著眉，但隨著沈小倩的揉按，她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一股溫和的暖流，從女兒的手掌和藥膏接觸的地方滲透進來，取代了之前的酸脹刺痛感。
彷彿有無數個溫暖的小手在輕輕按摩著扭傷的筋絡，舒服得讓她幾乎要哼出聲來。
更神奇的是，那肉眼可見的紅腫，竟然在以緩慢但確實能察覺到的速度消退，那片淤青的顏色也彷彿淡了一些！
“咦？”
林婉柔自己最先感覺到不同，她驚訝地動了動腳腕，“好像……沒那麼脹痛了？還挺舒服的？”
沈小倩和王瑤緊緊盯著傷處，也立刻發現了這驚人的變化！
“消了，腫在消！”王瑤激動地抓住沈小倩的胳膊，聲音都帶著興奮。
沈小倩也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和那罐藥膏，美眸中充滿了驚喜與不可思議。
這效果……也太立竿見影了吧？！
而一旁的白小雪，她那櫻桃小嘴不由自主地張開，最終定格在一個足以塞進一枚雞蛋的造型上。
她一雙美眸瞪得溜圓，看看林婉柔迅速好轉的腳腕，又看看桌上那罐黑乎乎的藥膏，再看看興奮的沈小倩和王瑤，大腦彷彿宕機了。
【臥槽！真…真有效啊？！】
藏在沈小倩懷裡的秦壽看得清楚，【本尊這蚤液…咳咳，本源催化聖品，果然牛逼！】
【雖然只加了一丟丟，但這效果槓槓的，比本尊當年用魔界血蓮膏也不遑多讓啊！】
“這…這怎麼可能？”
白小雪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就那些野草…加上點蜜糖油脂，效果比醫藥專家配置的特效跌打油還好？”
市面上賣的那些跌打損傷藥，無論是藥油、藥膏還是噴劑，哪個不是需要連續使用好幾次，至少也得半天一天才能看到明顯消腫效果？
像這樣揉按十幾分鍾就立竿見影的，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王瑤興奮地臉頰通紅，與沈小倩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充滿了激動與自豪。
“太好了小倩，我們成功了，這藥真的有效，還是特效，你師傅真是高人啊！”
王瑤歡呼。
沈小倩也用力點頭，心中對師傅李半仙的敬佩之情更是如同滔滔江水。
雖然師傅本人看起來有點坑，但這方子是真的神！
林婉柔感受著腳腕處前所未有的輕鬆感，也是驚喜交加：“小倩，你這藥……從哪裡學的？”
“太管用了，媽感覺好多了！”
“媽，一個高人哪裡學的。”
沈小倩淺淺的笑了笑，白小雪從巨大的震驚中緩緩回過神，她深吸一口氣，走到桌邊。
拿起那顆剩下的跌打損傷藥丸和那罐藥膏，仔細端詳，眼神變得無比認真。
“小倩，瑤瑤。”她抬起頭，表情嚴肅，“這藥的效果，太反常了。”
“我建議，我們拿這些藥材，還有成品，去找個真正的行家鑑定一下。”
“我認識一位退休的老中醫，陳伯伯，他以前是市中醫院的主任藥師，對藥材和方劑極有研究，為人也正派。我們去找他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小倩和王瑤對視一眼，也覺得有必要弄清楚。畢竟，這效果好得讓人有點不安。
“好，我們去找陳伯伯。”沈小倩點頭同意。
三人帶著剩餘的藥材樣本和製成的藥丸、藥膏，找到了白小雪口中的陳老醫師。
陳老醫師住在一條清幽的巷子裡，家中滿是藥香。
他戴著老花鏡，聽明白三女的來意後，饒有興趣地接過了那些曬乾的草藥和成品藥。
他先是仔細辨認了那些藥材：“嗯…三七、接骨木、白茅根…還有這個，是血竭？”
“品相很一般嘛，都是尋常藥材，年份也淺。”
接著，他拿起一顆跌打損傷藥丸，掰開，聞了聞，又用小指甲挑了一點放入口中細細品味，眉頭微蹙，隨即又舒展開，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最後，他開啟那罐金瘡藥膏，同樣仔細檢查。
“奇怪，真奇怪……”
陳老醫師喃喃自語，“從成分上看，確實就是這些普通藥材配伍而成，方子也算是對症，中規中矩。”
“但按理說，這個配伍和藥材品質，製成的藥效，能達到市面普通跌打藥的五成就算不錯了。”
他看向三女，目光銳利：“你們確定，沒有新增別的特殊東西？或者煉製手法有什麼特別？”
沈小倩認真回想，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按照書上的步驟，清洗、晾曬、研磨、混合、調和。”
陳老醫師沉吟片刻，忽然站起身，走到一旁：“口說無憑，實踐出真知。老夫親自試上一試，便知分曉。”
說著，在三位少女驚愕的目光中，這位看起來有幾分文質彬彬的老醫師，竟然走到牆邊，擼起袖子，然後——嘭！嘭！兩聲悶響！
他用自己的左小臂和右小臂，分別對著堅硬的牆壁，用力磕了一下！
力度控制得極好，瞬間，兩隻手臂上都出現了一片清晰的紅腫，左臂甚至很快泛起了青紫色！
“陳伯伯！您這是幹什麼呀？”白小雪驚撥出聲。
“古有名醫以身試百草，老夫這算什麼？”陳老醫師面不改色，彷彿磕的不是自己的手。
他先拿起市面上某款口碑極好的名牌跌打損傷噴霧，對著右臂的紅腫處噴了幾下，輕輕按摩吸收。
然後，他又拿起沈小倩配置的那罐墨綠色藥膏，挖出一大塊，均勻塗抹在左臂更嚴重的淤青處，同樣緩緩按摩。
塗抹了名牌噴霧的右臂，紅腫消退的速度符合預期，算是正常偏上的效果。
但塗抹了沈小倩藥膏的左臂，那效果簡直堪稱恐怖！
紅腫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那片觸目驚心的青紫色，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化開！
不過短短十來分鐘，左臂的傷勢看起來竟然比右臂還要輕上幾分，只剩下一點點淡淡的痕跡！
陳老醫師看著自己兩隻手臂的對比，臉上的表情從平靜到驚訝，再到難以置信，最後化為濃濃的震撼與狂熱！
“神了！真是神了！”
他激動地鬍子都在顫抖，一把抓住那罐藥膏，如同抓住了稀世珍寶，“這效果，比那名牌噴霧強了何止一倍，簡直是雲泥之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