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桀驁不馴的錦馬超[求訂閱]
隨著張既、傅幹歸附,長安城內的隱患徹底消除。
對於拒不投降的倔犟老頭鍾繇,夏侯博也並未為難,反而在城中擇一宅院妥善安置。
鍾繇出身潁川名門,個人聲望卓著。
夏侯博穿越多年,歷經高位歷練,政治嗅覺已十分敏銳。
他深知迫害名士無異於自絕於天下。
就像老劉雖不喜許靖,仍須委以高官虛職。
有沒有實權,是不是吉祥物無所謂。
至少表面功夫必不可少。
何況鍾繇不僅精通軍政,更是書法巨匠,擅篆、隸、楷、行、草諸體,尤精小楷,被後世尊為“楷書鼻祖”。
如此大才,殺之不如留之,令其為時代添彩。
…
長安既定,夏侯博立即將目光轉向城外。
這些時日能安心攻城肅清內務,全賴趙雲、張繡師兄弟牽制馬騰部,阻其與城內守軍呼應。
如今城內已平,剿滅馬騰便提上日程。
為方便辦公,夏侯博將司隸校尉府暫作軍府,召集文武商議軍機。
正議事間,堂外忽傳急促腳步聲。
侍從疾步入內稟報:
“潼關捷報!”
“霍峻、高順二位將軍已於前日攻破關城,長安以東盡入我軍掌控。”
言罷,侍從還不忘迅速呈上軍報。
夏侯博細覽軍報,面露笑意:
“好!本將正欲進擊馬騰,仲邈便送來如此佳音。”
捷報令滿堂眾人振奮。
夏侯博當即傳令:
“命霍峻所部駐守潼關,鞏固東線防務。”
“高順即刻率部西進,合圍馬騰。”
“甘寧率水師封鎖渭水,斷其北逃投袁之路。”
一連數道指令吐落。
如今隴右三郡與潼關皆下,馬騰軍已被徹底困於關中狹長地帶。
擺在他面前的唯有兩條路,或全軍歸降,或坐待覆滅。
唯一變數在於北渡黃河投奔袁氏,而這一點,早已在夏侯博算計之中。
“此戰務求全功,絕不可放走馬騰一兵一卒!”
最後一道軍令,夏侯博語氣斬釘截鐵。
軍令既下,眾將齊聲領命,迅速行動。
長安城內大軍集結的動靜,很快被馬騰軍探子察覺。
馬騰聞訊,急召眾將商議:
“如今長安已失,荊州軍正於城西集結,意圖將我部圍殲。”
“諸位可有對策?”
一語吐落,帳中一片沉寂。
見無人應答,馬騰眉宇間掠過一絲失望,卻也無可奈何。
他清楚眼下劉備與夏侯博東西夾擊,勢不可擋。
韓遂逃往河西,楊秋等諸侯亦已歸附。
鍾繇也敗了,長安淪陷了。
戰到現在,僅剩他了,又焉能獨自抗衡劉軍兵鋒?
良久,馬超率先打破沉默:
“父親是決心死戰,還是考慮歸順?”
馬騰聞後微怔:
“孟起何出此言?”
馬超聽罷,當即抱拳答道:
“若欲死戰,孩兒建議趁合圍未成,速遣人北上聯絡袁氏,歸附其麾下以求後圖。”
“否則,唯有在關中血戰至最後一兵一卒。”
此言吐下。
馬騰聞言神色凝重,眼中憂色深重,久久不語。
馬超見狀急切勸道:
“父親既難決斷,便聽孩兒一言。”
“全軍北渡黃河,先投袁氏,再圖東山再起!”
一番話落。
馬騰雖覺此非萬全之策,但形勢逼人,最終默然點頭。
計議已定,馬騰部眾迅速收拾行裝,直奔渭水北岸。
欲從長安北上,須經渭橋渡河。
然而當部隊抵達河岸,卻發現周遭竟無一船可徵。
此時甘寧的水師戰艦已巡弋河上,封鎖水面。
馬騰這才醒悟,夏侯博早已料到他北逃的意圖,提前收盡了沿河船隻。
他長嘆一聲,頹然道:
“天意如此…北歸之路已絕。”
“派人去長安吧,與夏侯博洽談歸附之事。”
此話落下,馬超心高氣傲,豈甘屈膝投降?
但見父親心意已決,只得強壓憤懣,不再多言。
很快,馬騰的降書便由次子馬休親自送至長安,呈於夏侯博面前。
聽聞此事,夏侯博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精光,立即命人引馬休入府。
他心知涼州鐵騎之精銳,首推馬家軍。
騎兵衝鋒陷陣,最重主將之勇,而馬家軍之所以強悍,正因有馬超、龐德這等頂尖猛將統領。
若能兵不血刃收編這支勁旅,自是求之不得。
若對方真拼死一戰,即便獲勝也必傷亡慘重,反為不美。
更何況奪取關隴之地,另一重深意便是為獲得產馬之地。
若無關涼二州作為根基,縱有江南萬里河山,也難在北方平原與群雄爭鋒。
騎兵,是北上爭衡不可或缺的利器。
這是必不可少的。
像原史上,曹操砸鍋賣鐵傾盡全力組建虎豹騎,便是明證。
但虎豹騎的組建,同樣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夏侯博心下明白,若能不費一兵一卒就盡得馬家鐵騎,對於己方的提升將會立竿見影。
思緒轉動間,馬休已隨侍從步入堂中,執禮甚恭:
“在下馬將軍次子馬休,拜見夏侯將軍。”
說罷,他神色一正,說明來意:
“奉家父之命,特來呈上降書。”
“願與將軍共商和平,望將軍寬仁,予我軍一條生路。”
言畢,他將袖中降書取出,由侍從轉呈案前。
夏侯博細閱降書,其中馬騰所提要求不外乎兩項。
一是保全家富貴,自身願交兵權。
二是希望子侄輩仍可留軍效力,以圖功名。
夏侯博心下明瞭,馬騰自感年事已高,但為兒郎前程,仍欲謀一席之地。
對此,他也並未有何異議。
即便他不說,該用也得用。
要不然,像馬超、龐德這等猛將,豈不是浪費人才?
夏侯博略作沉吟,便朗聲應道:
“汝父所請,本將可代我主應允,一概照準。”
“你可速回稟報,請馬將軍放心率眾至長安城下歸降。”
馬休聞言,心中激動不已,當即拱手道:
“謹遵將軍之命!”
“在下這便回營稟報父親。”
見夏侯博如此爽快應允了歸降條件,他片刻不敢耽擱,立即告辭離去。
訊息傳回大營,馬騰見對方如此痛快,最後一絲疑慮也煙消雲散,當即率部眾開赴長安城下受降。
夏侯博也早已安排妥當,命各部兵馬於城外肅立警戒,受降儀式莊重而隆重。
為表對馬騰的重視,他親率文武諸眾出城相迎。
待馬騰攜諸子下馬參拜時,夏侯博滿面春風,上前握住其手臂讚道:
“馬將軍威震涼州,博久仰大名。”
“今日得將軍相助,我主大業何愁不成?”
見夏侯博如此謙遜有禮,馬騰頓感受用,連帶著對他也生出幾分好感,連忙謙辭:
“夏侯將軍過譽了!”
“騰不過一介邊地武夫罷了…”
二人寒暄之際,夏侯博敏銳地注意到馬騰身後一員小將面含倨傲,眼神銳利如刀,正是馬超。
“看來馬超心中不服啊…”
夏侯博心念電轉,暗道:
“是了,這小子血氣方剛,桀驁不馴。”
“若不令其心服,日後恐難駕馭。”
他心下一動,故作關切道:
“馬將軍,令公子似乎有怨氣?”
馬騰回頭見狀,頓時臉色一沉:
“孟起,還不上前拜見夏侯將軍。”
誰知馬超冷哼一聲,竟紋絲不動。
馬騰氣得渾身發顫,正要呵斥,夏侯博卻擺手制止,朗聲笑道:
“令郎年少英雄,威震涼州,被羌人尊為‘神威天將軍’,有些傲氣也是常情。”
說罷,他目光直視馬超,一字一頓問道:
“卻不知要如何,才能讓你真心歸附?”
馬超聞言,當即昂首高喝:
“你還未在戰場上堂堂正正地勝過我。”
“若能親手將我擊敗,我馬孟起自然心服口服。”
夏侯博面色一沉:
“今汝父已率部歸降,難道你還要帶著麾下兒郎與我軍廝殺,徒增傷亡?”
不料馬超冷笑一聲,聲如金石:
“父親認輸,是他心甘情願,卻非我本意。”
“既要證明自己,何須借父親一兵一卒?”
他目光如電,直逼夏侯博:
“就問你,可敢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