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逍遙論
姬承接過文章開始閱讀。
第一篇文章叫做《須彌山》,而第二篇文章則叫做《逍遙論》。
須彌山講述的是須彌山上的一位神翁,保持超凡脫俗的氣質,一日,一個砍柴的樵夫無意走入神山,然後和神翁生存了一段時間,神翁對樵夫一番說教,把自己的人生感悟告知樵夫,樵夫領悟之後也走上一條超凡脫俗的道路。
故事很有趣,哲思也耐人尋味。
但是須彌山一文中,作者切入的點非常大,直接從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開始寫起,只是從開頭來看的話,倒是有點八股文的意思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切入點,整篇文章讀下來,給人的直觀感受還是酣暢淋漓,論斷清楚的。
總得說來,是一篇具有相當水平的文章。
而第二篇逍遙論比起須彌山就有很大的區別,首先從切入點來看,須彌山是以神推到人,而逍遙論則是從平凡推到特例。
世界上多的是凡人,但每個人又各自獨立。
兩種論斷方式各有各的優點,這無可厚非,所以最後要看的,就是誰論斷清楚,誰能夠最大程度展現自己的文采和博學了。
姬承看完文章後,已經在心中有了一個比較。
接下來就是等待收上來的投票結果了。
互相傳遞著來看,所以看的速度也非常快,等到姬承看完的時候,進士們都也差不多看完了。
又過了幾分鐘,二百九十八張投票結果送到姬承面前,徐堯也把文武百官的投票結果收集起來,交到姬承手中。
見過統計,在他面前的一共有三百六十七章票。
“風長鴻,譚墨,所有投票的結果現在就在這裡,而你們兩人的文章比試結果,也將在不久之後揭曉。”
“朕現在鄭重強調,只是想告訴你們,無論這次比試的結果如何,這都只是代表你們現階段的水平,不能代表一生。”
“所以如果輸了就繼續精進,不要自暴自棄,更不必怨天尤人。如果贏了,不要驕傲自滿,學無止境,我們要走的道路還很長。”
姬承看向譚墨和風長鴻,語氣嚴肅。
“臣明白!”譚墨抱拳贏下,風長鴻也答應到。
“那麼接下來,就是計票了。”
姬承說完,由一人負責唱票,一人負責計票,所有人從旁監督,開始統計兩篇文章的最後得票數。
而得票數多的那一方,將是此次比試的勝者。
風長鴻深吸一口氣靜靜等待著結果,譚墨則相對來說要放鬆很多。
因為計票是記在紙上的,所以觀眾只能自己心算著估計兩篇文章的票數比。
但聽著聽著,突然一個打擾就亂掉了。
所以,最終的結果還是得在姬承手中。
等到雖有的票全部讀完之後,姬承從計票人手中拿過統計結果。
“本次的兩篇文章,得到的票數分別是,須彌山,六十五票。逍遙論,三百零二票!”
姬承宣佈這個巨大的票數差。
而如此巨大的票數差屬實有些出人意料,譚墨和風長鴻之間的水平差距竟然如此巨大嗎?
“須彌山的作者,是風長鴻,逍遙論的作者,是譚墨。朕宣佈,譚墨是這次比賽的勝者。”
姬承聲音落下,立刻響起巨大的歡呼聲。
譚墨聽到自己獲勝,心中也是稍微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並不太喜歡這樣的比試,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己輸了也不太好。
會影響自己鳳求凰的效率。
“風長鴻,你知道自己輸在哪裡了嗎?”
姬承走到風長鴻面前,語重心長地道。
風長鴻低下頭,沒有說話。
“你輸在了自己的心性上,你的能力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你太急於求成,導致你心浮氣躁,根本沒有辦法好好地去寫作。”
“一篇文章可以表現作者當時的心裡情況,你的文章告訴我,你的心不靜。”
姬承教導風長鴻,他不想讓這樣一位天才就此走向沒落。
只要風長鴻能夠調整自己的心態,那麼他或許真的能夠和譚墨比上一比,至少,他們兩人文章的票數差不會差下這麼多。
“你覺得這片逍遙論寫的如何?”教導完風長鴻,姬承又看向梁淑。
“梁淑自愧不如。”
驕傲如梁淑,沉默片刻後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梁淑看著譚墨微笑的臉頰,單薄的身軀微微顫動,他感覺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有著一股特別的能量,這股能量在吸引周圍的人向他靠近。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鳳求凰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不要妄自菲薄。”
姬承說完,拍了拍梁淑的肩膀,就在他的手拍在梁淑肩上的時候,突然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梁淑的身材比較瘦弱,姬承排到梁淑肩膀的時候也感覺到了梁淑的骨架,他的骨架好像比一般的男子要瘦小很多。
“今晚,朕會在皇宮之中大擺宴席,所有中榜進士可進宮來一同歡慶。”
……
宴席提前幾天就已經開始準備,很多的食材都提前準備好,以幫助晚上的宴席可以如期召開。
皇帝舉辦的宴席,那規模可是非常盛大的,畢竟是皇帝的排面。
所有中榜進士在專人指引下,來到太和殿前,這裡就是舉辦宴席的地方。
排名越靠前的人,所坐的位置也就越靠前。
本來姬承是準備召集文武百官都來參加宴席的,但是後來發現座位什麼的不太好安排,所以就放棄了。
此次作為代表來的,就只有奉常常勝和丞相徐堯兩人。
在兩人之後坐的,就是譚墨和梁淑了。
而在宴席即將開始的時候,徐堯急匆匆地找到姬承。
“老臣有罪,請皇上責罰。”
徐堯突然跑來找自己請罪,這可把姬承看蒙了,趕緊把徐堯扶起來,問到發生了什麼事。
“風長鴻,他沒有來參加宴席。據說,今日,比試結束後,他就不辭而別了。”
姬承一聽,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風長鴻今日屢屢冒犯自己,可是自己都沒有跟他計較,反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勸導他。
可是這小子竟然不辭而別。