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不自量力
面具被從梁淑的臉上緩緩拿下，而藏在面具背後的容貌也終於被姬承等人看到。
因為梁淑站在前面，所以只有前面的諸如姬承、譚墨、徐堯和常勝這些人才能夠看到梁淑的長相。
姬承看清楚梁淑的長相後呆住了，眼中充滿了震驚的神色。
“你竟然是個女子？”
良久，姬承道出這樣一句話。
梁淑摘掉面具後略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嬌滴滴的樣子，和他平時的文人做派完全不同。
譚墨的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然後搖搖頭，怪不得覺得梁淑的骨架和平常男子不同，原來梁淑本來就是一個女子呀。
“皇上，答應臣的事不能反悔。”
梁淑察覺到周圍對她異樣的眼神後，趕緊對姬承道，生怕姬承改變意見。
“朕為什麼要反悔？”
“女子不是不能入朝為官嗎？”
“那是前朝的規矩，不是現在。現在不是已經有一個女翰林了嘛！”
姬承一笑，他算是明白了梁淑戴面具的目的。
在這個封建的時代，女子的地位是不如男子的，尤其是在平常人家。
平常人家的女子就應該學習耕織等女工，而不是舞文弄墨，這樣的話會被別人看成是不務正業的。
而熱愛文學的梁淑為了避免非議，只能是終日戴上遮擋面容的面具，讓外人以外自己是一個男子，這樣才能夠打出名聲，最終在科舉考試中拿下兩次榜眼。
她從始至終的目的都非常簡單，那就是讓自己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入朝為官的女性。
儘管只是一瞬間，可那也證明自己努力過。
現在，她成功了，成為了翰林學士，算是為女人證明了自己的才能。
梁淑嫣然一笑，如若春風拂面，空氣中氤氳著香甜的氣息。
譚墨看著梁淑的笑容發呆，臉上掛著痴痴的笑容。
令人羨慕的是，梁淑面具之下不僅僅是一張女人臉，還是一張傾國傾城的女人臉。
巧笑嫣然，美目盼兮的，再加上樑淑詩書氣自華，她就站在那裡，就有無形的氣場加持在她的身上，更是為她增添了不少神韻。
梁淑，一個妥妥的大美人。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真是一位活生生的洛神啊！”
譚墨髮自內心地感慨，他不知道多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他這一生風流瀟灑，被人戲稱為神都鳳求凰，但實際上能夠懂他的人很少很少。
他的確風流，但那只是為了求凰，自己求了這麼多年的凰，卻是從來未曾遇到動心的，他道，還沒有遇到有緣人。
而今天，譚墨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就是眼前的這位女子，他讓自己雙目迷離，恍聞當初司馬相如和卓文君之音。
那是鳳求凰。
他這鳳，終於遇到了他的凰。
“我大周接納一切有才之人，無論男女皆可入朝為官。科舉考試就是入朝為官的途徑，凡是進士及第的人，都將獲得基礎的官職，至於以後能夠升遷到什麼地步，就看你們自己的能力了。”
至此，宴席也進行地差不多了，剩下的時間，姬承準備留給這些年輕人無拘無束地自由交流，至於自己，還是暫且離開為好。
隨著姬承帶著常勝和徐堯離開，宴會之上就只剩下了進士及第的年輕人。
今日皇宮之中可不是隻有一頓飯這麼簡單，姬承離開以後，各種宮廷或者民間表演立刻呈現出來，姬承記得，前世唐朝進士及第後，有公私家贊助的月登閣打球宴。
而現在的科舉考試還只是一個雛形，所以這些東西都需要姬承自己先來負責，待到以後形成多元化傳統後，也就不需要自己操心了。
所謂打球宴就是聚會打馬球，姬承為他們專門佈置了場地，會打馬球的跨上馬去打球，不會打的，圍繞場地站開，看駿馬風馳電掣，歡呼大笑。
梁淑的女子身份暴露後，立刻有很多人跑來搭訕，這其中不乏一些曖昧的人，想要把梁淑勾搭到手，畢竟梁淑不僅僅有才華，長相還是人間極品。可面對這些人，梁淑除了微笑致意以外，再無其他表情。
作為一代才女，她的眼界可是非常高的。
“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個女子。”
譚墨看著梁淑身邊不斷有男子找上，心中有種說不上的滋味，他在遠處猶豫良久，終於鼓起勇氣走上前去。
譚墨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一向瀟灑不羈的自己，竟然在面對梁淑的時候有些約束。
“你難道對女子有什麼意見？”梁淑瞥向譚墨。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只是感到很驚訝。”被梁淑這麼一瞅，譚墨頓時有些慌亂，一向聰慧的他，此刻的腦袋突然變成了漿糊。
看著譚墨手足無措的樣子，梁淑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我開玩笑的。神都鳳求凰，譚墨，我我聽過很多你的故事。”梁淑依舊是一抹微笑，只是這一抹微笑帶著幾分暖意。
“哦？我都不知道我自己還有故事呢。”
“想什麼呢？我說的是你鳳求凰的風流故事，都快能夠寫成一本小說了。”梁淑再次白了譚墨一眼。
“求凰講求的是緣分，可我之前不太明白，所以一直都在靠努力。現在才明白，原來再多的努力都不及一分緣分，再多的追尋，也不及一次遇見。”
譚墨和梁淑站在月燈閣下，柔和的光照在兩人臉上，兩人相視一笑。
“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感悟。”
“因為今天鳳遇到了凰，心也就亂了起來。”
羅宇本來也想要去拜訪一下樑淑，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把美人追到手。
但當他走到月燈閣前時，一眼就看到了相視而立的譚墨和梁淑。
譚墨長相俊朗，梁淑同樣傾城，兩人站在那裡，宛若一對璧人。
羅宇停在月燈閣前，呆呆地望著兩人，良久之後苦笑著搖搖頭：“真是一對才子佳人，我還是不要不自量力了。”
羅宇說完，轉身離去，沒有去打擾月燈閣上的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